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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是过去的记忆影响了自己吗?

过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与姬歧之间又是如何相相识?

还有那神秘兮兮的危其靳,又与自己是什么关系?与安长老又是什么关系?

他又想起了回忆起的那段话。

能够分辨得出那是姬歧的声音。

也就是说,姬歧在遥远的过去,曾经对他说过那一番话。大抵对他的影响很大,否则他也不会现在失了忆,也给回忆起了。

所以说自己究竟是在与姬歧相识后才开始在乎的“血脉”问题,还是自己因姬歧提出的那一番见解而与他结识呢?

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更高一些。

姬歧当时的语气疏阔洒,远不比现在的温润儒雅,更没有面对帝君时的拘谨。记得罗焯说自己是在独自出门一趟后,要其查的姬歧。可能那是他们的初识,姬歧那时也还不知他的身份。

只是,他过去又为何会在乎“血脉”问题呢?

记得他在皇史上看到的记载,自己的母族是赫赫有名的上九族权贵世家,他母亲是那家的嫡长女,而他父亲则是灵族的帝君。

按理说,龙血凤髓的他才是最不会关注血脉问题的人,如今看来他当时却是在意得不得了。

还有罗焯刻意没有给他有关他从小到大的资料,也故意像是在隐瞒着什么——好似是怕刺到了他。

隐情多半不小。

那些被清出来的暗线以“疑似向陛下下毒”为由,被赶出了

来自各方势力的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大家都看得见对方脸上的懵与茫然。

他们中不乏是进后相识成为好友的,而且不知道对方是来自其他势力的卧底。

这厢见与自己一道来卧底的同伴也在被赶出的行列中,一下子——“呃……难道你也是……?”

“咳,难道你也?”场面几度很尴尬。

“找时间,聊聊?”

“恩……不过我得先回去复命……”

“冒昧问一句,你是来自……?”

“不可说,不可说。”

“……那我先走了?”

“我也走了。”然后还有——“卧槽,他们俩居然是一起的?我还以为他们关系很恶劣。”

“我本来以为她们是有一腿。”

“……”正卿府中。

卧底回来复命。

支懿坐在书桌后,撑着下颔,饶有兴致地笑道:“你们回来了。”

“属下无能。”

“无妨,这些年也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书房门被关上。

他的长子支清李矗立在一旁,皱着眉头道:“父亲,皇后如此肆意行事……就不怕引起世家的反弹吗?”

“这当然不会是皇后做的。”支懿微笑道,“他只怕是这时候最困惑的人了。”支清李眉目一凛,“您是说……?”

“除了那位,还会有谁有这样的大的魄力?”支清李沉,遂低声道:“您今早朝后去探望了陛下,陛下现在可是恢复了?”

“心智是恢复了,但记忆不好说。”支清李怔住,“您是说陛下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猜的。陛下没有理我。”支清李:“……”他呆滞了,“啊?那您怎么知道陛下恢复了?”

“陛下当年为蚩族帝王危其靳之摧岳剑所伤,剑气与魔气共同作用,陛下的灵海被搅得一团糟,是以,便失了灵智。”

“我们难以治疗的原因是,无法将剑气与魔气同时拔除。两种气已经形成了稳定的平衡,无论先处理哪一个,另外一个都会失控。不过只要它们没了,陛下的神智就会恢复正常。”支清李继续呆滞,“那为何现在这两气没了?”支懿:“为父方才不才同你说结界漏一事?”

“漏和陛下又有什么关系吗?”支清李虚心问道。

支懿摸着胡子,忧伤地叹了一口气。这傻小子亏他还有他的血脉呢,还比不上安承柯的那个义子!

“算了,我不想和你说这个了。你不懂。”支清李常被爹嫌弃,表示已经习惯了,也不沮丧,又道:“父亲,你还没说为什么要主动来查漏一事呢。”

“呵呵……”支懿笑了起来,“你猜?”支清李:“……”

“为了扳倒长老一派?”支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李儿啊,你要知道,咱们最大的敌人从来就不是长老院。别看现在底下人他们斗得热火朝天的,实际上都是小打小闹,看为父与安长老不就维持了良好的关系?”支清李被噎了一下。因为他就没看出他们俩关系好,哪次不是自家父亲巴巴凑上去,结果安长老都答不理,甚至有时候直接拔腿就走。

“呃……那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蚩族?”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皇后近年似乎有意进攻蚩族,既然陛下恢复过来了,那肯定就打不起来了吧……之前陛下就一直是主和的。”

“这谁又说得准呢?”支懿站起了身,负手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劳作的花农,高深莫测地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又怎知自己不已是局中人?”去圣殿的子定在了三天后。

浴池中,雾气氤氲。

奚荣昇脖子以下都浸在水中,乖乖地趴在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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