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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诗经?这诗经中,可有道长钟的诗篇?”

“……”墨麒心想,钟的没有,印象深刻的倒是有两首。

都是九强行替他加深印象的,一是《桃夭》,二是《月出》,说起来,都是赞美女子貌美的,其中一首还是婚嫁诗,硬是被九生搬到他身上。

墨麒并不打算把九和他的纠说给任何人听,又不想糊展昭,仔细思索了片刻,认真道:“诗经中没有。但确有一首诗,是我从小,娘亲就念来与我听的。”这还是墨道长第一次,和展昭谈起有关他爹娘的事情,展昭兴趣地竖起耳朵:“哦?何也?”墨麒:“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展昭拍手道:“道长令尊和令堂,想必情谊甚笃!”墨麒平静地道:“我从未见过父亲,也从未听家母说及过父亲。”

“……”拍了个空马的展昭顿时缩回手,飞快改口,“令堂襟开阔,敢敢恨,当是女中豪杰!”展昭并没能在墨麒的房里呆多久,因为很快九就像影子一样跟过来了,进屋就坐到墨麒身边,也不说话,就盯着展昭,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名为“驱客”的气场。

展昭坐如针垫,没唠多久就溜出了墨麒的屋子,心说这马上天就黑了,也不晓得世子爷来找道长做什么。

脑补的马车,比胡铁花驶的还快的展昭:噫————··展昭走的早了。不然他就能瞧见,九在墨麒房里没呆到落,就带着怒气、大步离开的身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展昭脑补的倒也没错。

九这次来,就是请墨麒他的。

他还特地带来了自己最用的那条银鞭,自觉依先前在江山醉分楼的那次经历之后,墨麒应当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哪怕是还和上次一样,碰也不碰他呢?神自当时是难熬,可回过头来再细品品……

其实觉也未尝比实打实的鞭子差。

九将银鞭放到墨麒手边,双眼如炬地盯着墨麒,眼期待。

墨麒多么严肃端正的一个人,他本想也想不到,九居然会做出这等事。更加想不通的是,九的这幅态度,竟像是笃定了自己一定会足他一般,这笃定的自信也不知从何而来?

墨麒哑然惊愕了片刻后,伸手推开了银鞭,神情严肃地皱起了眉头:“九公子莫要玩笑。”九又将银鞭推了回去,毫不见外的拿了他的茶杯仰头一饮。

茶水润了九淡粉瓣。

“道长何必推辞?先前江山醉中,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九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道,“我见道长也不是门外之人,初见时,你用拂尘的手艺可妙的很,便是你我分开了大半月,我也依旧每晚魂牵梦绕、回味不已呢。”墨麒面顿时一沉,藏在发间的耳尖却是悄悄地红了,实在是当时九的情态过于叫人不好意思回想:“莫要胡言!”他那怎会是“手艺”,只是将以往学来的审讯用的鞭法化用到了拂尘身上,依当时的情形,那难道不是无奈之举?!

墨麒将鞭子往九手边一推,立即站起了身,极为坚定道:“九公子此时并未……”他将犯病这两个字在舌间过了一下,仍觉得贬义居多,便换了另一个好听点的说法,“并未有需要,何必非要自伤身体!”话说到这个份上,九也差不多明白了,墨麒这本就不是再和他搞拒还那一套,分明就是本不想做这事。

来时的热血,顿时被墨麒这清冷的声音浇得全部熄灭。

九脸上难得轻松的微然笑意,如同被东风吹散的烛烟,瞬间消散:“好……好。”他伸手猛地抓回了桌上的银鞭,因怒气上头,收回时没太注意,银鞭将搁放一旁的茶杯带到了地上。

“咔嚓”一声脆响,青釉茶杯摔做了碎片。

九冷笑:“我还当道长你与他人不同……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说到底,还是同一般人一样心怀嫌弃的!

他还以为,自己当真找到了一个不会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他、并且愿意替他消解需求的人,甚至在墨麒面前难得放松地提及此事,却原来都是他自己想的多了!

怒火汹汹间,这几月来的经历一桩桩一间间涌上九的心头,从他在江山醉找到墨麒那晚的半途收手,到墨麒破案时的屡次相助,从西凉河担忧墨麒泡冰水受寒,到特地下重金为墨麒制千金华裳。

九又记起在玉门矿内,自己替墨麒说话,不让他割破手指,墨麒却全然不曾领情的情景,“自作多情”这四个字就又开始在他脑内来回回,给心头的冷火添柴加薪,愈烧越旺。

九越是发怒,表面就越是冷静,那些只在墨麒面前显出的些微鲜活的气息,都被他尽数收敛,再开口时,已然套回了他伪装的最好的那个完美无机质的“九公子”壳子:“我再问道长最后一遍,你是还是不?”这话问的,若是有人不小心听见,定然要大脑混许久。

墨麒几乎无奈了,九此时分明没有发病,好好的非要如此自作甚?

“不。”墨麒拒绝之后,向身冷凝的九踏近一步,“九公子。”心思细腻如墨麒,哪能看不出九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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