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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这样含义的眼神。

墨麒也被九的直白噎了一下:“……对。但辅国大将军的尸体上却并无此痕迹，凶手将其去势之因或许与花将的不同。”楚留香叹了口气，一头雾水，毫无头绪。他暂且不再看辅国大将军的尸体，转身走到玉郡王的尸体前，解开完整无损的衣襟:“嗯？”楚留香惊讶地眨眨眼，“也是口上有伤，衣服却毫无缺损。”姬冰雁看了一眼:“被人直接一招掏心了？也不知他是做了什么事，能让那个凶手这么愤怒，兵器都不用，直接上手。”玉郡王的左已经只剩一个空，心脏不翼而飞，右则是一记深深的箭伤，乃是被他自己的金箭所伤。

姬冰雁打量了一下玉郡王身上的佩饰:“冰水玉坠，金蚕丝系衣，玛瑙金银戒……这位郡王才叫会打扮。”楚留香捉起玉郡王的手掌看了看，没有一点老茧，都被打磨干净，十指指甲修剪圆润，甚至还被保养的微微泛粉，显然手掌的主人极为重视这双自己平赖以箭的双手。

陆小凤没兴趣看打扮，只对楚留香催促:“子，子。”楚留香无语地看了陆小凤一眼，手上还是从善如地除去了死者身上最后一件衣物。

“为何又是被去势了？”陆小凤的脸几乎皱成一团。

楚留香奇怪地道:“去势又怎么了？”陆小凤苦着脸:“那群从大宋逃窜来的影子人，在我大宋犯案的时候，只削人脸，可没有将那些死者去势啊！”为何到了辽国来，就变了呢？

墨麒有些惊讶地看向陆小凤，原本已经下去的对花将的怀疑，又一次攀升起来。

楚留香思索了一下，道:“但在辽国受害的人，并不止辅国大将军和玉郡王二人。除这二人之外，还有百名戍边的士兵也为影子人所害。析津府这里并没有保存他们的尸体，倘若他们并没有被去势，辅国大将军和玉郡王这两人只是个例呢？没有这中间百名士兵的尸体，是否到了辽国之后，这群影子人改变了作案的习惯，我们也无从确认……”陆小凤面愁容地点头，正发着愁，却瞧见花楼在轻轻着鼻子，好像在嗅什么东西的味道似的:“七童，你是不是闻到什么了？”花楼点点头:“虽然已经很稀薄了，但二位死者身上，都擦了淡香。”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不是同一种香味，是不一样的味道。”

“擦了淡香？”陆小凤很难理解，“玉郡王这么讲究也就算了，辅国大将军至于还擦淡香吗？”花楼走近了辅国大将军的尸体，微微靠近又闻了闻:“……闻起来有些悉，好像……我在哪闻到过。可是一下想不起来了。”楚留香也有些纳闷:“这香味应该是死者给他们上去的吧？”花楼轻轻叹了口气:“倘若这里还保存着那百名士兵的尸首便好了。一来，我们可以验证一下，这些死者是不是都被人去了势，二来，也可以查验一下，那些士兵身上是不是也有淡香味。”府人脸有点不好看。因为这些宋人说来说去，都好像在责怪他们析津府，没能好好保存那些士兵的尸体，才导致现在整个案子连贯不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