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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几乎是用自己的理智,将那些甜津津又黏糊糊的情撕开,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教主莫要胡言。”东方不败又想笑了:“你从未瞧见过自己看墨道仙的眼神,是不是?”九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我如何能看到自己的眼神。”

“眼神瞧不见无妨,我且问你几个问题。”东方不败伸手虚点向九手边垂着的剑穗,“这玉佩,可是那位墨道仙送你的?”九心里和口中同时问道:“你如何知道的?”东方不败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可知,你每次看向他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摩挲着玉佩?便是不看他的时候,亦是如此。”东方不败顿了顿,又指了指九身上的裘衣,“这衣裳是不是也是他送的?”九估计自己现在浑身都在表达一个问题:你如何知道的?

不然为何东方不败已经开始回答了:“你可知你进这屋来,单是椅子便挑剔的看了好几次,生怕坐下就会粘上灰。但凡衣裳有了褶皱,你便要伸手抹平。你的手不在玉佩上的时候,就在摩挲这衣上的雪貂和珍珠。”九下意识的张嘴想要反驳,可一个字都没有反驳出来。

东方不败出了一点促狭的神情,不过却没有说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只是继续循循善地问:“世子,你的心思我再了解不过,咱们都是冷心冷肺的同类人,只要一打照面,就算伪装的再好,身上的血腥味都掩不住真相。我知你可能不懂‘心悦’是和受,其实很简单。”东方不败指了指门外,隔着门示意墨麒:“你想想,你可想占有他?可是又想占有,又不想因为占有而毁掉他?可是只愿每时每刻,都能与他形影不离,叫他离你不得,又不愿他身边有除了你以外旁的人,享受他对待你时的那种特殊?你是不是已经为他放弃了许多,又做过许多未遇见他前,从不可能做的事情?”东方不败扬扬下巴:“若不是他,你会管这黄芎死活?你会管这影子人如何?便是天下大又怎样?你当真在乎?”东方不败又促狭地笑了一下:“旁的不提,我只问你句最直白的问题——”

“你想睡他吗?”

“我——”九的呼瞬间停止了片刻。

这“片刻”就连他自己都不知是有多久。

反正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始飞快的闪过自己曾看见过的,属于墨麒的那些或是克制的、或是隐忍的表情了。

他也不是没见过墨麒的身体,甚至于初见的时候,他就已经了解了那具常总是包裹在道袍之下的身体,究竟有着怎样极具爆发力和力量的肌,那体魄究竟如何完美无憾,恍若神造。

他甚至亲手触摸过,发病时也曾在墨麒怀中挨蹭打滚过,但从前他只是觉得这种冲动是鞭挞给予他的,可现在仔细想来——即便墨麒并没有碰他的时候,光是冷静得仿佛无法撼动的眼神,光是冷眼旁观的居高临下的态度,不也曾经让他高过?

九下意识地了一下突然有点干涩的

东方不败几乎想要大笑了——九这还没怎么拨,就已经开始东想西想,甚至想到自己口干舌燥的样子,几乎像个未经人事的处子——等等。

东方不败想了想门外那个看起来清冷仙气的仿佛不染尘埃的男人:……说不准,这两个当真还都是处子呢?

这么想着,东方不败笑得不由地更加促狭了:“世子,你可知道,男人送你衣服是何意思?”九现在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滚水,高温烫得水面咕咚咕咚直冒泡,下意识地顺着问了句:“何意?”东方不败凑近九,小声道:“当然是为了……亲·手从你身上撕·下·来啊。”九的眼神简直可以用骇然来形容了——除了骇然,还有另一种令九几夺门而出的觉。

东方不败往下一瞄,咳了一声:“……世子。”克制一下。

虽然我知道你们这些处子都是很不拨的,但这还是我的屋子,我可没打算把这里借给你处理问题。

··墨麒觉很奇怪。

非常奇怪。

这一路从黑木崖上下来,九的脸都冷得好像是结了千年寒冰一样。不但如此,九还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一道眼神都不舍得投给他。

分明上山的时候,九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墨麒还欠了他一次太行山游,等送完黄芎的棺材后,一定要找补回来。为何下山,却这般冷冷冰冰?

墨麒有些心神不宁地想着,有心想问九与东方不败到底在屋里说了什么,又觉得说不出口,平生第一次后悔自己为何不听一下墙角,也不至于现在一头雾水了。

墨麒在心里酝酿着该如何搭话,但因为搭话一向是由九起头的,墨道长在此道实在过于生疏,一直酝酿到下山,也没有憋出一个字来。

因此,当山下已经换了身行头,整列好队伍的包子铺老板再看到国师和世子时,却看到了一个脸冷的令人望而生畏的世子,还有一个莫名有点心情低落的国师。

两人之间还隔着十来米。

包子铺老板茫然地看着国师刻意地往世子身边踏近了几步,结果世子又蹭蹭几下走远了,坚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包子铺老板:……上山前世子分明恨不得长在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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