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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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敌人，她只是被控制了。所以，你不能动她。」

「……。」白婉莹看向玄可薇，即便脸上表情异常冷漠，然而那双眼睛，却依旧澄澈而又坚定。

她突然理解了玄可薇的选择。

——她可以接受自己只是因为某人一时兴起而被创造出来的命运。

但她依然无法接受……。

接受那因为相同原因而被利用、被纵的那个意识，最终却必须连自己的存在本身都否定。

因为就算是被纵，被扭曲，那个意识、那份情也是真实存在过的。

「假如……。假如就连她自己也否定了自己的存在，那么，就由我来肯定!。」玄可薇面对袭击而来的白婉莹，半步也不退让，而是伸出双手一把抓住白婉莹复盖着一层淡淡辉光的手刀。

「可薇!。」白婉莹眼睁睁看着玄可薇的手一寸寸淡化，忍不住惊叫出声。

「我才不是可薇!。我就是我自己，我既不温柔也不善良，我只是面上装着冷漠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发，装作拒绝，其实心只想被大巴到高的变态，才不是什么你们口中的玄可薇!。可就算是这样的我——」玄可薇冷硬的面容挂上一丝泫然泣的神，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在她双手消失的前一刻，她手腕上洁白的腕带融解成粘稠的态，随后涌动着一寸寸包复住她的玉手，明明是洁白的手套，却因为那一道又一道在手套表面蜿蜒扩散的黑线条而显得分外诡异。

在白婉莹惊异的目光中，黑线条不断脉动，彷佛具有生命般离手套表面，变成细长的黑触手将她的手牢牢绑住。

「就算是这样的我……。也想继续待在铭哥哥的身边!。」猛然睁开双眼，然而玄可薇那本来澄澈干净的眼眸中却已只剩下涌动的漆黑与混沌。

随着手套上的黑线条脉动得越发剧烈，黑触手也瞬间变得越发疯狂，舞动着死死绕住白婉莹想要开的玉手。

如同蛇头形状的尖端绕着白婉莹白的手臂游动而上，随后逐渐捆缚住她的全身，咬在白婉莹各处的白肌肤上。

很奇怪，被咬住的地方丝毫觉不到任何疼痛，反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在逐渐扩散开来。

白婉莹隐约有种觉，自己体内有什么，在被触手着所食。

而在她恍神之时，原先不过寸许细的触手在这片刻时间内，竟是已经变得如同手臂般长，四下扭动着将白婉莹完全包围住。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杰作!。短短时间内，居然能成长到这种地步!。」苍灭天如何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早就在玄可薇体内布下的种子，只要受到巨大刺，就会化为实体破体而出，不断掠夺和取他人的负面情，以此来足自己残缺不全，永远无法被填的内心!。

在此期间，更是会释放出让人罢不能，渴望一直继续下去的恐怖催情毒素!。……。「铭哥哥，这样可以吗?。」转身看向翘着腿斜倚王座的苍灭天，玄可薇轻声询问，然而原先柔和的声线却彷佛被什么所影响，不受控制地绕上一丝丝妩媚疯狂之意。

「好!。好!。你做得很好!。」苍灭天意地点头，示意玄可薇放开早已失去反抗之力的白婉莹。

玄可薇纯白手套上冒出的黑触手陆续缩回，又回到了最初那种黑线条扩散蔓延的状态，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线条稍微变了些许，更是多出了许多分岔。

失去支撑的白婉莹身体瘫软着倒下，玉体横陈，已然因为那永无止尽的愉快而失去了意识。

只是偶尔搐一下娇躯，从下体中冒出丝丝晶莹体。

诺大的觐见之间，此刻除了王座上的苍灭天和侍立于前的玄可薇，终于就只剩下大门口姗姗来迟，还没搞清状况的玄可馨，以及躲在隐秘角落，冷眼旁观这一切的杞淼。……。「薇奴，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定下的那个约定。」苍灭天一眼就看到了那位姗姗来迟的勇者，不由得弯起嘴角。

玄可薇闻言眼神有点茫然，摇头回应道。

「铭哥哥指的是什么约定?。」

「呵……。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好了。我们不是约定过，若是你输了，就要帮我拐你那好姐姐过来，跟我来一场姐妹双飞吗?。」苍灭天指向正忐忑不安向着自己两人走来的玄可馨，笑着开口。

「现在，就帮我拿下她吧。」玄可薇愣了一下，看向玄可馨的眼神染上一丝犹疑，但那丝犹豫很快就随着内心逐渐膨，彷佛濒临高却迟迟得不到足的空虚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