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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了，还喝了酒，顾言当然不能置之不理，弯去扶左纪。

左纪抓住他的手腕，力气略大，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顾言受惊，抬头看他，正好看见他的俊脸在眼前放大，热气夹杂着酒气扑鼻而来，“言言，你讨厌我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就回答一下嘛。”那么高的个子，撒起娇来竟然也不违和，顾言有时候真想把左纪那张能说会道的嘴起来，“……不讨厌。”左纪眉梢眼角往上一挑，脸再凑近了一点顾言:“那是不是说明你还是有可能喜上我的？”顾言脖子往后仰，避开灼热滚烫的气息，但到底呼被他搅，心也被得不平静，“你烦不烦？是不是男人，赶紧给我起来，我送你回去。”

“我走不动。”酒的后劲来了，左纪腿发软。

顾言头疼，把他的手臂架过脖子，手搂住他的，“给我用点力。”早已有管严趋势的左纪立马用了点力，不敢全在顾言身上，当然他也舍不得，要是把言言摔了，心疼的还是他。

今晚顾言真是被左纪狠狠折腾了一番，拦出租车送他回去，又搂着他送他到家门，大冷的夜晚，后背硬生生出了一层薄汗。

刚要放开左纪的，让他自己进去，他忽然靠近他的耳朵，“言言，我喜你。”

“言言，我喜你。”

“言言，我喜你。”

“……”一遍又一遍，要不是顾言用力推开他，他一定会继续不厌其烦的告白。

耳朵全红了，心跳如鼓，顾言像受惊的猫儿瞪圆了眼睛，“左纪，你正经点！”没人扶了，左纪摇摇晃晃的站稳，橙黄的灯光下，望向顾言的眼睛很直白很坚定，“言言，我真喜你。”顾言耳红面赤，几乎低吼:“别说了。”左纪不听，反而提高声音:“顾言——我喜你，顾言——我喜你。”声音大到，二楼的左晴推开窗，“天啊，哥，你在瞎嚎什么？”她疑惑的问完，随即看到顾言，目瞪口呆。

而这时，左纪不管不顾的继续表白，“顾言——我喜你。”

“你疯了！”顾言受不了了，抬头冲左晴喊道:“你哥喝醉了，你下来扶一下他，我走了。”落荒而逃，大抵如此。

陈舒在玄关一直看着外面，等顾言离开，她才脸冰冷的走出来，到左纪身边时，已经一脸慈母的关心:“你这孩子，身上好大的酒味，你又喝了多少啊。”-自从那晚左纪喝醉后，他更加了。追求攻势愈发迅猛热烈，而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还有个江森在里面瞎掺和。

要不是左纪和江森有一次因为他发生争执，差点打起来。顾言险些以为这对原配是在利用他，实则他们自个每天调情。

一学期就这么在每天的紧张刺中渡过。

年关将至，各家各户都在准备年货，顾家也不例外，这几天，李芬从早忙到晚，从家里大扫除，到每间卧室的被子拿出来晒洗，还有客房的铺，全铺上了崭新的被褥被套。

今年顾爷爷顾要在他们家过年。去年是去的小女儿家，在四川，今年嘛，就轮到顾东国这边了。

一早，顾东国开车去接两老，两老虽然是本地人，不过不在本市，在下面的县城，除了逢年过节，两老也不怎么来他们这。

顾爷爷以前是小学老师，现在退休了，每个月有固定工资，平时儿女再拿一些给他们，两老子过得十分滋润，时不时出去旅游一番。

过年前后，顾言没有去左家给左晴补课了，每天时间很多，他看外面天气好，又抱着自己的被子下去晒，回来路过顾磊房间，从未关的门看进去，李芬在抱着顾磊说话。

“你爷爷要在我们家住到大年初三、四，这几天你别去他们面前晃知道吗？随时跟着你哥哥，他去哪你跟到哪？”

“为什么呀？”顾磊有点不明白。

李芬亲昵的戳戳儿子不长记的小脑袋，那两老又不喜他，凑到他们面前去，绝对讨不了好:“我跟你说的，你就照做就可以了，反正你不是很喜跟在你哥股后面吗？”

“好吧，我知道了。”顾磊乖乖点头。

顾言悄悄走过，没有敲门进去，也假装没有听到。

现在李芬不对他发怒了，但偶尔她还是会和顾东国吵，尤其是最近因为要接两老过来小住的事情，两人已经吵了不下十次。

从那些只言片语中，顾言知道两老因为顾磊智商问题，不喜他，而他嘛，一个领养的，自然更不被放在心上。

当晚，饭桌上，和谐了不到半天的范围被顾打破。

老人家盘着致的花白头发，手腕上戴着女儿不久前给她买的翡翠玉镯，挑了挑面前的猪蹄汤:“你们家怎么吃这么咸，没看电视上人家专家说，别吃太多盐吗？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容易致癌。”顾东国夹菜的动作一僵，眼尾瞟了眼子，快速说:“妈，是我吃得咸，芬和孩子们就跟着我吃得咸了，你要是吃不惯，那就吃这道小白菜，这个不咸。”把面前的蔬菜碗放到顾面前。

顾看了眼，撇嘴:“怎么，你妈来了，你就让你妈吃素？”气氛再次凝滞，所有人吃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顾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