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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拉拉的掌声。

女生们无可无不可,反正也是一队的。男生除常今和闻枝北外,以徐枣为首,带着挑剔的审判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夏林,甭管喜不喜吧,先得承认,这人外表真优秀的。

骨架纤细,下巴圆润,有点女孩子的轮廓。可是五官又很明朗,鼻梁直,嘴角上翘,一双桃花眼,特别特别讨喜的长相。

常今清冷,闻枝北光,这个夏林就是介乎于他们中间的,秀丽,但是一点都不娘气。

声音也好听:“你好。”

“你好。”常今觉得不太舒服。夏林正对着自己,可是目光漫不经心,好像视线的终点不在自己身上。

闻枝北:“你好,我叫闻枝北。”

“夏林。”夏林握了一下闻枝北的手:“夏天的夏,树林的林。”夏林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他文静但不无趣,有很多常今听都没听过的好,带来的行李里有一半都是书,看封皮常今就知道自己肯定读不懂的那种。

是个文化人。

常今做为一个学渣,对文化人总有种避而远之的敬畏。

可闻枝北就和他很聊得来。常今推门进去的时候,两个人正坐在一张上探讨“清底”。

清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夏林:“不是清底,是经地,是我们特别喜的一个作家,你看过他写的《黑暗之敌》吗?”常今当然没看过,他连这个人都不知道。

“推荐你去看一下,探讨人的黑暗与光明,写的特别好,周六还有一个关于他的文学讲座,我一直想去,可惜没订到票。”闻枝北:“你也想去么?正好我有两张票。”夏林很高兴,圆润的鼻头微微皱起,像一只心意足的猫:“那太好了。”常今挠挠额头,莫名觉得自己像一个破坏气氛的第三者:“那个,阿枝。”那个时候他和闻枝北关系还可以,他不想像徐枣他们那样喊他大佬,也不喜喊他名字的后两个字,索就以家乡的习俗叫他:“阿枝,还去不去游戏厅了?”闻枝北站起来:“去。”看见夏林还坐着,出于礼貌问他:“下午没课,要不要一起去玩一会儿?”夏林很可地笑:“我不去了,游戏厅太吵,又在餐厅的后面,全是油烟味,我闻不惯。”他想了想:“下午咱们去打保龄球吧。我好久没去,都快忘了怎么玩了,你不是说你以前打保龄球打的特别好吗?教教我呗。”去保龄球和去游戏厅不是一条路,也不是一个世界。

常今:“那你们去吧。”闻枝北:“要不一起?”常今觉得保龄球没什么好玩的,一群人拿个圆球扔来扔去,没意思,费时间还费钱。但他想和闻枝北呆一块,夏林来了之后,他都好久没和闻枝北一起单独串玩游戏了:“行。”三个人打了2局后,常今就不玩了,百无聊赖地看他俩在那算分。最后谁赢了他也不知道,就看见闻枝北迈着长腿去买水。那估计是夏林赢了。

常今和夏林并排坐在场馆外面等,天气有点凉,行人寥寥无几,只有个老婆婆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翻垃圾。

她穿的很薄,花白的头发打绺地在一起,弓着背步履蹒跚。垃圾桶又太高了,她艰难地惦着脚,颤颤巍巍地去够最上面的那一个塑料瓶子。

常今刚想站起来,就听见夏林说:“老人家真可怜。”语气很平缓。人家说“小猫真可”或者“今天的饭好难吃”,或高兴或愤怒,都是带着情绪的。夏林说这老婆婆可怜,声音中没有什么情,就是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仅此而已。

常今看了他一眼。

闻枝北带着水回来了,夏林喝完水又想去看看附近的展览,他腿长步子大,和闻枝北越走越快,最后只剩下常今跟在后面。

常今有意缓了两步,把一直捏着的水瓶子攥在手里,递给了那个老婆婆。

他要是年纪再大一些,再成一些,也许会毫不顾忌地走过去帮她,告诉夏林,捡垃圾没什么不好,他就是被捡垃圾的人养大的。

职业有高低,人没有贵。穷人也有穷人的生活方式。

可他没有这么做。贫穷长大的人大多都会有自卑的心理,有的因为它而更自怜,变的唯唯诺诺任人欺负,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有的却变的更自傲,在外表涂上一层保护膜,和别人牢牢地划开界限,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绝不能占人家的便宜,被人看不起。

常今就偏向后一种。

夏林来了之后,常今才发现了很多闻枝北的另一面。他光开朗,大度能干。可在这些表象下面,他也是个兴趣广泛,品味很高,喜时尚和油画的人。

好像是个分界线。之前的闻枝北是那个和善亲切可以接触的阿枝,后面的闻枝北是个看名家讲座都不用提前订票的大少爷,还有一堆常今听都没听过也不敢有兴趣的好。

常今喜闻枝北,之前的之后的都喜

可闻枝北不会喜常今。他不会喜一个买瓶水都要挑三拣四货比三家的穷孩子。这点自知之明常今还是有的。

这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不过常今不太难过,他独立太久了,独立到觉得这喜和闻枝北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也好,还不会被人拒绝,不会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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