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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进入高三后,程旷给了石韬很多惊喜。他发现这个学生能把成绩稳定在一个拔尖的高度,并仍旧铆着一股劲往上爬。

这次一模考试,是高考以前石韬最看重的一场考试,七班的老师聚在一起讨论过,都对程旷抱有极高期待,认为他有实力冲第一,代表四中跟附中重点班的学生一争高下。

——谁知道程旷两场考试都缺席了。

但这并不是石韬把程旷找来谈话的全部原因。成绩尚未向学生公布,石韬已经看到了排名表,撇开缺考的语文和数学,程旷的理综和英语水平明显下滑了。

他猜测成绩下滑的原因跟这次缺考的原因相关,可程旷没有细说,只是告诉他家里出了点事。章烬那样迫都没有从程旷嘴里出来的东西,石韬最终也没能知道。

他唯一能看到的是程旷的状态变差了,这个他格外看好的学生,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正在走下坡路。

第71章旷儿,你别折腾自己了。

程旷闷葫芦的修为很高,心里藏着事情,还能不声不响地扮演好学霸和男朋友的角,章烬几乎没能从他身上瞧出任何端倪。

白天他维持着负重若轻的假象,到了晚上,肩膀上的重量加倍地着他,这股重量甚至进了他的梦里。

程旷总是梦见程爷爷,梦见爷爷背上的苦命痣,梦见程收拾遗物时,在程爷爷放烟的屉里看到的一沓钞票。

那沓钞票不多,程爷爷将它们码得整整齐齐,盖在烟盒底下。程有德不知道,那一小沓钞票就是自己夜惦记的遗产。

他一直把自己的老父亲当作一本只进不出的存折,以为程爷爷一把年纪,花不了钱——就好像自己成天发愁的衣食住行到了程爷爷这里,统统都打了折扣,变得无关紧要。

后来这沓钞票被程拿出来给程旷租房子,剩下的一部分进红包里,在程旷临出发前,悄悄地放进了他的衣兜。

梦里的程爷爷走进夕里,不疾不徐地,跟太一起沉入山背后。程旷看见程迈开腿追赶程爷爷,然后在窄巷里摔了一跤,没人去扶她。

夜幕飞快地降临,一场大雨瓢泼而下,程旷梦里的自己从家里跑出来找程,离开家门的一瞬间,房子在风暴中塌了。

他在雨中狂奔,仿佛逆溯时间之,越跑越小,身体回到了手无缚之力的年纪,再也撑不起倒塌的屋顶。

接下来程旷不敢再梦下去,他被接二连三的梦境不过气。

这些梦比程旷本人还清楚他害怕什么,他所渴望的“出息”和令他恐惧的“子养而亲不待”织成了一个巨大的茧,在那个雨夜他将昏睡的程驮在背上时,严丝合地罩在了他身上。

程有德所谓的赡养母亲和养猪养狗没有区别,他的毒蛇老婆限制了程的出行,让她整整夜地待在屋里,一天送两顿饭——老太太胃口不好,午饭热一热,晚上接着吃。

从年轻时就是这么苦过来的,也不抱怨什么,可是程旷从方幼珍和程有义的议论中听到这些时,清晰地到他苦心孤诣追逐的未来正在他眼前崩塌。

苦难就像一列火车,轰轰烈烈地朝他开过来,程旷从童年长成少年,还没有看到车厢尽头,长得没完没了。

少年程旷站在火车夜以继的轰鸣声中,终于到心力瘁。

因为连神经紧绷,他白天的滴水不漏开始出现裂

程旷第一次在课堂上睡着了。

最`新`沷`怖`网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网www.xiaohuks.com那是一节语文课,杨莉在讲试卷,疲倦来得毫无预兆,程旷的眼皮渐渐沉了下去。在闭上眼睛之前,他的意志挣扎了几秒钟。

这几秒钟里,程旷的思维像一只风筝似的轻飘飘地悬浮,全凭一点意志拉扯着。他眼前的语文试卷忽然变成了一道数学题,程旷恍惚间思索着解法。困倦令他思维迟缓,在解开这道海市蜃楼般的题目以前,程旷眼前倏地黑了。

他的睡眠无声无息,除了章烬,没有任何人发现。

章烬是无意中发现的。他听课走神,百无聊赖地转起了笔。平常这种时候,程旷会把他的笔走,用笔帽在他手背上敲一下,可是这回,直到章烬回过神,程旷仍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章烬没被抓包,到有些意外,侧头看向程旷。

程旷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还握着红笔,乍一看像在思考问题,但章烬离他很近,能清楚地看见程旷的眼睛是闭着的。

他盯着程旷看了十几秒,才能确定程旷在上课时间睡着了。

高三的学习很辛苦,经常有人上课打瞌睡,魏明明每天都会往衣兜里放一袋糖,困了就往嘴里一颗,酸得呲牙咧嘴。

章烬没叫醒程旷,自己悄悄把程旷放在手边的试卷了过来,在他的卷子上多多益善地记笔记。

程旷睡得不踏实,周遭的声音进入梦里变成了火车经过铁轨时哐哐的声响,这段模糊的梦境没有任何内容,只是一节节车厢绵延不绝地从他眼前晃过。

最后是下课铃把程旷从铁轨旁带回了教室里,他睁眼后怔了会儿神,看着桌上的试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居然睡着了。

程旷的不对劲章烬看在眼里,但他当时没想太多,觉得程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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