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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决于外部条件的改变——热了我是热水,冷了我是冷水,再热一点我是蒸汽,再冷一点我是冰。而不论如何变化,我面对的始终是我眼里的世界,在我看来它似乎一直未变。因为世界是个宏观概念,它的变化不可能在个人的维度里显现。
最`新`沷`怖`网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网www.xiaohuks.com可我看不见我自己,只能看见庞大的世界,因此对自己的动态没有一点察觉。我把世界当镜子,理所当然地认为它怎样,我就是怎样。或者说,世界是我的幕布,太是投影仪,它站在我身后投
光线,利用物理原理把我拉扯到世界的尺度,上面显现着一个巨大且边缘模糊的我。它撑
整个屏幕,我认为的自己通过这个失真野蛮的二维影像返还到我的眼中。
如今我又有了这种觉,说“有了”这种
觉或许不恰当。回到这种状态中倒不如说是
觉的消退,没有一个明确的节点,没有提示音。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进化还是退步。我确实接收到了源源不断的
彩,什么都令我
到好奇有趣。但我比那时候老了快十岁,年纪长了,
知却开起了倒车,似乎又不能百分百算件好事。
趁着这股子“时间倒”的兴味还没消退,我接了个工作,兴冲冲跑去外地扛了几天照相机,兢兢业业,起早贪黑。巨大的工作量迅速给我来了一记现实的铁拳——不论心态是否真的返老还童了,我的身体被岁月捶打,绝不可能还是二十岁出头的水平。
我酸背痛,回家之后叫苦连天,撑着
哎呦声不断。楚悉评价说七八十岁的老大爷身子骨都比我硬朗。他将我的这一切苦痛都归罪于我的懒惰,从来不运动,还成天钉在椅子上打游戏。
我夸大自己的痛苦只是为了获得楚悉的关心,本没想到他的关心方式
烈异常。某天清晨太
都没完全睡醒时,他就把我从从
上揪了起来,
我跟他一起晨跑。
我这辈子最讨厌跑步,认为跑步纯是折磨。楚悉晨跑的习惯却维持了多年,可能一天也没断过,就算前一天加班或者喝酒到半夜,第二天也会雷打不动地在六点钟准时起出去跑步。
他一边跑一边对着因为不上气而面目狰狞的我说,跑多了就会上瘾的,再坚持坚持。我本以为跑一天就结束了,然而楚悉竟然摆出了非要
着我上瘾的架势。我被他拎着跑了一个星期,丝毫没有上瘾的迹象,苦不堪言。
有天早上,刚绕着小区跑完一圈,我想耍赖皮,快要跑回到楼门时,我猛地加速,打算直接蹿回家。可我刚加速迈出一步,楚悉就把我揪了回来。
后面我每次减慢速度要停下来的时候,他就伸手推我,推得我心烦意,简直要发疯。胳膊肘
抡想把他的手掌拐走怎么也不成,于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他大吼大叫,再跑我就要死了!听了我的死亡预告楚悉面不改
,推在我背上的手一点也没有放下的意思。
我坚信再这么跑下去,有朝一能把我对他的
意跑没,跑出不共戴天的仇恨都说不定。为了防止事态发展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我不管不顾,不把身体当自己的身体,而看作个发脾气时可以随便摔碎的杯子碗碟,连个减速的动作都没有,直接往地上一瘫。因为惯
朝前倾倒,我摔了个狗啃泥,磕得膝盖直
血,手掌破皮,嘴角被路上的石子扎得生疼,脚也崴了。
我晕头转向,趴在地上还没能反应,就被钳住胳膊拽了起来。楚悉背上我打车到了医院,从在出租车上开始他就冷着脸,一句话没跟我说。我发现他忙前忙后的时候不断看表、接电话,有点不是滋味,说,你忙就走吧,我待会自己回家。他一边用手机回信息一边皱着眉摇了摇头。
折腾完早已经过了他的上班时间,送我回家的路上,我看着四肢被打上的好几处大大小小的补丁,甚至都不觉得疼,只觉得高兴。高兴以后不用跑步了,也高兴他明显为我担心的表现。
楚悉背我上楼,我炫耀似的把脚往前一踹,乐呵呵地说,这下跑不了步了。我的本意是跟他开个玩笑,他的语气却冷冰冰,说,多大了还耍赖皮,不知道会受伤吗。
我无所谓地晃了晃脚,说,受点小伤换来不跑步多值啊,跑步真的太痛苦了,比让我死还痛苦。楚悉没回应我的话,只有他打在台阶上啪嗒的脚步声在我耳边环绕。
这么沉默一阵我才意识到楚悉为什么是这个态度——我又习惯地用伤痛来逃避,把受伤
血当作一把解决问题的万能钥匙,这是我最该改掉的习惯,是楚悉曾经费了大力气帮我纠正的坏
病。
对不起,我说,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对着他耳朵念了好多遍。
不用跟我对不起,楚悉说。我又对不起了好几次,笑嘻嘻地说,那我跟我自己道歉。楚悉忽然站住,叹了口气,容礼,他说,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你不能每次都用嬉皮笑脸混过去。
他顿了顿,楼梯间的回音却没留出空隙,回声还没停他就又开了口,我知道想彻底改掉不容易,但是哪怕勉强你也稍微学着点惜自己不行吗。不然不只是你的努力白费,我的也打了水漂。
我愣了愣,假作轻松地笑了声,说,你想多了,我这次真的是不小心,我保证,我发誓。楚悉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