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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办法做出这样幼稚的举动。

顾延之只能要求平局:“爸爸对妈妈的喜，和啵崽对妈妈的喜一样多行不行？”小胖墩不干，强调道:“啵崽对妈妈的喜更多。”

…

谢亦舒从浴室出来时，小胖墩吧嗒吧嗒跑过来，踮起脚尖抱住他的，仰着小胖脸问:“小爸，你觉得是啵崽更喜你一点，还是爸爸更喜你一点？”谢亦舒没想到自己刚出浴室就要面对这种让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死亡问题。

他斟酌了一下，谨慎道:“小爸觉得，一样喜。”啵崽小胖脸一皱。

他分明觉得是自己更喜呀。

但他很快把这个问题的答案放到一边，问出第二个问题:“那小爸是更喜啵崽还是更喜爸爸？”谢亦舒回答得滴水不漏:“一样喜。小爸既喜啵崽，也喜爸爸，你们两个在小爸心里是并列第一。”啵崽显然不想跟爸爸并列第一，他想当唯一的第一。

他拿小肥脸蛋眷恋地蹭了蹭谢亦舒的，声气地撒娇:“小爸多喜啵崽一点吧。”他伸出小肥爪子，比划一个小米粒的大小:“就多一点点。”谢亦舒心都快化了。

他想顾三岁再幼稚也不会吃自己亲儿子的醋，于是附在小胖崽耳边小声地说:“小爸的确更喜啵崽一点。”啵崽顿时高兴起来。

他膨地了小肚腩，颇为趾高气昂地看了爸爸一眼，拉起妈妈的手:“小爸，给啵崽讲故事。”谢亦舒点点头，跟顾延之说了声“浴巾和睡衣帮你拿了”，就拿起桌上凝固好的蜡烛，跟啵崽一起进了“儿童房”。

顾延之进浴室洗漱，刷牙刷到一半，还是忍不住拿起光脑，在搜索栏里输入自己的问题。

【孩子几岁送去寄宿学校比较合适。】餐厅和前客厅、现儿童房连着，先前做蜡烛时，野荆芥和忍冬的香味也飘到了儿童房。

但因为厨房和台的窗户都开着通风，蜡又都凝固，香味几乎散光了。

谢亦舒关掉餐厅和客厅的灯，啵崽见眼前一片漆黑，连忙捡起地上的小乌，拍了拍小乌壳。

小乌散发出柔和的单光，天花板上也出现神奇的海底世界。

谢亦舒没想到这个玩具还有这样的功能:“好漂亮。”啵崽也很喜这个小乌，但他更喜妈妈，所以很大方地把小乌给了谢亦舒:“小爸，你喜就拿去你房间用吧。”谢亦舒做不出拿走五岁儿子的玩具这种事，摇了摇头，笑道:“还是放这儿合适。”他掀起帐篷帘，拍了拍啵崽的小肥股:“进去吧。”啵崽蹬掉小拖鞋，钻进帐篷，把自己小枕头换了个位置，又拉过小熊布偶，趴在垫上，裹上被子:“小爸，啵崽躺好啦！”谢亦舒坐在帐篷口，闻言点燃了蜡烛，木开始燃烧，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