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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齐颜听了之后只觉脊背发凉，面具人对内廷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

另一边，小蝶终于做好了和南姝女坦白的准备，其实这些天小蝶隐隐能从南姝女看自己的目光中读到一丝期许，那是包含了期待和疼惜的目光，小蝶知道:聪明如南姝女未必毫不知情，只是对方并不在乎自己的过去，并包容着自己。

在南姝女的鼓励下，小蝶终于袒了自己的身份。……小蝶只是我的名，我的名字叫诺，姓乞颜……曾是撑犁部汗王苏赫巴鲁与芙蓉之女……

我的母亲是渭国人，我继承了母亲的黑眼睛，得幸于此我才能在漫长的逃亡生涯中幸免于难。

五岁那年，渭国侵略草原撑犁部破灭之前，父汗将我和哥哥乞颜阿古拉送了出去，不过我与哥哥走散，我在部下的保护下又亡的三年，后来草原上莫名多了许多城池，再也不是我们的藏身之地，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最后的几名部下护送我渡过冰封的洛川，来到了渭国。

儿时母亲曾教过我一些渭国官话，我在边境的村落里装聋作哑生活了几年，与乞丐和灾民为伍一路逃荒，后来我慢慢学会了渭国，话结识了一位无儿无女的老婆婆，她把我当成女儿一般护，带着我一路，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过了多少年……

直到有一我遇到了几名草原人，他们是从牲口市场逃出来的，躲在破庙里……

我不顾婆婆的反对与那些人坦白了身份，可是……那些人并非撑犁部而是唯可部落的族人，他们……□□了我。

我也因此神智失常，直到后来遇到了齐缘君……

“咣当”一声，南姝女无意间打翻了桌上的茶盏，还有些烫的茶水漫过她的手背，可南姝女却好似浑然不觉，怔怔地看着小蝶。

小蝶还以为南姝女厌弃自己曾被糟蹋过，心像被碾子碾过一样疼。

可下一瞬，却看到南姝女的眼眶中，溢了泪花。

南姝女看都没看自己被烫红的手背，向小蝶伸出了手:“过来。”小蝶来到南姝女身前，后者将小蝶涌入怀中……

南姝女的身体微微颤抖，紧紧地搂着小蝶瘦弱的身体，无声落泪。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的人会是这样的身份，还经历过如此残酷的过去……

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国家造成的。

原来，她是比自己还要尊贵的嫡出公主，本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虽然小蝶对自己的过去讲述的很简单，可这十多年的岁月，南姝女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的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先开口的反而是小蝶:“姝女？你怎么哭了？”南姝女了鼻子:“我……我心里疼得不行，嘴巴不听使唤，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小蝶含着眼泪出了幸福的笑意，反手抱住了南姝女，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前些子我恢复了记忆，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住，所以只能把自己关起来，对不起。”南姝女:“小蝶……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父皇没有发动这场战争，你也不会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小蝶沉默片刻，轻叹一声:“那样也就遇不到你了。”南姝女:“如果可以免去你的苦难，我愿意！”小蝶:“如果这些苦难无可避免，遇见你就是天神对我最大的怜悯了。”南姝女:“小蝶……”小蝶:“姝女，带我走好吗？我不想再生活在京城了，我想离开这儿。”南姝女:“好。”小蝶:“再答应我一件事吧？”南顺像心有灵犀似的，回道:“我什么都不问。”小蝶惊愕之余，心中淌着暖:她懂自己，依旧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