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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喉咙里发出“额额额”的声音。

齐颜将匕首收回在袖口的鞘中，起身，双手叠在一起，捂住了南让的嘴。

齐颜:“我的安达为了找到我，打着我的名号起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没有伤！我的妹妹，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本应该在我的呵护下无忧无虑的长大，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生儿育女。却因为你的贪念，沦为亡奴被人□□生下孩子，到今还疯癫！”齐颜分出一只手，握拳砸了砸自己的口:“这里！刺着我撑犁部的狼王图腾，已经被我亲手毁了！”齐颜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南让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终于……不动了。

齐颜却陷入了癫狂，抓着南让的衣襟将人提了起来，着泪低吼道:“你知道么？我本就不是什么王子，而是公主！为了复仇我服了药，把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和你的女儿永远都不会有孩子的！南皇族，完了！”一滴浑浊的眼泪溢出南让的眼角，齐颜松开了手，南让软绵绵地倒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齐颜抬手探了探南让的鼻息，断气了。

也不知最后这一番话南让有没有听到。

“唉……”齐颜听到了一声叹息，她盯着南让又摸了摸南让的脉搏，对方的确已经死了。

齐颜将南让的衣襟抚平，擦去了南让眼角的泪滴，瘫坐在南让的边背过身不再看他。

齐颜:“你知道么？你不应该把皇位传给静女的，你不过是自私的把自己所谓的强加到她的身上，她多么被动地承受着你所谓的，连退路都被你封了，你可问过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放心，我会守着她……陪着她，辅佐她。”齐颜又哭了起来，眼泪得很凶，却没有声音。

这一天，还是来了。

原来，回光返照并不是上天的眷顾，而是一场无情的玩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颜干了眼泪，回头看了看南让，见他嘴上的印子消了，才默然起身。

齐颜站在南让的前久久无言，最后开衣襟下摆跪了下去。

用极轻的声音呢喃道:“人死如灯灭。你欠草原的债，两清了……父皇，我替静女送你一程。今后，就是我和她之间的债了。”第219章半世凄几时休南让回光返照，是整个御医院上层共知的秘密。

可是，南让驾崩的消息却没有传出来。

南让死后，齐颜找来了四九，齐颜本打算若对方表现出一丝怀疑自己就用手中的匕首结果了他，反正四九之前就有殉葬的话，他死了自己就说他是自杀，旁人信不信无所谓，只要骗得南静女相信就够了。

四九老了，抱着拂尘靠在寝殿外很远的一柱子上打盹，宽敞的帝王寝竟然没有几个婢内侍侍奉，或许是之前南让不想让自己卧的事情出去，反倒成全了齐颜。

齐颜来到四九身边，将人唤醒:“公公，请随我来一趟。”四九猛地睁开眼，对上齐颜那双通红的眸子也明白了什么，他“哦”了一声，扶着柱子艰难起身，口中喃喃道:“就来，就来。”齐颜想去搀扶一把，又怕对方摸到自己袖筒中的匕首，只好作罢。

二人来到寝殿，南让铁青一张脸，一动不动的躺在上。

四九跪到南让边:“主子，奴才得罪了。”说完探了探南让的鼻息。

齐颜立在四九身后，双拳攥紧，计算着要用多大的力道才能一击致四九昏厥。

四九跪在南让的前，无语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九开口问道:“陛下留下什么话儿没有？”齐颜沉半晌，缓缓说道:“陛下叮嘱我好生辅佐蓁蓁殿下，还说将来我们的孩子可以继承大统。”四九:“还有么？”齐颜:“陛下说，他的身后事秘而不发，直到蓁蓁殿下万事俱备，命公公统筹安排。”四九:“还有么？”齐颜的大脑飞快运转，思考着有没有什么遗漏，但她觉得以四九对南让的了解程度，自己说的越多，破绽越大。

齐颜:“没了。”四九:“杂家知道了，驸马爷回吧。”齐颜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简单，或许是四九对这一天你早就有心里准备吧。

齐颜又抬眼看了南让一眼，确定自己堵他嘴巴所产生的印子彻底消失，临走前又问道:“陛下的事情，是否告知蓁蓁殿下？”四九:“驸马爷自己拿主意吧。回去吧，让老奴和陛下单独待会儿。”

…

…

齐颜回到未明，想了想，去寻南素女，在齐颜的认知中:这位大姐堪称女中豪杰，能担事儿，也沉得住气。

南让的事情如果告诉了南静女，说不定会被其他人看出破绽。

齐颜过去的时候，南姝女和南素女都在，南静女到书房去了。

齐颜:“大姐，臣有事想和你商量。”南姝女也不想面对齐颜，便说去看玉箫和福儿，起身告辞。

殿内只剩下二人，齐颜挑了一个相对较远的位置坐了，说道:“陛下驾崩。”南素女面惊愕，继而转为哀伤，最后回归平静。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

南素女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