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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雅罢不能。

直到，直到南姝女口吐求饶之语，受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战栗、以及最后一次的泪水和啜泣……

想着想着，吉雅自己都没发现她玩世不恭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丝柔软。

那坚硬的心口，竟也动着一丝柔软。

吉雅没受过儒家思想的“束缚”。在草原，战争胜利敌方部落里身高不及车辕的孩子都可以视如己出；敌方部落里的女人也大多心甘情愿委身强者，父汗战死新汗娶庶母、寡嫂嫁给小叔的事情也是一种约定俗成，人人都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即便吉雅嫁给年逾半百的南让，她从不会觉得自己就比谁“矮”了一截。

她依旧是草原明珠，最高贵美丽的公主，高高在上的。

草原人因为某种原因败给了渭国人，但顺从只是表象、图巴部中就有许多人依旧是瞧不起渭国人的，包括吉雅在内。

所以她可以嫁给南让，同时勾引南望，又为了自己的目的睡了南姝女，在她看来不过是一场带着目的的游戏罢了。

其实一开始，她选中的人是南静女，如果按照吉雅最初的计划，昨夜睡的也应该是南静女。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昔撑犁部高贵的草原王子乞颜阿古拉，会成为这位公主的驸马……

撑犁部虽灭，但是图巴部从未真正的战胜过撑犁部，所以吉雅对乞颜阿古拉是有一定尊重的。退而求其次选中了南姝女，包括昨夜的疯狂也只是她解决生理需求和推行计划的一步棋。

此时此刻，她却犹如双足生、呼都不自觉的放缓、生恐惊动沉思中的女子。

不知过了多久南姝女回过了神，看到吉雅突然出现，惊呼一声别过了身。

白皙的背上还有指甲划过留下的数道暗红印记……

吉雅整理好表情来到边，将怀中抱着的包袱放到南姝女的腿上:“这是我让你的贴身丫鬟……叫百合的，回公主府给你取来喜的衣裳，从里到外都有，你且躺一会儿洗澡水马上就端进来，然后再换。”南姝女没有言语，亦没有转身，身体至始至终保持着紧绷状态。

吉雅原路退了出去，南姝女听到关门声才放松下来。将包袱拿到枕头边放下帷幔重新躺了回去，她不想，也不能让婢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吱呀”一声，寝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随着一阵稀碎的脚步声和热水漾的声音，婢绕到了屏风后面将水倒进了木桶里，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出去了。

南姝女不有些奇怪，怎么没听到婢请安呢？难道这座殿的婢也和它的主人一样“不拘一格”？

忍不住好奇，南姝女转过了身体，透过半透的帷幔向外看去……

片刻后，只见吉雅挽着袖子提着一个水桶回来，南姝女吃惊不小、弹坐起来。

她咬了咬嘴，强忍着没吭声。

吉雅自从嫁到渭国一直穿着草原的服侍，做起活来倒也利索。

吉雅一共走了七趟，来到前说道:“洗澡水打好了，我多给你打了一桶，你多泡一会儿，凉了就舀些填进去。”

“……多谢贵妃娘娘。”吉雅灿烂一笑:“你先洗着，我在偏殿等你，我们一起吃个中饭。”

“……是。”吃过中饭，南姝女回去了，吉雅没有留她。

吉雅站在窗前，隆冬腊月窗户开……不知望着何处的景出神，她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手指律动着一下一下敲击在窗栏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你可别怪我。”吉雅口中的“你”是谁呢？又怪什么呢……

南姝女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一颗凌的心逐渐平静，吉雅最后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

午膳时，吉雅屏退下人。起初二人安静地吃着饭，但吉雅却突然漫不经心地说道:“陛下身子好了，为何不重掌朝政却要垂帘听政呢？”南姝女有些没听懂，吉雅自顾自地解释道:“五皇子并非太子，陛下更不是太上皇，你不觉得这个垂帘听政有些麻烦了么？”南姝女看着吉雅似笑非笑的脸，目光闪了闪。

的确，有些奇怪呢……

南姝女:“或许是父皇的身体还没能完全康复，需要五哥为他分担一些吧。”吉雅轻笑一声，咬着筷子看着南姝女，目光中透出一丝无奈。

南姝女:“娘娘看我做什么……”吉雅放下筷子，双手拄着桌子，神秘兮兮地说道:“有件事，你听说了吗？”南姝女:“什么？”吉雅:“蓁蓁公主驸马从晋州带回来一名孤女，养在了私宅呢。”

…

…

南姝女放下了车帘，将手举到火炉前取暖，琢磨着吉雅的话。

她也怀疑过吉雅在撒谎，但想到对方的格和目的……似乎没有必要。

虽然不知道吉雅是怎么知道的，但这个“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齐颜觉得这个孤女和他一样出身晋州，出于怜惜把她安排到私宅为奴为婢？

还是……收做了姬妾呢？

南姝女的心很，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家小妹。

齐颜收留孤女的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许多官员都看到了。不过是南望下了封口令又美化了一番把事情了下去。

可吉雅的消息来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