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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狠厉起来，声音也不再柔和:“可是他呢？成婚当天，你知道他抱着我时，喊的是谁的名字吗？是你啊，百里轻淼！

“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外历练时，与公西锦之间的事情吗？他以为我没听到他和其他人私下谈心时说，喜公西锦的眼睛，因为她的眼睛与你的很像。

“我与他三十三年夫，他仔细看过我一眼吗？明明……以前一同修炼时，他还会对着我笑，还会为了维护我与你吵架，婚后呢？我的心情他管过吗？

“我算是看清楚了，什么都没有自己强大好。”她看向百里轻淼的视线中充难以掩饰的嫉妒，百里轻淼却也不在意了。

若是嫁给师兄，她大概也会变成这般模样吧，被嫉妒蒙蔽双眼，冲昏头脑，最终成为自己曾经唾弃的人。

百里轻淼摇摇头，低叹一声“我懂了”，便退回去，任由闻人厄与殷寒江作了。

殷寒江施法，玉符化为一道光没入柳新叶体内。完成任务后，魂誓自然结束。若是没能完成，这道誓约会直接令柳新叶爆体而亡。瞧她现在这样子，想必再没有为了贺闻朝牺牲自己生命的勇气了。

柳新叶走后，殷寒江看向“百里轻淼”问道:“治疗清越的方法，和移形换位之法，是谁教你呢？”此刻已经换回闻人厄，他沉着地说道:“钟离谦教的。”钟离谦是玄渊宗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而且特别好用。他什么都略懂，医术虽不及药嘉平高明，但也懂很多，裘丛雪就是钟离谦治好的，让师坛主用病气阻止百里轻淼自尽的馊主意也是他出的。百里轻淼与钟离谦相处多年，学到些本事也不出奇。

殷寒江凝视着“百里轻淼”，戴上手套捏着“她”的下巴细细端详一阵，摇摇头道:“若不是方才你对柳新叶的态度，我还真以为……”他没再说下去，赶“百里轻淼”去炼丹，独自回到里间，心想:“才过三我便糊涂了，竟思念尊上到将百里轻淼当做他，真是可笑。”想到这，殷寒江侧头看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幻象，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想到回门派后尊上就会为他入魂疗伤，心中十分期待，又有些害怕，担心他见到尊上又吐血，徒惹尊上担忧。

胡思想了一会儿，他心绪又有些不定，忙默念清心咒，以防在上清派馅。

第二次入魂时间未到，闻人厄不能与殷寒江见面，也只能借用百里轻淼的眼睛关切地看着他。

又过两，丹药炼成。闻人厄取出丹药，放在一个托盘上，跟着殷寒江出了房门。

上清派掌门在收丹时便有所应，带着诸多弟子等在门外。殷寒江出门后，斜了角落里的柳新叶一眼，柳新叶暗暗点头，她昨夜对贺闻朝软语相劝，陪夫君喝酒，格外贴心温柔。贺闻朝不是很喜柳新叶，却也受不住这等软玉温香，与柳新叶饮了几杯杯酒，好生温存一夜，一口口喝下柳新叶为他准备的符水。

符水亦是混沌能量炼制，无声无，倒是叫贺闻朝当夜一举突破大乘期。

殷寒江早通过魂誓知道这件事，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

他带着“百里轻淼”刚走两步，便耳尖地听到几位弟子传音说百里轻淼的闲话，说她与药嘉平这几孤男寡女，不知做了多少伤风败俗的事情。又说她过去不知怎么取悦闻人厄钟离谦殷寒江等人，才有这一身功力。

殷寒江功力极高，合体期以下修者传音他皆能听到。本来不想理会此事，谁知听她们扯上尊上，当下怒不可遏，一个闪身出现在几名说闲话的弟子身边，掌心寒光一闪，几个舌头落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上清派弟子无论受伤还是没有受伤的皆是惨叫起来。

“吵。”殷寒江不耐烦道。

顿时所有人都捂住嘴不敢出声，掌门也脸十分难看地问:“药先生，你这是何故？”

“不会说话，就别说了。”殷寒江森然地盯着几名弟子，“需要我复述一下你们传音的内容吗？”几个弟子口鲜血，吓得疯狂摇头。见她们的样子，掌门也知道这几人是传瞎话得罪了“药先生”，偏她们功力低微，还被人家事主听到了。

“药嘉平”手段虽狠毒，但终究是上清派理亏在先。掌门低喝道:“妄言者，自掴百下，闭口十年。”几名弟子领命，刚要捡起自己的舌头找药堂弟子接上，就听“药嘉平”道:“慢着。”殷寒江看着“百里轻淼”，眼中充愉悦，对她道:“捡起来，归你了。”闻人厄:“……”他只得勉强道:“多谢药先生，但……百里不需要。”

“怎么会不需要呢？”殷寒江笑皮不笑地说，“她们说的可是你的言，你去把这几舌头风干串好，做个项链挂在脖子上，时时看着，警醒着。好提醒自己，后不要放任言四起，不是吗？

“还不快去！”最后一句令人不寒而栗，闻人厄轻叹一声，拿出块手帕，大大方方地将舌头包起来，对殷寒江道:“多谢药先生教导。”

“你一直就是这么对小师妹呢？”贺闻朝双目赤红，愤然道。

“是又怎么样？”殷寒江用余光看贺闻朝，“总比你明知她被言所辱，也不出口相助得好吧？”不给贺闻朝机会，殷寒江对掌门道:“丹药给你，服下四个时辰后方可渡命，这期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