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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场小雪,薄薄的盖了地面一层,行人踏上去,留下几个深深的脚印。

陆民穿戴完毕,在楼上等待许久,直到李思思上来告诉他,乔海来了,他的脸上才浮出一个微笑。

看,他就说过他和乔海是灵魂伴侣,别人都不理解他,但是乔海最终会理解他的。

乔海穿了一身深呢子大衣,袖口处别着那枚小黄人袖口,怀里抱着一束玫瑰花。

陆民接过花,手摸过去的时候,摸到了这枚袖口,他轻轻笑了笑,对乔海说:“我对你动心的那天,也是下了一场雪。”那天乔海脚底打滑,摔倒在他和高冰中间,也摔进了他的心里,从那时候起,他早就分不清到底是戏如人生还是人生如戏了。

他曾经对乔海说过,他一直坚信有平行时空的存在,如果他到痛苦,那么平行世界里的他就是幸福的,所以平行世界里的他一定和乔海有个圆的结局。

因为在戏里,他和他共生。

李思思开着车往机场赶,眼睛肿成了核桃,她至今不能理解陆民为什么要去死,可是她知道,陆民无论做什么决定,她都没有资格干涉,只能接受,只能去执行。

后座上,乔海揽着陆民的肩膀,低低的同他耳语,嘱咐他衣服穿厚点,没事多来梦里看看他——如果这个世界不是师哥想要的,那么他愿意尊重他,送他到另一个世界,他不惧离别,因为总有一天,他会到达他的世界。

陆民手握一只玫瑰花,靠在他肩膀上:“小师弟,师哥很有耐心,你不必着急,慢慢的活,要活很长很长的时间。”就像很久之前,他抱着小民站在黑漆漆的楼道里,等待乔海从剧组面试回来,他预测到危险的结局,但他还是等到了他。

第49章番外清北市今年在江边举办烟火大会,邀请全市市民前来观看,乔海带着帽子和口罩,混在人群里,看天上的烟花。

在他的左边口袋里,放着一张陆民的照片。

烟花很美,他希望师哥不要错过这样的风景。

收到李思思在荷兰发来消息的时候,国内正好在进行新年倒数,短信内容只有三个字。

“他走了。”乔海看完后就收起了手机,继续和大家一起倒数,新年的钟声响起,他在城的呼声中泪面。

那天他只送师哥到了机场口,师哥不让他陪着去荷兰,他也不去,既然是远行,那么师哥总有回来的那一天,他等着,倘若等不到,那么他就会去找他,这不是大事。

他并没有很难过,也没觉得师哥已经离开了他,他的衣柜里,师哥和他的衣服挂在一起,台上有师哥躺过的摇椅,洗漱台上有师哥惯用的护肤品,出去吃饭时他会想这道菜是师哥的口味,买衣服时会想这是师哥的风格……师哥的影子充斥着他的周围,师哥永远和他生活在一起。

新年过后,他投入到忙碌的生活中,五月份,《盲人张明》这部电影在戛栏国际电影节首映,乔海看到了影片的最终播放效果。

它更像是一部纪录片,一共两个小时,全程记录着张明的生活,明暗两条线相互杂,失明前张明的世界是彩的,但影片将其处理成黑白画面,失明后张明的世界是黑暗的,但影片将其画面处理成彩,张明的脸上一开始没有笑,随着影片内容的推进,他渐渐开心起来,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最后他跃身一跳,是整个影片的高/,亦是结局。

观影结束后,乔海躲在洗手间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在影片快要结束的时候,画面变成了黑白,寓意着张明的世界要变成了失明前的世界,他面带微笑的穿过一条十字路口,目的地是城市里一处废弃楼,他想死在这里不会麻烦任何人,反正楼就要拆了,新的建筑会取代旧的建筑,没有人会介意这里曾经有个死人,没有人会记得这里有个瞎子。

死亡意味着他的新生。

在穿过那条十字路口的时候,伍常导演的镜头在一个抱着玫瑰花的背影上停留了两秒。在那个黑白的画面里,一抹红是唯一的亮

乔海立刻认出来那是师哥的背影,几乎师哥的背影一出现,背景音乐就响起来——正是邓丽君的《又见炊烟》,没有伴奏,陆民轻声哼着这首曲子,成了这部电影里唯一的音乐。

电影获得了戛栏国际电影节“一种关注”单元奖项,消息传到国内,引起些许轰动,等到国内上映后,有人觉得无聊,有人觉得有意思。

乔海凭着这部电影领了好几个奖杯,伍常导演送给他一个礼物当做贺礼,他带着奖杯和礼物回到国内。

书房里摆了陆民的照片,最大的一张是陆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雪人旁边,傻乎乎的对着镜头笑,右手放到耳边比了一个“耶”。

乔海把奖杯放到陆民的照片旁边:“师哥,你看我获奖了,让你瞧一瞧。”他带了一瓶酒,打开伍常导演的礼物,里面是一张光碟,到电脑里,先是一段噪杂的图像,紧接着,图像渐渐变的清晰,陆民的身影也出来了。

这是《盲人张明》的私人幕后花絮,伍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把陆民也拍进去的,陆民虽然看不见,但是在现场时刻关注着乔海,乔海在镜头前演戏,他微微侧耳,乔海在戏里哭,他在戏外神动容,眼圈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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