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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默的视线平齐。

宋默脸上还有些紧张，连坐姿都格外的端正，他坐下后稍稍清了清嗓子，才看向镜头:“下面这段话，我一直都想找机会对你说，但是之前因为大家都忙，所以我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说。这次借着剪辑视频的机会，干脆直接录下来给你看。”

“我想跟你说……”宋默停顿了下，不自觉地笑出了声，眼里的紧张褪去，又带上了一丝羞涩与欣喜之情，“我喜你，就像你喜我那样。”他挠挠头，又改道:“不对，应该说是……‘我你’。”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说这句话，而我好像从来没回应过你。其实我不是不想说，而是觉得太麻了，有点说不出口。”

“但是我喜你的心情，是不会减少的，只会与俱增。这点从你去拍戏而我只能在学校上课的时间里就确认了，看不到你的时候，我会很想你。”

“……所以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情，虽然我不大说那句话，不过我都录下来了，以后你想听可以随时看回放。”说完之后，宋默长出一口气，眼底狡黠自得的情绪怎么都遮掩不住，好像在说“我真是个小机灵”。

的确很机灵。

聂梓夜都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他既想把这鬼灵抓来揍一顿-股，又想把他搂进怀里使劲一脑袋。

最后，宋默掐着时间回来了，小心地看他一眼:“哥，你看完啦？”

“嗯。”聂梓夜不动声。

“那……有什么想没有？”宋默试探着问。

“拍得不错。”聂梓夜简洁地评价了一句。

“就这样？”宋默明显有点失望，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他故意挑在片场人多的时候给聂梓夜看，未必就不是存着如果聂梓夜生气暴起，他可以混进人群躲过一劫的想法。

当然，他最初的设想是聂梓夜会动到哭，但是这画面太辣眼睛，宋默也只敢想想而已。

聂梓夜看完视频后一整天都没什么表现，对宋默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亲昵的行为虽然不多，却足够甜，让宋默渐渐放下心来。

直到拍完戏回酒店，聂梓夜出门一趟，回来后直接把宋默按在上。

一番汗浃背的卖力耕耘后，聂梓夜将手撑在枕头边，微微抬起身子低头看着身下的人。

宋默眼神躲闪，略微红肿的张张合合，吐出的全是破碎的音节，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聂梓夜微笑着啄了他一口，伸手拿起桌边的手机，点开一个按钮，里面立即传出一串:“我你，我你，我你，我你……”全是用宋默视频里的那句我你剪切拼凑出来的。

随着年纪的增长，宋默的声音更偏青年的清亮音，却还保留着少年的那点软软的尾音，听一次倒觉得没什么，连成一串听却怎么听都显得像是在撒娇。

“说不出来没关系，我就着这个听也是一样的。”聂梓夜又在宋默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继续打桩。

聂梓夜觉得意，无限循环播放，非常值得拥有。

而宋默则恨不得把头埋进枕头里，堵上耳朵，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太羞了吧！

第七十三章宋默渐渐习惯了这种做一休五的诡异节奏，每周末去剧组给聂梓夜加餐，然后陪他务农（耕地），周一再带着空饭盒和一副被喂了的身体离开。

就这样直到这部电影拍完。

时间进入夏天，又是一个高考的季节，不光是电视新闻、手机推送还是街上的广告牌，甚至宋默跟聂梓夜那栋公寓的电梯里，都有对高考的祝福，呼吁市民在高考期间减少噪音。

不知不觉，宋默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年了，他跟聂梓夜也认识了将近一年。

看起来时间很短，可他们却一起走过了很多很多。宋默从一个旁观者到参与者，是聂梓夜让他在这个世界里有了牵挂，体会到七情六的滋味。

他从未后悔过会喜上聂梓夜，两人之间水到渠成的情，随着时间逝，只增不减。……高考前夕，聂梓夜专门跟剧组请了个假，和宋默一块出席了聂刚的二审庭审，同去的还有聂旭和周倩。

聂刚早已没了宋默上一回见到他时的凶狠疯狂，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败的气息，他和自己的律师脸上都带着浓浓的疲惫，大概是情况对他这边不太妙的缘故。

一开始他还是嘴硬只承认自己对程和聂旭的谋杀，以及谋夺公司财产的行为，却矢口否认十多年前聂梓夜父母的那起车祸。然而聂旭这边准备的证据相当充分，连当初的帮凶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了，更令聂刚百口莫辩。

还不等聂刚想到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坐在陪审席后方的聂以柔突然站起来:“我马上就要出国了，他们答应会让我和妈妈在国外平安地生活下去。”只是短短一句话，聂刚的脸上有了挣扎，眼底出现波动。

活到这把年纪，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恐怕他再也没有从监狱里走出来的一天。聂刚这时才幡然醒悟，对他来说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

无非是自己的家人罢了。

当初聂老爷子给两兄弟分家，聂刚跟聂梓夜一样，也是只拿股份的那个，在公司挂了个闲职，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但他不甘心，凭什么他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