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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小道童深藏不，看着幼小，竟然是个有金丹修为的妖修。

涟月赐了些补充提气的丹药予那些引气弟子，助他们持续施展道术。如此一来，众人很快便来到了华宗的地界。

华宗内，赭墨正在听取门下弟子回报。在听闻玄霄派在路途中遭遇魔族，并且对方有意透出千年前“承影石”曾被修复一事。

赭墨嘴角勾起:“看来玄霄派这一回是要遇上麻烦了。”位于他身侧的一名青年修士身着华宗的高阶弟子服饰，间佩带的九连环步白玉镶金看上去十分贵重，此人正是赭墨的大弟子赭渊。

赭渊与赭墨一道听完弟子的禀告，转而面向自己的师傅，说道:“那名魔族未必可信，玄霄派若是真有承影石，那如何还会沉寂至今？”赭墨笑着摇了摇头:“渊儿，有些事不必太过求问底。大家都只想看表面的时候，那么事情看上去是什么样子，他就是什么样子。”赭墨挥了挥手，示意方才传话的弟子退下，正殿中只余下他们师徒二人。

“为师知道你心中存疑，有什么话，趁着今天一道问出来吧。”赭墨偏转头看着自己的年轻的徒弟。赭渊自小入他门下，师从他姓，不仅有师徒之谊，更有父子之情。对方什么都好，就是想法太过天真，而当下的华宗本不需要一个像万俟卨那样的宗主继承人。

赭渊垂着首，一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

“师傅，我宗门在江州一带已经享有盛名，不仅仅是宗门内，这附近的百姓也是富庶安生，何必再去做那些……”说到这里，赭渊有些迟疑，他向来听话，可是有些事他内心确实无法理解。

“哪些是？”赭墨用目光审视着自己的徒弟，神情有些冷，却也不像是在发怒。

“就是那些……那些……”

“你连是何事也说不清楚，为师又该如何回答？”赭渊听到这里，干脆一咬牙，下定决心般的问道:“徒儿不明白，为何还要去做那些货卖民的生意！”话音刚落，却听得赭墨放声大笑起来。他捋了捋修剪的致齐整的髭须，轻描淡写道:“有何不可，我华宗本就行商道，为商者哪管那些熙熙攘攘的天下世事，皆为利往罢了。”赭渊听闻此言，眼神中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抬起头，有些难以接受的望向自己向来对其言听计从的师傅。

“师傅，可我们也是道修啊，难道不该济苍生，安黎庶吗？”赭渊似乎有些动，声音微微颤抖。

赭墨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半晌，忽而发问:“我们没有季苍生安黎庶吗？这江州一带的富庶民生，还有哪里能比的过？”赭渊闻言愣了愣。

赭墨继续说道:“你说道修该心怀苍生，可你好好看看，那些嘴上大义凛然，秉持清修的门派，他们济了哪一门子的苍生？降妖捉鬼？定个鸟用！你瞧瞧外面的那些朝不保夕的民，他们是更怕妖鬼还是更怕没有饭吃！”赭渊双翕动，却是无言以对。

“渊儿，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心慈。没有人，也没有那个门派能真正兼济天下，人力总有穷尽之时。我们能安守一方太平已经是不易，何必再去管其他人呢？”

“可是……可是那也不必……”不必去害其他人……可是话的后半句，赭渊却没法说出口。

赭墨:“你可知道，如今其他地方已经成了什么样子？单凭小小的江州，我们又能获得多少的利润，没有钱如何维系宗门，如何惠及江州百姓。那些民，本就活不长，我们送他们去淅川，好歹还能再活三年五载，说不定他们还要心存。”赭渊低下头，彻底沉默了。赭墨见自己的徒弟似乎被自己说服，抬起手拍了拍对方肩膀。

没想到赭渊沉默片刻，再次问出了惊人的一语。

“可是淅川魔族与我华宗有仇，他们是杀害万俟卨宗主的凶手，我们怎么能够和魔族同合污？”赭墨神瞬间变得冰冷，冷酷道:“跪下。”赭渊脸上出一丝不甘，却仍旧跪在赭墨的面前。

“你是对为师有疑？”赭渊:“不敢。”赭墨:“如此放肆，在师尊面前出言不逊，你还有何不敢？”赭渊缄默不言。

赭墨叹息一声，恨铁不成钢道:“有些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还太年轻，可事到如今，你也该知道了。”☆、第63章赭渊抬起头，神情中有些不解。

“你可知晓自己的身世？”赭渊摇了摇头，轻声答道:“弟子只知道是师尊将弟子捡回来的，师尊于弟子有再造之恩。”赭墨:“你有所不知，当年我还只是华宗里并不怎么被人看好的二师兄，当年我事事都被万俟卨一头，时长了，难免有些气闷。于是辞别了师傅，出外游历。

一我行至西南，途径一处小镇，那镇子坐落在十万大山脚下，原本是个不之地，却也聚集了几十户人家在此生息，并且不少人家看上去还颇为富裕。

当时我心生好奇，就盘桓了一些时。中途发现总有一些货商定期来到此处，与山那一边的淅川魔族进行易。

我当时就在想，魔族也并未什么大不了的，看上去和凡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