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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慌忙起身,羽织从肩头滑落,又带翻了另一瓶酒,醇厚的香气在空中弥漫开来。他膝行两步来到带土旁边,用袖口边缘去擦拭男人前被打的部分。他的左手支撑在地板上,那一处渐渐被蔓延的水渍所波及,当卡卡西进一步倾斜身体,想要为带土拭去带上的水珠时,便突然掌下一滑,重心不稳,向前跌倒——啪!

空酒盏从带土垂落的手中滑,在院子里骨碌碌滚出好远。他躺倒了下来,而卡卡西正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腿在一起,膛贴着膛,隔着面具凝望对方,两只张开的写轮眼透过小孔注视着彼此。

四下一瞬间变得无比安静,连蛙鸣和蟋蟀的叫声都听不见了。随后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起,卡卡西慢慢地抬起手,颤抖的指尖探向那张面具,却又在碰到它的前一秒停了下来。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唐突。”他轻声说,语气小心翼翼的,和那封信上的口吻一样。他在努力微笑,看起来却像是马上就要落下泪来。

“如果你不愿意,拒绝也不要紧。”

“我可以……摘下你的面具吗?”(tbc)————————稻荷神:神话中的谷物和食物神,主管丰收。本人将狐狸视作其使者,所以土哥买到的是狐狸面具。

第57章番外八八、完美世界——我可以摘下你的面具吗?

带土心中泛起一阵疼痛。这觉和被巨石碎半边身体、或是被十尾四分五裂时的剧痛不同,更近似于二十年间每次他想起卡卡西时中所充斥的、那股能够发他斗志的痛楚。而如今这痛楚中又加了些别的什么东西,温暖、绵密而酸涩,几乎要让他再次出眼泪。

带土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开口拒绝,卡卡西便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拾好情绪,重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得体地结束这场与陌生人的对话。从此他不会再画画,不会再写信,甚至不会再动用神威空间——如果他觉得这就是带土所希望的结果。

明明已经那样倾诉过思念,剖白过情,这个人却依旧甘愿如献祭一般,将自己的心双手奉上,由他去掌握生杀大权。要在心里把他放得多么高,又把自己放得多么低,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被一个人这样小心而深切地喜着,又怎能舍得再让他难过。

带土覆上卡卡西抬起的那只手,手指入对方的指中去。他引导着卡卡西的手探向自己的脸,将面具慢慢揭开。

“我愿意,”他说,注视着那双睁大的眼睛,以及悬在左眼眼角、将落未落的一滴泪,“但要纠正一点。不是再他一次……我一直都很他。”那滴泪终于落下了,沿着伤疤滑过脸颊,滴在带土的锁骨旁,如烙铁般滚烫。

“他也一样。”卡卡西回答,声音轻如蝴蝶颤动的双翼,“他也一直、一直都很你。”他们在同时拥抱住对方,手指入银白的发丝,按着后脑朝向自己。一双渴求的寻到另一双,啄,舌尖从牙齿间探出,勾拨,换唾与吐息。衣襟在摩擦间散开,肌肤无阻碍地紧密贴合,夏夜微凉的空气仿佛也在霎时间急剧升温,在两人体内同时点燃起之火。

直至头脑晕眩,呼不畅,他们才终于松开彼此,将额头抵在一起,气吁吁地对视着。

“我们不如……”

“你想不想……”带土和卡卡西在同时开口,又在听到对方说话时同时收声。他们望着对方,一齐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又都笑了起来。这一笑,倒是把先前绵的气氛冲散了大半。

“总之先进去吧。”卡卡西说,从带土身上爬起来,又伸手将白发的宇智波拽起,拉着他一起走进卧室,关上面向小院的纸拉门。

“手上沾的全是梅子酒……我去洗一洗,你自便。”他离开了。带土环视四周:六畳的和式房间,不大却干净整洁,嵌在墙内的木制格子上摆着一些装饰。被褥放在柜子里,墙角有一方矮桌,卡卡西的少数行李也放在那边。桌上有一幅被白纸半盖起来的画,周围散落着几只笔和其他绘画工具。

带土走过去,在矮桌前半跪下来,轻轻掀开那张白纸。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

画上所绘的是稻荷祭第一天的场景。穿着节庆服饰的男人们抬着神轿,吆喝着从街上经过,天上正下着小雨,道路两旁却依旧挤了人,看着神轿拍手笑。卡卡西也把自己放进了画里,就在中心偏左的位置、一家团子屋的屋檐下,正和一个同样穿着和服、前印有小小团扇标记的白发男人并肩站在一起。

两个人都没有在看神轿,而是微微侧脸面向对方。卡卡西的眼中带着柔和的意,而白发男人……他的脸居然是空白的。

这副细的作品已接近完成,唯独这一处迟迟没有落笔。就像绘者仍在踌躇之中,不知道该给画中人添上什么表情。

“那是我在祭典的第二天夜里,在月见野画的。”身后传来卡卡西的声音。带土回头望去;卡卡西似乎不光是手,连脸都洗了一遍,额前与鬓角的发丝还漉漉的。他在看着带土微笑,笑容中却带着淡淡苦涩。

“那天在茶屋我觉到被人盯着,望过去又看不见人影,就猜到也许是你来了。晚上回旅店后我连夜起了草稿,画中的你终于不再是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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