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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有多想穆晗。穆晗还承诺过，他成功通过考试就能得到穆晗的奖励。

奖励是什么呢？程逸十分好奇。

程逸把厚厚专业书摆在桌上，用最短的时间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书本上，外界的声音逐渐消失。寂静的深夜，那些绕口的专业用词从书本走入程逸的记忆中，然后被他拆解后用自己的语言理解、归纳、梳理后放进了记忆的屉。

就这样过了很久......突然间，程逸仿佛听到有人口齿不清地大喊，那声音很近。程逸潜意识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没有去理那个人。

下一秒，一双有力的手把他从书桌里拽出来扔到了上，然后扑过来用胳膊肘抵住了程逸的脖子，用身体住了程逸的身体。一瞬间程逸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一股怒火从口窜出，在他身上游走一圈后集中到他的手上，他的右手上还拿着自己用来划重点内容的圆珠笔，上半身还是端正地看书姿势。

“你是谁？”那人瞪着程逸，“你为什么在穆晗家里，你是不是趁他不在来偷东西的。”那人还是瞪着程逸，说话断断续续，似乎组织语言对他很困难，他说的每一个字程逸都能听清，但是组织起来后程逸无法理解。

程逸浑身有股火在烧，眼下他只想做一件事情就是把住他的这人打到。程逸大脑给出信息的瞬间，他右腿曲膝往上一顶朝人家的肚子使力，那人一副作呕的姿势从程逸身上爬起，嘴上念叨着自己要吐了，然后晃悠悠地往门口走去。程逸哪那么容易让他跑，他快步上前抬腿就是在他背后一踹，程逸的拖鞋飞出去了，同时那人身子飞出去“哐当”一声撞在门上，然后顺势滑落在门边，那人喊着疼抬手摸了一处，手上红红的。

程逸还没有镇定下来，余光扫到一个可以当工具的东西，程逸伸手拿起吹风机一步一步朝那人走过去，吹风机的线托在地上，程逸站定在那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程逸心中燃起一丝快，马上就可以让这个人闭嘴了，然后世界就会安静了。

“程逸，程逸......”一声一声地呼唤，谁在叫他，那个声音好悉。程逸的手停在空中，体内地无名火瞬间熄了大半。自己的学习时间结束了，手机的铃声在不断提醒程逸。

这个铃声是程逸从穆晗发的语音里剪出来的，只有两个字，是穆晗叫他名字的声音。

他要去吃早饭，然后睡觉，睡醒后穆晗就回来了。

穆晗要回来了！程逸的意识瞬间回笼，随即意识到到自己做过的事情，他瞳孔骤缩，嘴颤抖，手中地东西也落了，程逸不敢相信自己又一次失控发疯。

此时，靠坐在门边的人的脑袋无意识地向另一边晃动，他的另一侧脸毫无预兆地转向了程逸的方向，看到被血染红的脸庞，程逸双腿发软无力地蹲了下去，他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瞬间眼泪大雨滂沱。

那人嘴中依旧是口齿不清地话语:“你休想从这里偷东西”，这人是穆晗的朋友吗？自己把人打伤了，这人要是死了，父母会再次对他失望吧？穆晗呢，是不是也会不要他了。

程逸用胳膊挡住耳朵，想借此隔绝外界的声音，但是没有用，突然开始头疼，曾经他最恐惧的一幕涌现在脑海里，小程逸用笔戳伤了同学的眼睛。在医院里，那同学的父母质问自己的妈妈，他们的儿子以后怎么办，妈妈像机器人一样无力地重复对不起三个字。

程逸啜泣道:自己又伤害人了，妈妈不要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的。

现在该怎么办，程逸想要帮助这个人，不想让这个人死，也不想让这个人的家人质问他妈妈。他犹豫着移动到那人身边，推了一下那人的胳膊，带着哭声问道:“你还好吗？”那人没有理他，程逸艰难地爬起来，走到桌边关了铃声打了急救电话，急促地报了穆晗家的地址，又跑去浴室拿了巾给人止血，整个过程程逸的动作异常笨重，不像平时沉稳利落。

程逸想了想，还是拨通了闻教授的电话，程逸想既然这人认识穆晗，有可能和闻教授也认识。

闻教授明白情况后安了程逸一句，说自己马上过去。

程逸坐在上等救护车到，整个人脑子里糟糟的，他不放心又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人的伤口。不一会有人按门铃。程逸快速过去开门，来人是教授。

教授进门看到那人，唤了一声:“翟子廷。”，他仔细看了一下翟子廷的伤口，程逸站在一边心里很不安，又十分愧疚，眼泪还在。

“程逸？”教授叫了他一声，“想什么呢？别担心了，情况不严重，至于有没有脑震，做个检查就可以了。”程逸的不安减少了一半，但是还是担心道:“那他为什么意识不清？”

“他喝醉了，那么大酒味你闻不出来吗？”闻教授依旧是一张笑脸，许是为了安抚自己。

“是吗。”说完程逸觉自己又掉眼泪了，“还好，”还好。

教授大概是被他吓到了，笑脸消失了，脸惊惶地看着他，“你别哭啊，他真没事儿”，教授把他拉到边让他坐着，救护车也到了，翟子廷被医护人员拉走了。

在凌中，程逸向后倒去，然后他失去了意识。

程逸做了一个梦，梦里父母把他从家里驱逐出来，连贝壳也不理他。他惊慌落魄地跪在自家大门前。过了一会儿，穆晗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