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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吧？”同伴挠挠头，拉着他往最左边的一张榜单上看，伸手指向最高处，狐疑道:“年纪第一不就是七班的么，叫……”他有些近视，眯着眼睛才勉强看清楚第一名的名义:“燕……燕旻。”同学悻悻地拉下他的手臂，东张西望了片刻后小声提醒道:“嘘，小点声儿。”余光瞥见了靠近成绩墙的几道身影，他很快就拉着一脸茫然的同学离开了“是非之地。”

“跑什么啊，莫名其妙。”林星源皱了皱眉，把校服领口拉低了一些透气，回过头来没好气道:“你们看成绩非把我拉过来干吃？”宋雨泽起眼皮看他，“我没拉你啊，这么麻烦的事儿我才不干。”

“他哪儿是不想看成绩啊，”江新霁一语戳破:“他是怕在榜上看不到自己的成绩。”林星源狠狠瞪着他们，“学霸了不起啊？”

“sorry啊，”江新霁扬起一个欠揍的笑，“智商高就是可以为所为。”

“夏衍舟你能不能管管他……人呢？！”宋雨泽按住他的肩膀，往左边转，“高三榜那边。”

“……”林星源嘴角了，顺着宋雨泽只给他的方向看过去，夏衍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了他们的四人队伍，径直朝着高三第一张红榜走过去。

“搞了半天，”林星源再迟钝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咱们仨都是来陪他给燕旻看成绩的？！”江新霁一脸不然你以为呢的表情，“我跟老宋还用看？不是他第一就是我第一，看了九年义务教育还没看腻啊？”学渣小林再一次受到了来自学霸的伤害，此时他无比怀念七人组里在学习上唯一与他具有共同语言的周西同学。

早知道还不如当初在家多待半年跟周西一起上学，现在整天跟三个变态在一起，心理迟早得扭曲了。

林星源嘀咕了两句，再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夏衍舟人影都没了。

宋雨泽好心提醒他，“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先回去吧。”

“他人呢？”

“当然是找燕旻去了，笨死你算了，唉……”大多数学生进入一中后的第一句话都是:“这也太大了吧！”一中以超水平的重本升学率和优越的师资力量以及硬件设施而闻名，除此之外，校区在百年来经历了三次大规模的重建工作，占地面积大的离谱，三个年级分别在不同的校区，从高一到高三教学楼，走路至少也得需要八分钟。

夏衍舟是抄小路跑过去的。

他站在实验班的楼底下快速调整了一下呼，又整理好跑出皱褶的校服，装作不经意地靠在梧桐树下等人。

燕旻的课表他倒背如，这节是体育课，而这些实验班的尖子生从来不会把时间费在去场的路上，通常都是等到上课铃敲响前才不紧不慢地从教室出来。

夏衍舟竖起耳朵，在踢到第三块小石子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二楼出来的动静。

七班的人陆陆续续下楼了。

夏衍舟立刻站直了，移开视线假装看风景，只用余光偷瞄着楼梯口。

很快，他等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所以说人跟人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同样的黑衣白衬衫加蓝黑小领带，穿在别人身上就是普普通通书呆子中学生，穿在燕旻身上却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好看。

温柔又内敛，想想就有点挪不开眼。

“衍舟？”一直被人盯着看，燕旻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他对并肩的同学说了两句话，示意让他们先走，自己离开了队伍反方向往梧桐树下走去。

“你怎么跑过来了，上课会迟到的。”

“……”夏衍舟一愣，移开视线，祭出自己临时编出来的小小谎言，“爷爷找你，他说…”顿了顿，夏衍舟说道:“他说这次你又考了第一名，让你帮我补习。”七班的学生渐行渐远，上课铃敲响，教学楼里传来整齐划一的“老师好”，一楼实验班有靠窗的同学不经意间看过来，脸都写着好奇，但很快又重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黑板与老师。

宽阔的教学楼前院转眼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燕旻忽然笑了一下，“我说夏衍舟小同学。”夏衍舟生硬地反问:“干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学校成绩可是上个课间才公布……连我都不知道自己考了第几，夏爷爷又是怎么知道的？”夏衍舟:“…………”燕旻眼里闪过一丝揶揄，也不戳破他这点小心思，“那也许是爷爷消息比较灵通。”夏衍舟捏了把汗，含糊地应了两声，道:“刚才老宋他们非拉着我去成绩墙，我就顺便看了眼你们高三的，还真是第一，那什么，厉害啊你。”燕旻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叫哥哥，没大没小。”

“？”夏衍舟瞪大了眼睛，“你就比我大两岁！”

“两岁也是哥哥。”

“就不。”

“叫哥哥？”

“没门。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好吧，”燕旻无奈地摊手，“你不愿意叫哥哥我也不好强求，已经上课好几分钟了，快回去吧，当心被老师批评。”

“……”

“还不走？”

“……”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夏衍舟偏过头去，紧张的双手都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燕旻，你愿不愿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