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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出牌，说了也没用。”黑瞎子回答，“就一个原则，最好不要跟他耍无意义的花招。”众人都笑了，这耍花招还分有意义无意义。张起灵没笑，还微微皱起了眉。吴也就跟着没有笑。吴三省说，“大家还是记住这句话做参考吧。”接下来众人又了下以往各自与军队系采购来往的心得，普遍是觉得风格强势，但他强势他的，厂商尽人事安天命，回款和配送力什么的自有渠道扛着，生意发展还算健康。就这种一网打尽集采以前都没见过，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散了会吴想回酒店放行李，张起灵和他一样。一问销售行政，她已经接通知帮忙在公司附近酒店定了房，两人分一个标间。两人拦车直奔酒店，一路无话，都是早起赶飞机，会上要思路清晰表达畅，都靠一口气强撑着，一散会就不行了。这时候吴开始庆幸此人话少，赶上胖子肯定要被吵死。

进了房间，吴摆好箱子，回头想问张起灵要靠窗还是靠浴室，张起灵却背对着他蹲下开始掏行李。等他起身，吴一眼看到了他右手里的小正方形包装，这世界就是无巧不成书，解雨臣也喜这款冈本超薄，说是轻若无物。不过这小哥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虽说未雨绸缪是好品质，好歹掩饰下吧。大概是觉得有必要，张起灵说，“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吴刚想点头称是，眼睁睁就看着张起灵练地单手撕开安全套包装，向自己走了过来。。吴觉得自己全身都吓硬了，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张起灵还是走得那么动作简洁，一步越过他又一步跃上行李台，轻盈一跳把安全套按在高处的烟火应器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练过的。

吴内心翻江倒海，只觉得全身又吓萎了，表情还得强作镇定。

“好了，能烟了。”张起灵说，“你先挑。”吴机械地指指靠窗的。张起灵了西装松了领带，在另一张上坐下，掏火点烟，应器果然没反应。还是中华。自杀烟。吴觉得自己差不多恢复了，盯着人家烟也怪不礼貌的，赶紧转身挂衣服，入了行就被教导过一表人材两套西装，输人不输阵，等他好张起灵一烟也完，吴腾了位置给他收拾东西。张起灵一看就是常年出差，很有经验地带了三件白衬衫两条蓝领带。几乎一模一样，只有细节差别。估计也是和解雨臣差不多，品牌忠诚度高得吓人，知道自己喜什么适合什么就绝无兴趣尝试新鲜事物，不把同款物品买到停产决不罢休。张起灵回手扔了件白t恤在上，又从行李箱夹层出电脑，“我先用网络。”吴说行，看人家安排好杂事立刻投入工作，也不好意思再发呆，翻开吴三省给的资料看了起来，服务器看占比不算这次集采的大头，冲锋陷阵估计个人电脑组最积极，储存组也绝不会掉以轻心，他们跟着混混就好。手机响，张起灵接起。

“方便，你说。”

“可以。”估计是和手下小弟说话。

“不要局限，想想客户的需求是什么。”

“原则上就是他贪财就给他财，好就给他，如果他正直，就让他觉得自己正直。”

“可以提。”

“这也是个办法，但我不能保证。”

“好的。”张起灵收线。

一个人看材料一个人看电脑，房间又陷入了沉默。吴暗暗看了看张起灵的背影。没准这小哥真是练过的，白衬衣下隐隐有肌线条，畅又紧凑。他似乎是在做什么作业，一直有轻轻的键盘击打声。到了饭点，房间电话响，吴接起，“喂。”对方反应了一下，然后笑道，“sheldon？我是黑瞎子。”

“黑……shawn你好。”

“吴三省说一起吃晚饭，大堂见。”第二天就要开标，一群人份外克制。吃好晚饭去了晚茶，没人提酒。张起灵穿了牛仔连帽衫，锋利得刀刃似的英俊收敛了不少，活像个不说话的大学生，而黑瞎子竟然还戴着墨镜，真是瞎得名不虚传。他们都常驻厦门，走得比较近，吴一路跟着张起灵，也就和黑瞎子聊了起来，“听shawn的口气，似乎对这陈四很忌惮？”黑瞎子笑嘻嘻，“我被陈皮阿四拿应标书扔过脸。”他说得跟被小猫过手似的，吴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是杀儆猴，唬得我那时的老板大出血，给了个现在想想都疼的折扣。广东的把他骂也骂死了，价格从那以后就没高过，还好我后来调去福建了，不然哪有代理商肯搭理我。”张起灵默不作声，手里玩着个小茶杯，像是在听又像是不在听。他手指修长，关节匀称，在昏黄的灯光下皮肤简直带着柔和光晕。大概是工程师出身，他指尖动作异常灵巧，糙的很普通的小茶杯在他手中各种旋转翻腾。解雨臣的手也很好看。不过要好看得更加柔软和……无所不用其极。

“小哥在想事情。”黑瞎子说，推给吴一笼香芋排骨，“吃。”

“啊？”

“我吃芋头过。喔你说小哥啊？他想事情时手里就捏个东西。你接触接触就习惯了。是吧小哥？”张起灵不置可否地恩了一声。

“想什么呢？”

“标。”还真惜字如金。不过说来奇怪，和张起灵往久些的都叫他小哥。吴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