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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和鬼手无关,只是我想我男人活着,其中很多曲拐弯的关窍,如果任歌行能回来,他自然会告诉你。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李霑猝然问道:“我慕云阿姨还好吗?”凤袖眼皮也不抬,很干脆地答道:“死了。”李霑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脸却更苍白了些,凤袖却饶有兴致地:“没什么想问我的了吗?”杨晏初想了想,道:“你手筋长好了吗?”凤袖:“……尚未。”杨晏初叹了口气,道:“弹琴手形不对,长好了再弹的时候记得拢起来一些,不然凤点头的时候会刮弦。”凤袖:“……你最好按词说。”哪儿有词啊。杨晏初只好说:“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做什么?”凤袖叹道:“这是高家地下的水牢,什么人家啊,地下竟然有这东西,”凤袖啧啧道,“还方便。”凤袖冲一边扬了扬下巴,笑道:“东边两个钢架子和钢索,把人倒着吊起来之后头浸在水里,水会顺着你的鼻子进肺,我这双手还是因你废的,今次一遭从你这里讨回来,可算不得我心狠手辣。”杨晏初道:“悉听尊便。”凤袖轻轻嗤笑了一声,袖子轻轻一抖,腕子里出两道红绡,电光火石间把杨晏初吊了起来。

李霑惊道:“杨大哥!”杨晏初吊在半空中,勉力地转过头去,对李霑安抚地摇了摇头。

凤袖手筋断得不像样,只得手腕掣住红绡,轻轻往后舒展了一下,纵然如此力量也大得惊人,杨晏初不被扯得闷哼一声,沉静地垂着眼睛。凤袖将他拽到面前,一双细长的,宝光潋滟的蛇一样的眼睛细细地打量着他。

凤袖眯了眯眼睛:“你的眼睛里没有恐惧。”杨晏初笑了笑,道:“我尝过水刑的滋味。”凤袖颇有些讶异地挑着眉,道:“你不是任歌行养的娈宠么……怎么,任歌行玩这么刺的?”杨晏初听不得他那么说任歌行,比污蔑更甚,还沾着一层辛辣下的刺探,恶心得杨晏初直皱眉,他张了张嘴,可最终懒怠又轻蔑地沉默了。

惊雷动地来,闷闷地,劈在空中,地下的水牢里也隆隆地响,突然,凤袖说话了,他那声音像踩着某种韵律,西皮水地淌过去,透着一股调笑的恶毒,他说:“裴寄客很久之前对我说过,以后遇见你,不可杀。你说这是为什么,货?”杨晏初心累道:“不管因为什么,总之我没有爬你男人的就是了,你不必吃这飞醋。”凤袖勾了勾角,突然利落地撤掉了系在房梁上的红绡,杨晏初猝不及防地摔回了水里,凤袖又将他倒吊了起来,也没用东边角落的钢架子,手腕动了动,杨晏初的头就浸在了水里,停几息再拽出来,就这么来来回回地玩儿了几下,凤袖才将他吊高,红绡在他脸上了两下,登时就是两道长长的血痕,杨晏初吐出一口水,没命地呛咳。

凤袖把他扔回水里,懒怠地道:“我知道你,这两条伤口过不多久就会长好的,疤都不会留,和裴寄客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抗揍耐打,里头却慢慢坏掉了——他不让我杀你,我不痛快,我偏要杀你。”杨晏初不能答话,面通红地一下一下咳嗽着,李霑勉力凑到他身边,用捆在一起的手,一下一下地敲他的后背,说话间那本来只到间的水已经淹到了腹,而且还在一层一层地着,凤袖笑起来:“罢了,罢了,手筋的事我也报了,这水会在半个时辰之后把你们淹没,在那之前我不会再对你们做什么。”

“你不是冲着泰阿令和朝彻珠来的。”杨晏初哑声道。

凤袖颔首道:“的确不是。”李霑道:“任大哥到底去做什么了?”

“小孩儿,”凤袖笑道,“这个还不能告诉你。”他曲起双腿,靠在身后墙上,侧耳去听外面一个挨着一个炸开的雷,大雨下了很久了,这长达半个月的惊雷暴雨,像漫长的宿命一样沉重看不到尽头。

李霑和杨晏初不再说话,那一记一记的雷接天连地,震得地下的水牢都一阵一阵地颤抖着,而在更远处……凤袖皱了皱眉,习武练气之人灵的五让他发觉出这阵阵低沉的隆隆声并非来自翻卷的惊雷和沉重的暴雨,而更像是……

山呼海啸,摧枯拉朽,江倒悬,奔腾万里之势,从高山更高处奔突而下——山洪!

山洪,终于来了。

高府依山傍水,山洪爆发,宅子建在高地倒是无虞,可是地下水牢极其容易被淹,凤袖低低地骂了一句娘,当真报应不,人做坏事天打雷劈,绑个票都能有山洪冲了地下的水道,他用红绡把杨晏初和李霑拽了上来,咬牙道:“我们换个更刺一点的玩法。”从水牢出来的一瞬间凤袖几乎被狂暴的剑气掀翻在地,任歌行果然找过来了,那一瞬间他心中狂喜多过忧怖,罡风鞭子一样打着他的脊背,而他知道,整个徐州拥有这样烈烈剑风的只有任歌行——与任歌行正面遭遇,只能说明他要的东西,任歌行到了。

浓黑的夜遮掩着厚重的雨帘,而在昏暗无光的漆黑天地间,任歌行右手执剑,左手挟持着高天朗,被高家的死士围在中间,他看见了凤袖,冷冷道:“放人。”凤袖拽紧了红绡,道:“我不是让你杀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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