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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样子在这种话题上被迫保持沉默，脸上有些被止了自由发言后的忿忿。

小海王:“我说——”

“好吧，好吧，我来解释。”克拉克挠了挠脑袋，觉小海王这会儿看着像是要跳脚了，“之前为了复活神奇女侠，丹使用了扎坦娜给他的厄洛斯的眼泪。用完之后，他的身材样貌倒退回了青少年时期的模样，当时——”

“我有录像。”蝙蝠侠抬起手腕，放出一道半透明的屏幕。

“哦。”克拉克顿时停下了自己的描述，“你早说。”录像从丹喝下厄洛斯眼泪开始，从体内、窗外蜂拥进的光芒将他整个儿包裹成了一颗金的光茧。屏幕因此有一段时间的空白，直到光芒逐渐熄灭。

镜头忠实地将窗外蔓延进屋的花草藤蔓芽生长绽放的样子记录的清清楚楚。最后一朵花苞“啵”得打开了骨朵，在风中抖动着绽开花瓣之后，金的光茧终于慢慢收缩入丹的体内，出身形纤细、肌肤透着微光，简直像个林间的灵王子似的少年丹。厄洛斯的眼泪导致的失重使得少年不受控制地漂浮了起来，镜头停止在黑暗骑士的手臂环着小王子的细把人揽进自己怀里，黑的斗篷将小王子包裹其下的画面。

“就现在的情况看，这个花可不像是厄洛斯的眼泪造成的——这个东西既然是扎坦娜给小演员的，至少她应该知道哪些效果是厄洛斯的眼泪造成的，哪些不是吧？”托尼说着，瞄了视频里站在克拉克脚边，出了震惊表情的小海王，“还有，为什么海王到现在都没有昏？我记得我还是拇指体型的时候，丹可是一离我远点儿我就得断片儿。”蝙蝠侠当即打头，大步回到了原本的宿舍。古堡中，那三只小乐高还在快快乐乐地合唱着“causei\'mabillonaire”，旁边的卢瑟窗门紧闭，看情形，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或许是因为丹能力覆盖的范围增加了？”小海王反应过来，收回了脸上有点愚蠢的“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灵/小仙男/花神”的表情，“我刚刚觉醒力量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强的控制能力。”

“哦，听起来很好理解。没解放之前，丹的能力相当于低配wifi，只能覆盖很小的范围，但是解放以后，他的能力就能覆盖更大的范围，所以就算是离开这里，海王他们还是能接到丹发来的wifi信号！”小闪电手，顿了一下后耷拉下帽子上的小翅膀，“但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连这点可以借此推测丹的大概位置的线索都没有了吗？”

“……拜托你们停止这个话题。我只要在脑子里一过这个问题就得被‘缄默’——而且现在的重点本不是纠结这个，而是尽快找到丹！”洛基总算从顿卡顿卡中抓住机会开口，“我甚至都不知道解放后的丹是不是还像之前一样那么好说话，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继续复活超英，甚至会不会离开地球。你们有这个时间在这里说这些没有办法改变现在结果的话题，还不如快点动动手动动脚找起来！”·丹又陷入了那片让他悉到灵魂悸动的黑暗之中。他能觉到自己的身体如此轻盈，像是云朵一样在无垠的黑暗中漫无目的地漂浮着。

这世界没有光明，没有声响，没有温度，只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虚无。

他该是恐惧的。他难道不是会在同伴的排挤和孤立下跑去图书馆偷偷藏在书架后哭泣的“弱”了吗？他难道不是会在黑暗的小公寓中到孤独的那个多愁善的小演员了吗？他难道不是那个因为蝙蝠侠之死而在内心折磨得自己整宿整宿躺在上睁眼到天明、一顿饭都吃不下去以至于形销骨立的怯懦者了吗？

可他半点都觉不到一丝恐惧。

他的心跳如此平稳，咚，咚，咚，像是卡着秒钟的节点，稳稳地在腔中搏动。可他知道，自己此时并不该如此平静。

“啪嗒。”不远处有什么东西挣断了细链，坠落的声音。

他在伸手不见的五指的黑中微微抬手，远方便有微光穿过一层层的黑暗雾霭飞跃至他的指尖。

几颗光球在他的面前飘飘浮浮，小而滚圆的球体之中，走马灯似的播放着一段段他本以为很悉、记忆深刻的画面。

高中厕所外，抱着厚重的古籍从扎堆的男子橄榄球队队员们身边穿过的他，加快速度与正在向他比着不屑姿势的亚力克和他的朋友们擦肩而过，原本该被泪水沾的面庞上却干干净净，微微侧过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恐惧或是伤心，只有因为汗臭味而熏出的些微嫌恶。他的眸中没有一丝软弱的泪水，只一心一意地注视着手中的古籍，几个拐弯后，踏入图书室，脚步快地走进最深的、最偏僻的角落，吭哧吭哧爬上脚手架上坐下，借着一旁明明暗暗的老旧灯泡发出的光芒，翻出了有一本新的大厚砖头，津津有味地把自己投入书海之中。

十八岁生前一晚，本该是对着卫生间里的挂镜因为自己一点也不刚的纤细身材黯然神伤的他，在浴室里冲完了淋浴，对着挂镜疑惑地摸了摸下巴，随后伸出手指从头顶一路往下一划，丹所悉的样貌就这么被一指变化出来，做完了这一切的他却只是对着镜子打了个哈欠，了下巴，新奇地想着明天能不能体验一把刮胡子是什么觉，就转身上了。然而这一切在他如今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