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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开,这样你还能看出我有女朋友,够厉害的。”张天乐这时已经把校服领子翻了下来,耳钉亮得明显,几乎晃了我的眼,让我不知道怎么接话,接着他两步掠过我身侧,大力拍了我股一把,一回头,挑着嘴角冲我笑,“蠢蛋。”张天乐戴着他闪闪亮藏在衣领里的耳钉,顺利度过了一个星期,可在第二周周一的升旗礼上,还是被级主任发现了。
级主任当场让张天乐把耳钉摘下来,张天乐站在队伍最后方,方圆列队站好的几十号人没一个敢回头看看,只听见老班也加入了战局,在一旁跟级主任一个鼻孔出气,说不管张天乐在香港上的学怎么样,但是现在来到这所学校,就不可能让他把七八糟的风气带进来。
我都不用想,以张天乐的个,他当然是不会摘的。
级主任跟老班一人一句训斥张天乐,但也能听出前者唱的白脸后者唱的红脸,好说歹说可张天乐就是不摘,一句句顶嘴的话在我听来心惊跳。张天乐这样的
格和自身情况,能穿着校服每天按时来上学就已经是安分了,级主任三天两头挑他刺,这样下去互相惹
了谁也捞不着好。
为了不影响各班正常晨会程,张天乐被叫到了离大队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我这才偷偷回了头,只见张天乐痞里痞气地跟级主任和老班面对面站着,抛开事情本身来看,那场面其实有点好笑,像一对二的对峙,张天乐本来就长得高,这时候还微微仰着头,不心虚不知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张天乐在晨会后没有回教室上课,他被罚站在场反省一节课时,老班让他罚完了把耳钉摘下来去办公室谈话,可张天乐一节课后耳钉也没摘,办公室也没去,直接就回来上课了,级主任没等着他,第四节课下课后亲自来班里逮人。
“你别以为借读生就能搞特殊!”级主任说罢就要上手给他摘,张天乐反应快,反手把她的手给打开了,明明已是课间时间,走廊里都闹哄哄的,我们班里却是一片死寂。
原本点大的事就这样闹开了,张天乐违反仪容校规,还顶撞老师,闹了好几天,张天乐这回脾气大得出奇,软硬不吃,每天来上学干脆领子也不立了,大大方方地
着耳钉进校门,偏是跟学校对着干。
我实在看不下去,下午特地跟他去跑了步,等他跑完在台阶上坐着休息的时候,我伸手去摘他的耳钉。
我的指头碰上他的耳垂,左手捏上耳钉的扣,却没敢捏得太死,他万一挣开我,也不至于扯伤了他,可张天乐只说:“你轻点!”我顺利把耳钉摘下来,扣好后放回张天乐手里,“你别戴了,别闹了,级主任那人真不好搞,我跟你说过了,你真要跟她死嗑,你最后什么也捞不着,你能别这么二吗,叛逆是不是特出风头?你现在就别戴了,又不好看,你又不在香港,她又不在这边,大不了你们见面的时候你就戴上,平时上学就取下来吧,又差不了这一时半会。”我难得苦口婆心地跟张天乐讲道理,可他似乎只听见了其中一句,反问我:“不好看吗?”我一愣,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好重复一遍:“不好看。”张天乐听了,伸手耳朵,不像恼火的样子,随口又问:“那还能长上吗?”
“什么?”
“我说,耳还能长上吗?”
“可、可以吧。”
“长成跟原来一样?”我木讷地点点头。
“那就好。”说罢他摊开手掌,看了看掌心的耳钉,有些遗憾似的把它收进口袋里,“我就说不好看吧,她偏不信,不过反正耳也打了,她开心就行,回头我再跟她解释吧。”张天乐站起来,周身活动了一下,问我晚饭想吃什么,问了两遍我才反应过来,张天乐回来后的这两天里我时常兀自发愣,情绪复杂且说不清楚。
升入高三后,学校组织安排的许多活动高三级都限制参与,秋游绝对是免了的,社团活动也明确不允许高三生参加,连学生会里的高三成员也统统晋升为例会无需出席的挂名荣誉会员,仔细算来到目前为止高三级完整参与过的活动只有校运会了。
高三一心向学,旨在为高考冲刺,艺术节作为继运动会后的全校集体活动,高三级这回倒没有被勒令不准参与,只通知各班自愿出节目,但过审后全级节目名额至多为五个。
艺术节这类活动,男生普遍兴趣的少,主要都是女孩子在筹划,这段时间以来下了课就听班里为数不多的十来个女生叽叽喳喳地为节目出谋划策,男生们则是兴致缺缺,完全不想参与的样子。
班里男生一个个闷葫芦似的,驴还打一下走一步呢,我们却是怎么问都统一说“没意见”,把文娱委员气得不行,赌气道:“那干脆弃权算了!都别参加了!”原本闷不吭声的男生们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一个两个带头说“好”。
我在后头看着他们在前面闹,不知怎么有点不好的预,悄悄趴到了桌子上,立起一本书把自己挡住。
前面一群人各执一词,女生们认为高三能参加的集体活动本来就少,这时候更应该积极参与,给以后留下回忆,男生们的说法则是如今学习任务繁重,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力应付艺术节,当个观众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听他们说着说着,终于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