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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衣的味道。”闻箫又解释一句，“太脏，捂两三天不洗，会臭。”池野没在意闻箫的解释，他毫无预兆地贴近闻箫的衣领，气，低声音道，“同桌，我们一个味道。”一旦把嗓音在喉口，他的音质就添了微哑，跟平时说话的声音不太一样。

闻箫被池野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说的话扰得心里一悸，他开口:“同一瓶洗衣，当然一个味道。”池野笑着注视了闻箫两秒，然后把干干净净的校服进了自己书包里。

赵一对着墙壁上的高尔基头像发了不知道多久的呆，才发现，“池哥你怎么来了，不是，你什么时候来的？”

“十分钟前。”池野问他，“听说你坠入河了？”

“对！”赵一自豪，“靠着我广大的人脉，我在运动会第二天就已经搞清楚了我女神的名字班级和学号。她也高二，从小学跳舞，叫魏歆妍，这个名字是不是特别美好？”池野兴致缺缺:“你觉得美好就行。”赵一又丧气:“明明都在二教，可我每次课间上下楼两遍，竟然一次都没碰见过她！”池野出言打击，“这说明没缘，要是有缘，开学能跟你坐同桌。”旁边正在写单词的闻箫听见，侧过脸瞥了池野一眼。

池野勾着朝闻箫递了个笑过去。

没发现这些涌动的小细节，赵一神神秘秘，“不过我不担心，我现学了个方法，这方法在我们明南附中已经传了上千年，百试百灵！据说以前在这里上学的古人也这么干！”

“上千年？”池野稍微有了兴趣，“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在书桌的最里面，随便用个什么，刻上你想见的那个人的名字，一笔一划认真刻，刻完后的三天内，你一定会见到你想见的那个人！”赵一低声音，“我已经用圆规把‘魏’字刻完了，进度可喜！”池野靠近闻箫，“同桌，你信吗。”闻箫还没答，赵一就信心:“等着，等着见证奇迹的一刻！”晚上，池野在书桌前把账对完，合上笔盖，在脑子里把数字全过了一遍，不放心，又翻开记录重新核对了一次。

整个人仰靠在椅背上，脖子的小关节随着动作发出轻微的”咔“声。望着天花板放空，余光瞥见搭面上的校服，池野盯着看了半分钟，鬼使神差地，伸长手臂拿了过来。

校服是再普通不过的运动服款式，蓝白，布料糙，池野手指攥着捻了捻，在室的静谧中，既迟疑又动地，缓慢凑近了校服。

直到鼻尖触到布料的表面，他才放弃控制呼，闭上眼，深深地了一口气。

是闻箫的气味。

攥着校服的手指蓦地收紧，呼发着颤，池野又贴着布料做了一次深呼，直到身体达到极限，再不进更多的气息他才松弛下来。

口干舌燥。

下一个瞬间，池野又忽地将校服拿远，仿佛上面沾着什么令他失去理智和克制的东西。

闻箫解完一道数学题，找了参考答案出来对照，发现最后结果相同才搁下笔，十指叉往前顶，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指。

敲门声传过来。

趿着拖鞋，闻箫按亮玄关的灯，开了门。

门外，白天才见过的人站在楼道里，手上抓着件以前见他穿过的黑白撞连帽衫。

池野:“我家里停水了，在你这里洗个澡可以吗？”停水？

闻箫往旁边让了一步，“进来吧。”第四十五章卫生间里传来花洒的水声，因为外婆不在而显得格外安静的家里，总算没让人觉太过抑。

卧室门开着，闻箫把桌面上本就不凌的教辅草稿纸收了收，坐下来继续算题。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眼前不可控制地浮现出此时花洒下的情景。

池野是条那种瘦法，腹紧实，还有明显的腹肌线条。肩膀宽，肌薄薄一层，可能是因为这人从不是养在温室里的植物，每一寸都像蕴藏着发的力量。身上若是覆上一层水珠，那——指尖转着圈的笔“啪嗒”一声落在桌面上，像骤然敲响的午夜钟声般，闻箫猛地醒过神来，一时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去想那些……画面。

急速的心跳在安静的夜晚一声比一声清晰，闻箫深气，才将心里的悸动了下去。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卫生间的门打开，池野趿着闻箫的备用拖鞋从里面出来，头发尖因为已经透，像刺一样凌支棱。身上的水没擦干，黑白撞的连帽衫眼可见地了一大块。

见闻箫坐在书桌前，池野走过去，站到旁边，“作业写完了？”他后靠着桌沿，长腿微屈，脚支着地，问完觉得自己这调调像老许，忍不住先笑出来，“当我没问，我只是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展话题，所以随便问了句。”

“写完了，今天作业少，数学只有一张。”

“嘶，老许是良心发现了，竟然只发了一张卷子做？”池野分明觉到了来自自己同桌的对聊天的配合，他心情好起来，“在做哪一科的题？”听他问，闻箫手上的笔转了两圈，笔头指向纸面上的一道选择题，“看这一道。”

“一列简谐横波沿x轴正方向传播，实线为t=0时的波形如图，”池野停下，“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