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众人逼迫绿鸢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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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国侯夫人是受教训了,可今祸起之因,却没有完。
镇南王妃又看向裴思颀“现在,可以说出真相了么?裴公子?”裴思颀被最后那三个字震了震,腿双有些发软。
薛国侯夫人递给他一个眼神,冷漠,而森寒。他苦笑,早知如此,他便不该做这等下做污人名节之事。如今面对镇南王妃的威,他心有苦楚,却无法诉轻。
咬了咬牙,他道:“王妃明鉴,当在下受难之时。的确有贵人相助。那时我晕
在破庙中,没看清那人长相,只模糊看到是个女子的身形。等我醒来后,身边多了这幅画像。而这画的旁边刚好有青萱两个字,我便更加肯定,救我的人是个女子。”
“后来多番打听查找,才知画中之人竟是出自京城秋府,我这才千里迢迢赶来,以求报当初救命之恩。方才失礼冒犯之处,还请五姑娘海涵。”他说着,大大方方对着秋明月躬身一礼。秋明月没有避开,受了他的礼。眼神带着几分笑意和打量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说实话,裴思颀的确够聪明。一番话说得谦卑有礼滴水不漏,却又避重就轻。非但不会让人觉得冒失,而是于他一介贫寒书生为报当
之恩,竟不辞辛劳,千里赶赴京城。
如此有情有义的男子,实属难得。
镇南王妃却又问道:“那么翠微湖凤昕亭又是怎么回事?”裴思颀有些不好意思,脸微红。
“在下本想着,女子闺誉为重。或许姑娘只是一时心善救在下于危难之中。时隔多,只怕早已忘记。”
“然,诚如王妃方才所言。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下又岂能于姑娘大恩视做无物?怕姑娘碍于世俗礼教不敢承认,是以才会…”他说到这儿有些羞愧,拱手道:“在下原想找到秋府去,奈何自觉寒酸鄙薄,恐污人眼。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秋明月蹙眉道:“你倒是全了恩泽,可就苦了我秋家女儿颜面。你既是读圣贤书,岂不知君子有所谓有所不为之理?你今
这般猛
,若非王妃在此,以证我清白。那我岂不是要一头撞死?”她仍旧站在镇南王妃身侧,微微侧身,没有看裴思颀。语气似怒非怒,既好笑又好气。
“若单单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你偏生还要说那许多令人误解的话。你…还有那诗,竟是如此的…”她一时气结,转过身去,低斥一声。
“真是羞煞我等。”裴思颀更加尴尬,忙辩解道:“姑娘误会了,那诗当真不是在下无中生有。”
“哦?”镇南王妃挑眉“这么说这话落于你手的时候这诗就已经在这上面了?包括明月的小字?”裴思颀点头“是。不然在下也不会这般冒昧前来。”镇南王妃眼神悠长,似明白了什么。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去年二月十五,黄昏时分。”沉默许久的大夫人这时候迫不及待的开口了“去年那个时候太老夫人生病在塌,明玉一直守候在侧,如何会去什么扬州?倒是某些人,只怕自己做了亏心事,却拿明玉的画像代替吧。”这某些人,自然就是指秋明月。大家心照不宣,却是更厌鄙大夫人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大夫人还不死心想将脏水往五姑娘泼,当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薛国侯夫人黑了脸,暗骂这个妹妹脑残。方才镇南王妃已经震怒了,她还想在老虎头上拔吗?
镇南王妃眼神冷了下来,秋明月却一脸委屈。
“母亲可是在说女儿?”大夫人一噎,没想到秋明月当着那么多人把她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而且还一脸无辜的表情,更是让她无法发作责怪。只得冷斥一声“谁做了亏心事,我就说谁。”她一甩衣袖,讥讽道:“这事儿发生在扬州,老爷常年在京城,谁能知道你和你姨娘都在扬州干了什么?一个闺阁之女,没了世家大族规矩限制,行为不堪也很正常。”她越说越起劲儿,也不顾及将沈氏外室的身份抖出来会让人家觉得她无能,连丈夫的心都栓不住。她此刻就想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将沈氏贬得一文不值让人鄙夷不屑,一辈子都被她踩在脚底。
“再说了,那个时候你远在扬州,谁知道你的小字?便是现在,若非你亲口承认,我都还不知道呢。”镇南王妃皱眉,大夫人这话不可谓不难听。堂堂太师府,居然会养出这样没有教养的女儿,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秋明月双全紧握,眼眶也因愤怒至极而闪烁红光。声音嘶哑道:“母亲,我知道你不喜我和我姨娘。倒是你说我便罢,又为何如此污言秽语辱我姨母清白?你就当真要赶尽杀绝吗?”大夫人一愣,只能往
无论她怎样刻薄,秋明月虽有时不忿反抗,倒是却也从未如此疾言厉
冲她怒吼。她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周边贵妇也诧异,方才无论大夫人和薛国侯夫人以及中山伯夫人如何刁难言语如此恶毒。秋明月虽然也辩驳,但是也是温顺有理,何曾有如此震怒之态?
不过念及她方才所言,才知她是因自己生母被辱才忍无可忍,不惜冒犯嫡母。心中不由得因她的孝心而触动。
想想也是,谁能容忍自己的生母被人如此侮辱?不愤怒才怪。心中对大夫人更加鄙夷不屑。自己没本事抓住自己丈夫的心,却嫉恨小妾不惜谣言中伤。言语如此
鄙不堪,这样的人,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女儿?
想到这里,大家看秋明玉的目光又变了。
说不定,这秋明玉真的与裴思颀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大夫人为了替自己的女儿擦干净股,便唱了这出戏,顺便除去沈氏母女。
一箭双雕啊!
大夫人受不了众人鄙夷的眼神,正待发怒。秋明月却又泣着悲怒道:“况且母亲你刚才也说了,那个时候我远在扬州,如何能得知三姐容颜?又如何能够未卜先知今
有此一劫而嫁祸三姐?母亲你今
不分青红皂白,数次辱蔑于我也就罢了。我姨娘虽家道中落,但曾也是系出名门,又岂会如母亲所言那般不堪?”她颤抖着手指,身子摇摇晃晃,已是泣不成声。
“今母亲这话所传出去,你是要我和我姨娘都去死么?”她哭倒在镇南王妃怀里,肩膀不停颤抖。
而围观的众人,则是从她方才那番话听出了不少信息。
原来这沈氏曾也是大家闺秀?若非家道中落,或许今的秋大夫人,就不是林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