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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再比如把黄鼠狼抄家一锅端还不够，黑恶犬还着那群黄鼠狼给巫嵘磕头道歉，自己去把那尊雕像咬烂毁灭之类的。

谁想黄先是高兴动，听到后面笑容却隐去了，坐立不安扣着，脸上竟有些难过的情绪。

“怎么了？”白牯不明所以随口一问，就听黄长叹一声，声音很低，忐忑中夹杂着自卑沮丧。

“嵘哥太强了，我一直在给他拖后腿。”黄其实自尊心很强，所以这个认知令他痛苦又不安:“我想多少能帮得上嵘哥的忙。”眼看巫嵘变得越来越强大，越走越远，他怎么能安得下心原地踏步。

白牯没说话，他本可安黄‘人各有长出’‘你可以在直播方面帮巫嵘’之类的话，但白牯脑子嗡嗡作响。黄的话像闪电劈中他的天灵盖，惊醒了白牯，让他内心那点窃喜完全消散了。

黄说自己拖后腿，白牯铭心自问，自己是巫嵘不可缺少的手下吗？

不是！

无论纯化无水还是黄大仙这事，他都没帮上忙。想起自己刚才的沾沾自喜，白牯出了身冷汗，终于清醒过来。他只不过占了个先字，按巫嵘现在的发展将来他肯定还会有很多手下，如果自己不好好把握机会，努力提升，明确定位，最后只会被从核心圈剥离。

这是白牯不能忍受的！

“多谢。”白牯语气复杂却真诚同黄道谢，他是无意，但却点醒了自己，如黄钟大吕。眼看黄大仙雕像被黄鼠狼们啃得七零八落摇摇坠，问题已解决，碾差不多到了尾声。白牯顿了顿，投桃报李指点情绪仍低落的黄道:“你虽然是普通人，但想要改变体质也很容易。”

“只要嵘哥给你一滴血就可以，单看你能不能承受这代价了。”说罢，不管黄脸震惊，白牯主动走向巫嵘，恭敬同他道:“表哥，今夜是月，最适合服下纯化无水，洗净蛊种。”外面雨还在哗啦啦的下，暴雨如注，看起来到晚上都不一定能停。雨中山路危险，光线又太暗，三人干脆暂时在黄大仙祠歇下了脚。那群黄鼠狼被黑恶犬训得服服帖帖，乖巧给巫嵘等人清干净一块地出来。

被黑恶犬咬掉耳朵以示警告，头是血的老黄鼠狼更是尽心想侍候好巫嵘，早点送这群瘟神走，命令黄子黄孙们从自己窝里掏出许多还算干净的衣物皮来，殷勤给他们垫到地上。

“上了岁数的黄皮子惯会用圆光之术，化作美貌少女蒙骗人类。”白牯捡了几件衣服抖开，全都是青靓丽的各种裙子，还有几件其他样式的女装，从款式来看并不算过时。

“以前还有说黄皮子会将人的身体吃空，住在人皮中假扮人类的传说，不过大多都在灵异复苏刚开始那时候。现在的黄皮子没多少吃人的。”那头上了年纪快成似的老黄鼠狼听懂似的连连点头，它和一群小黄鼠狼从大到小乖巧在地上蹲了一排，最小的那只浑身，站都站不稳，蹲一会就软唧唧趴地上了。

和黄闲聊两句，分了原本上供的扒苹果，白牯估摸时间，起身走向巫嵘。

刚下过雨的地上还漉漉的，有些泥泞。黑恶犬趴卧在地上，像一团柔软厚实的黑天鹅绒垫，让巫嵘坐在它身上。惨白冰冷的光芒自巫嵘身周幽幽亮起，巫嵘点燃了那盏从鬼市中买的怨火魂灯，惨白怨火能掩饰他身周气息。

纯化无水和蛊种毕竟都是天地灵物，没有遮掩的话洗蛊时很容易引来些山中的脏东西。

那泡沫塑料箱就在巫嵘身边，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是一个挨一个有序放好的竹筒。白牯一眼就看出那是上好潇湘墨竹，这些竹子生长环境极为苛刻，通常都在佛门道门清净处。再想起之前和自己蛊奴们战斗的纸人纸马，白牯猜测给巫嵘送无水的肯定是那些最正统道门的大天师。

横跨黑白两道。

再看向巫嵘时，白牯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个词，每一次更了解巫嵘，都会给他带来新的震撼。

“哥，时间快要到了。”甩去杂念，白牯提醒道。头顶苍穹上刚才还层层叠叠的浓云不知何时散去了，出干净夜空。玉盘般滚圆的明月沿着树梢向上攀爬，很快就要到众人的正头顶。

白牯神情凝重，手持木杖为巫嵘护法。而巫嵘已经出一竹筒纯化无水，在月到头顶时一饮而尽。

浸着淡淡竹子清香的水清凉甘甜，滑入喉咙。洗去蛊种卵上血痕需要四十滴纯化无水，当然，多多益善。巫学家总共送来三竹筒纯化无水，说的是风霜雨雪中的‘雪’水，选去年第二场雪，收集落在竹叶上最纯净的那捧雪，装进特殊的陶罐中埋在竹林里，等一年后挖出来，灌进竹筒中保存。

巫学家最用这种无水泡明前龙井喝。即使不泡茶，巫嵘也能品出沁人心脾的竹叶清香。这种纯粹香味寻常人觉察不到，但对山间怪却有极强的惑力。只见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八个小脑袋一个叠一个，小黄鼠狼们扒着门边向巫嵘那里瞅，最小的那只没忍住，口水了一地。

连喝了三竹筒纯化无水，巫嵘闭目默念蛊王歌中的驭蛊诀，催使懒洋洋的蛊种去靠近纯化无水化作的清气。蛊种玉外壳在经过清气洗涤后变得越发澄澈明净，巫嵘摊开手，在他指尖隐约可见一团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