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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不断血。木鱼金蝉死亡对他造成很大反噬，好在眼睛还很有神明亮。

“阿弥陀佛，巫施主能训导恶犬魂向善，是大功德。”慧心气息不稳，还为刚才那一幕心惊跳，声音倒还算清晰。

“除秽宝珠是什么？”巫嵘还在想刚才那只令蛊种恐惧的漆黑虫子，看慧心的模样应该是认识它的。

“敢问巫施主，刚才岩壁上是否是一尊三头六臂的佛像？”巫嵘点头，慧心眉头一皱，叹息道:“那就对了，这有很大可能是班丹拉姆的塑像，也就是吉祥天母。”

“吉祥天母是藏传佛教中非常重要的女护法神，有慈善相和忿怒相，忿怒相凶恶狰狞，有三面六臂，身披人皮，手持盛鲜血的嘎巴拉碗，头戴五骷髅冠。据传金刚乘大护法格萨尔王征战魔国时曾在大雪山遭遇魔国役使群鬼围攻，危急时吉祥天母呈忿怒相侧骑骡子从血泊中飞行而出，赐予格萨尔王除秽宝珠降服群鬼。”慧心重伤未愈，讲话时断断续续，气息不稳。在讲述完这些后见巫嵘仍沉默盯着他，不言一词，慧心苦笑，终于坦诚:“这次师父派我来到444号天坑，是因为觉察到它和大天坑之间的裂加深，师父担心会有大天坑中的鬼物通过裂来到人间，让我前来探查的。”

“我也没想到竟已有物进来了，多亏巫施主仗义相助，否则人间将再遭浩劫。”慧心态度极为郑重向巫嵘行了一礼，巫嵘注意到他左臂凝结的石膏差不多都在颠簸中落，出的却是森森白骨，没有丁点血。巫嵘想起当初在下水道发现的苏晶晶身体上也有一层白滑腻石壳，傅清认出那是石膏。而苏晶晶的体是刘虎所杀……

“刘虎和大天坑有联系？”似是没想到巫嵘会往这方面想，慧心一愣，吱吱呜呜有些犹豫。如果是苦禅大师只要出意味深长微笑就能代表一切回答。但慧心毕竟是第一次自己执行任务，还很稚，坚持出家人不打诳语从来不撒谎的。再加上巫嵘救他一命，两人也算是生死相。

迟疑片刻，慧心终于小声道。

“你不要告诉别人哇，实际上师父也还没有把握。但刘虎手上的膝骨铃是藏密那边惯用的法器。央金卓玛更是传说中的东西，据说只有转世活佛才能驱使，我都没有见过的。”慧心指的是那只不断冒出石膏的白天牛。

“你听过《阿姐鼓》的故事吗。”阿姐鼓讲的是一对藏族姐妹，姐姐在妹妹年幼时便离去，妹妹思夜想，唱歌思念姐姐，长大以后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她被制成了人皮鼓。

“我师父说，其实妹妹也死了。”说起苦禅大师时，慧心声音更小了，多亏巫嵘耳朵灵才能听清:“妹妹夜哭泣思念姐姐，哭瞎了自己的眼睛。后来她出发去寻找姐姐，却因为失明跌入泥坑死亡。但妹妹的灵魂无比纯洁，动了吉祥天母。吉祥天母施下大弘法，让肮脏污秽的泥潭中生出纯净洁白的泥，一只通体纯白的天牛从泥中诞生，这就是妹妹灵魂的化身，被藏区人民尊称其为央金卓玛，意为纯净美丽的女子。而这些泥就是石膏，藏民们从此发现了石膏。”说到这，慧心也有点尴尬:“故事可能有虚构成分，但央金卓玛是真正存在的，它和除秽宝珠一样，都是最能驱诛魔的法器。”

“444号天坑和幽婆昙大天坑相连。”看巫嵘仍神情淡淡，慧心下了剂猛料:“提灯鬼王行迹异常，师父怀疑幽婆昙大天坑出了问题，才派我来444号天坑看，果然如此。当年是达赖喇嘛西玛嘉措封印的幽婆昙大天坑，现在膝骨铃，央金卓玛，除秽宝珠重出世间，幽婆昙大天坑肯定出问题了！”说到这慧心忧心忡忡，坐立不安:“必须赶快出去将这件事告诉师父才行！”

“不对劲。”巫嵘忽然道，从刚才到现在他一边听慧心讲述，一边不忘观察周围景象。按说以恶鬼犬的速度应该很快就能到达半山，但到现在已经快有三四分钟，他们仍在山路上。刚才经过的那棵暗红的狰狞枯树巫嵘记得，这已经是第三次看到了。

“是鬼打墙！”慧心聪明灵慧，听巫嵘一说便失声道:“糟糕，恐怕是天坑隙空间不稳即将崩裂，要被并入到幽婆昙大天坑了！”亭边深渊下极深处就是通往幽婆昙大天坑的隙，巫嵘看到的浓黑雾气全都是从隙中溢出来的。现在荒山不断崩裂，已有半面崩塌坠落深渊，深渊正在噬这处空间！不知何时空中弥漫的黑雾越来越多，到现在已看不清五米外的道路。

“汪呜——”

“停下。”鬼犬喉咙中发出戒备低吼，听从巫嵘的命令。不能再这样漫无目的的跑了，得想个办法突围才行！

“阿弥陀佛，如果金蝉还在，它可以为我们指引方向。”慧心下狗时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一路颠簸他伤势更重，全靠意志硬撑着，到现在终于撑不住冷静，出一丝慌张，语速很快:“这是幽婆昙大天坑封印外围的雾气，能封印幻一切鬼怪！”怪不得恶鬼犬也陷入了鬼打墙中，这种黑雾就是专门针对它这种鬼物的！巫嵘身为养鬼人身上的鬼气也很重，两人一狗中唯有慧心才能走出去。

巫嵘不动声看向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