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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时，巫嵘敷衍道:“我想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人。”

“五分钟后。”这次石雕人头连眼睛都没闭，似乎这个问题十分简单:“我看到有人会在五分钟后死亡，而您之前得到的物品，将会是凶手的关键。”

“好了，我亲的主人，您能将我带走了。”石雕人头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甚至有些雀跃动，鞠躬似的低下头:“普乌度罗勾伊很荣幸能追随您，竭诚为您服务。”

“能缩小吗。”巫嵘命令道:“太大不好带。”

“当然！”变魔术似的，石雕人头周围气弥漫，紧接着它一缩再缩，最后只有核桃大，恭恭敬敬滚到巫嵘面前:“我已经迫不及待——”噗。

一坨丝吐到石雕核桃上，紧接着又是好几层丝叠上去，眨眼间在巫嵘命令下，黑岩狼蛛就将石雕人头裹成了丝球。兴致往背上一背——淦哦，核桃大的石球目前对它来说还是有点重。黑岩狼蛛失去了兴致，拖着石球将它扔到了自己的小陶罐里。

“等回去找个金匣装了它埋起来吧。”将那把竖琴和破烂花瓶一并装到包里带走，下楼的路上巫嵘认真说到。

能看出重生者的身份，无论这预言人头到底有何用心都不能大意。给旁人怕秘密，说不定旁人也会用来针对他。还不如用纯金匣封住埋进地下，也省事。

“浸了香灰的红绳效果比墨线好。”傅清淡淡道，认真建议。两人语气平淡，也是凑巧了两人情绪望都淡薄的很，讨论的主角仿佛不是稀世罕见能预言的石雕人头，而是不值钱的破烂石头。

“快走，跟紧我，气反应就在这栋楼上！”

“老铁们，大鱼我今天就带你们去见识见识好货！一会要是看的意就动动你们发财的小手，给我点个关注……”

“都什么时候了还直播，关掉关掉，磨磨唧唧的麻烦死了，赶紧走！”快到楼下，艺术楼入口处忽然响起故意低，兴奋急躁的男声。巫嵘反应很快，拉着傅清就躲进了楼梯旁的杂物间。下一刻便有一连串急促脚步声踢踢踏踏经过他们，没注意杂物间躲了人，向着更高楼层飞奔而去。

“两个人。”等到脚步声远去后，巫嵘低声道:“有之前地下防空的那个人。”傅清没说话，巫嵘疑惑看过去，这才觉察到堆工具的杂物间太窄小，他几乎是靠在傅清怀里，棉布裙子蹭到了上面，堆簇褶皱下出一抹白皙，纯净不自知的惑。但巫嵘毕竟只是天坑中身份是妹子，正常是个男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更何况和他在一起的是傅清。

傅清眼神很静，像深潭般沉静澄澈，仿佛冰雪雕琢的人，不通人情世故，不懂七情六，某些方面比儿童都要赤诚纯粹。巫嵘从他脸上读出一丝疑惑，似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躲进这里。原本巫嵘向来话少，我行我素。但不知怎的，他难得主动开口，耐心同傅清解释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显然是追着气来的。”有可能是石雕人头的气，也有可能是艺术楼里其他的东西。一旦他们看到巫嵘傅清，很可能认为好东西被捷足先登，到时候一番纠葛在所难免。

巫嵘虽是解释了，也没多想。每个人都有他的行事风格，就像傅清，那夜滔天金红正火中他一路从西杀到东，遇到拦路鬼怪仗剑斩杀，遇到扭曲空间屏障持剑斩断，他走的是一条杀路，堂堂正正，宁折不弯，永远不会想什么诡谲谋，就像一柄所向披靡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