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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下的各个公司都“锻炼”了一圈,这明摆着是在考虑要把蓝氏传给他。

准确地说,蓝有生是想把蓝氏的控制权给蓝天然,其他人能分到股份,但不会有控制权。

——蓝有生希望蓝氏能保持完整,而不是被子孙们撕得四分五裂。

因为觉得蓝有生把蓝天然当继承人,所以蓝晏觉得蓝有生很可能跟蓝天然说过一些比较私密的话。

蓝天然:“没有,他没说过,但我觉得爷爷首先是个生意人。”

“嗯?”蓝晏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蓝天然:“如果蓝氏有机会掉王氏,爷爷不会手软的。”蓝晏:“……”蓝晏:说的是爷爷不会手软,其实是他自己不会手软吧。

他有点明白他儿子比他强在哪里了,蓝天然看似纯良,但其实比他狠多了。

蓝晏:“你以后想掉王氏?”蓝天然:“以后再说。”其实他现在就在这么做,不,应该说从几年前开始,他就在这么做了。

网已经撒出去很久了。

蓝晏沉默了一阵,绕过王氏回到徐赞身上:“不管怎样,你爷爷不会喜徐赞的。”蓝天然:“他只是不喜我和男人在一起。”

“原来你都知道?”蓝晏说,“你爷爷肯定会坚决反对你们在一起,到时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

“他用继承权威胁你呢?”

“那他就给别人吧。我一直觉得他‘对蓝氏必需保持完整’这事的执念太深了。”如果蓝天然没有得到继承权,他肯定不会放弃他应得的那部分资产,到时就必需把蓝氏割裂了。

蓝晏:“……”这话蓝天然敢说,他不敢跟老爷子传达啊。

头疼,当蓝天然的爹难,当蓝有生的儿子更难。

-另一边的气氛比蓝家父子这边和谐许多,徐赞和郭信在聊雪山。

郭信爬过珠峰,徐赞没有,但爬过海拔三千来米的雪山。

徐赞:“石块砸下来,我慌忙躲避,忙间我的眼镜掉了,雪地亮白,我的眼睛一阵刺痛,过了会儿,我失明了,我吓坏了,觉得我这辈子完了。”郭信笑说:“雪盲症。我爬山时也失明过,看不见后,我的最大受是孤独,非常孤独。”徐赞:“是的,当时第一次发现孤独居然那么可怕。”郭信心有余悸:“是啊,比身体的痛苦可怕得多。”两人都情真意切地同身受了,之后他们的谈话自然也就越来越深入。

郭信没有避讳他在信安城的过去,他说:“那之后我学会了节制。以前是胜负心太强了,也太自负了。”徐赞:“不是你自负,是别人刻意暗算你,你在明别人在暗,若无防备,你再谦逊也还是躲不过。”郭信:“你听说过?”他不觉得奇怪,他的事算是商界的传奇故事,估计只要是商界的人,就没有没听过的。

徐赞:“嗯,听过一些。你当时的司机被人收卖了,然后你被绑架了。”郭信脸微变:“你怎么知道我的司机被人收卖了?”第74章徐赞看看他,说:“听朋友说的,我有个朋友以前在信安城做过培训讲师,他说你被绑架过。”郭信执着地重复他的问题:“为什么说我的司机被收买了?”徐赞:“我另一个朋友是律师,机缘巧合之下,他认识了你的前司机,那司机承认他当时是收了别人钱,才故意拖延时间没去接你。”郭信:“他收了谁的钱?”徐赞:“不知道。不过可能和一个人有关,你认识李铭恩吗?”郭信的确认识李铭恩,也知道对方的来历。

他说:“据我所知,李铭恩非常低调,很少见生人。你怎么认识他的?”徐赞摇头:“我不认识他,我只是因为巧合知道了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这事说来话长,你有兴趣听的话,我可以跟你说说。”郭信:“你说。”徐赞:“我是做互联网的,做了个叫‘行者’的运动类社软件,毫不夸大地说,在我们这行里,‘行者’是做得最好的,但我们一度差点倒闭,因为东丰资本支持我们的竞品亚尔亚,后来我们费了一番工夫才击败亚尔亚。”郭信出有点了然,又有点若有所思的神

在信安城的那场风波中,东丰资本也是了一手的,不过并不是直接介入,而是通过纵钦瑞集团达到了目的。

——钦瑞集团当时是信安城的第二大股东,先假意和郭信结盟,然后釜底薪背叛了他。

徐赞:“那之后,我就想知道东丰资本为什么要针对我,后来发现我一个对头在东丰资本工作,说来你可能不信,在他差点绊倒我让我跌一大跤之前,我从没把他当回事。”郭信笑了笑,他怎么会不信,他自己也有过类似经历。

徐赞:“发现这个对头后,我就又去打听他背后有没有人,然后就打听到他背后的人是李铭恩。”郭信:“你是说李铭恩是东丰资本的幕后老板?”徐赞没有为了谨慎而含糊其词,他直接说:“我觉得应该是。”郭信看了看他,又问:“你为什么觉得李铭恩和我的绑架有关?”徐赞:“我是南谙人,我那个对头是我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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