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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

她几步上前,扣响了大门,门房很快将门开了,陆启沛却注意到对方着白的孝布。门房见她深夜归来也不意外的样子,只让开门道:“公子回来了?”陆启沛眉头紧皱,问道:“门口的灯笼,还有你间的孝布,是怎么回事?”门房听她这样问反而有些诧异,旋即便答道:“是齐伯。齐伯年事已高,今早便去了。晌午府中便使人去了公主府通禀,只是公子当时不在府上……公子这是没得到传报吗?”陆启沛闻言眼眸微动,便了然了——当是她与祁今晚回府时脸太过难看,让公主府的仆从不敢通禀吧?毕竟齐伯说到底,也只是陆府的一个管家罢了,陆启沛和陆府还不太亲近,在外人看来实在犯不着为他触了公主与驸马的霉头。

可想通了这一遭,陆启沛却仍是不敢相信齐伯就这么死了。这么一个可能是罪魁祸首的人,死在这般的时刻,死在她找上门来讨个说法之前!

有些不信又有些惊诧,陆启沛面上只是沉着,对那门房道:“带我过去看看。”门房不疑有他,关上府门便带陆启沛去了灵堂。

说来齐伯只是陆府的管家,可陆府的老人又有谁不知道,这三四十年间整个陆家都是靠齐伯撑着的。若非他忠心,别说陆启沛姐弟,就连她们的母亲也早就夭折了。所以哪怕如今齐伯权,陆启沛接手了陆家势力,齐伯在陆府的地位也是不同的。

所以他死了,不用陆启沛下令,陆府外便挂起了白灯笼,陆府里随之设起了灵堂,就连陆府的下人也都自觉的戴了孝。

陆启沛入灵堂时,旁边守灵的仆从手中拿着一条孝布,也不知该不该往前递。

古往今来,便没有哪家主人给下人戴孝的。然而齐伯的地位又有些不同,在陆启沛接手之前,他其实已是陆家真正的主人。可他还是养大了陆启沛姐弟,甚至将权利也都还给了他们,早年间陆启沛和陆启成也是拿他当长辈尊敬看待的。

可惜,那也只是早年间了,早年间陆启沛虽然有些畏惧齐伯,却真是拿他当长辈当好人的。而如今双方几乎撕破了脸,齐伯更可能给陆启沛留下个烂摊子,想想都让人头疼。

陆启沛便无视了那仆从,她望着灵前那副棺椁,大步走了过去。

灵堂停灵,棺椁自然还没有封。陆启沛走到棺椁旁停下,抿盯着棺椁看了片刻,就在旁人不明所以的时候,她忽然便伸手去推那棺盖。

旁边的仆从都吓了一跳,想要阻止又不敢,只好眼睁睁看着陆启沛施为。

随着一声略显沉闷的声响,紧闭的棺盖被缓缓推开了。陆启沛停手后探头一看,果然见到齐伯躺在其间。他脸平常双眼紧闭,神态平和而安详,仿佛只在安眠。

陆启沛神微怔,旋即又在旁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将手伸进了棺椁。

她探了齐伯呼,又试了齐伯脉搏,最后甚至在他脸上摸了一圈儿确定没有易容的痕迹,这才不得不相信齐伯真的已经死了。死得如此猝不及防!

沉默了片刻,陆启沛侧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伯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就去了?”直到从陆府回来,陆启沛也没完全闹明白齐伯到底是怎么想的。

齐伯死在这时候,显然不是巧合。但陆启沛问过府中仆从,却都道齐伯死时安详,是躺在上无疾而终的——他不是被人谋害,若非自然死亡,便该是自尽了。

刚成功刺杀了皇帝和太子便自尽吗?是大仇得报之后的了无遗憾,还是不想牵连更多的自我了断?陆启沛想不明白,心里却是堵得厉害,整个人都陷入了茫然和纠结之中。

以至于回到公主府她也没有休息,又在窗前呆坐了一夜。

晨间,祁睡醒了,身边却没有悉的温度。她沉眠之后脑子还有些懵,坐起身下意识开始寻找陆启沛的身影,直到看见在窗前枯坐的人,紧皱的眉头这才舒缓下来。

许是经过这一夜心情平复了许多,也许是本无法对眼前之人生出隔阂。祁起身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起得这般早?”陆启沛闻言回头看她一眼,见她大冷天又赤着脚,下意识便先将人抱了起来。尽接着却想起了昨夜祁的冷淡,于是整个人都僵了僵。她觑了眼祁,见她眼中并无厌恶排斥,僵硬紧绷的身体这才稍稍放松,而后又将她抱回了榻上重新安置好。

的指尖在她眼下划过,眉头紧蹙:“你眼下青黑怎么这般重?”说着摸了摸冰凉一片的另半张,又问:“你昨晚又没睡?!”陆启沛垂眸,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好半晌才说出句:“齐伯昨去了。”祁闻言同样怔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甚至颇为天真的口道了句:“难道这事与他无关?”话出口便知不对,真无关哪来这样的巧合?

齐伯死了,可也正因为他的死,印证了这件事必然与他有关。

两人相对沉默,晨间刚刚好转的气氛似乎又随之降回了冰点。最后还是陆启沛鼓足了勇气再次开口道:“昨夜我回了陆府一趟,使人查过了,此事陆家无一人手。”祁闻言看向她,对上陆启沛坦又忐忑的眸子,心中一时五味陈杂。她当然是相信陆启沛的,自己的枕边人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可如今这般局势,想要心无芥蒂却是太难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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