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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知道，赵寂可不会舍得让雨滴淋在她身上。

她着急解释，一出口便道:“陛下，初宴是清白的。”赵寂一挑眉头:“清白？难道你没有去花楼？”卫初宴摇了摇头。

“那你是没有见花魁娘子？”卫初宴还是摇头。

赵寂重重一敲桌面，眼神锐利地看向她:“那你是想说你没有延误公务？卫卿，孤让你回去准备，是让你去花楼准备吗？”卫初宴触及陛下那刀子般的眼神，干咽了一下，立刻道:“那是臣下的未婚。”她这话令赵寂眼神陡然暗沉下去，年轻的帝王一下子僵硬了背脊，抓紧了拳头，好一会儿，才抱着一丝听错了的希望道:“你说什么？”卫初宴立时解释道:“陛下有所不知，臣是去见了花楼的姑娘不假，然而那是臣的未婚，臣此行要去很久，不放心将她放在花楼里，是为了去给她赎身的。陛下让臣好好准备，臣也要将家里打理妥当，才能毫无牵挂地去西疆出使。”原来真的没有听错！赵寂紧盯着卫初宴，心中又气又急，卫初宴这时又信誓旦旦道:“陛下放心，初宴昨已将所有事情处理好，只待人手就位，便能即刻出发，绝不会耽误公务的！”公务公务！赵寂这时并不想听这个！她严肃道:“孤却不知，何时朝廷官员也能有将子作为未婚了。你身为朝廷命官，连花楼已触犯了刑律，还敢娶子，你好大的胆子！”卫初宴低声道:“陛下，她救过臣一命，臣想要娶她。她也不是子了，我是朝官，只要够钱财，便可以去她的奴籍，陛下，臣愿认下出入花楼之罪，然而我与袁姑娘是清白的，我没有‘和花魁娘子亲亲密密’，我会先与袁姑娘换名帖、确定身份，待我从西疆回来，便会娶她。陛下，臣与袁姑娘清清白白，没有耽于享乐，必不会耽误陛下的大事的。”救命之恩？又姓袁，是那个在画舫救了卫初宴的花魁！

赵寂的手有些发抖，她将之缩到了袍袖中，冷然道:“为了救命之恩，你要将位许出、要将下辈子和一个子绑在一起。为什么？子与奴仆无异，尤其是官奴，本就是罪人。你被她救了一命，为何要拿自己来换吗？这不是正如用珍珠换顽石吗？”帝王的这番话很冷血，抛开她对卫初宴的情不言，她也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卫初宴沉默片刻:“陛下以为，臣不应该还报救命之恩吗？她是子不错，可她救我一命，我怎可因为她的身份而不去回报？”赵寂道:“并非如此。只是孤觉得，你恐怕丢失了分寸。”她倾身向前，微微靠在了榻几上，认真道:“孤问你，官奴能否由平民赎身？”卫初宴摇头。

“孤再问你，官奴不赎身，生下的子女是否仍然是奴隶？”

“是的。”

“一个人一辈子的痛苦，比起一条命来，哪个更重要？”

“同等重要。”最`新`沷`怖`网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网www.xiaohuks.com“那么一家人世世代代的痛苦，比起一条命来，又是哪个更重要呢？”

“自然是前者更为重要。”赵寂点头:“既然你也知道是这样，那么你将那个，袁什么的，赎身出来，孤以为你已经报答了。你要明白，她只是将你自河中捞起来、为你处理了伤口，期间她还想过放弃你，不是你说服了她，她恐怕已将你丢下了，此为其一。其二，难道你真的以为她是看你可怜才救你？若你不是揣着官印、不是点明了身份，使得她不敢丢下你、也使得她有利可图，你以为她真的会留下你吗？其三，你说是她救了你，可是那些人上船搜查时，若不是你的主意、若你没有掩藏好，你以为她能有本事保住你吗？卫卿，孤知你重情，然而报恩不是这样报的，你得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帝王字字句句都透着冷血，可是冷血之中却又暗含十分清晰的逻辑，卫初宴被她说的睁大了眼睛，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过了很久，她忽然抬起头来，呐呐道:“陛下怎么知道那发生的事情？”第41章对牛弹琴陛下怎么知道那发生的事情？

赵寂原本口若悬河，被卫初宴这么一问，忽而住嘴，漆黑双眸向一旁飘了下，然后才又转回来，直视着卫初宴的眼睛。

“你以为孤为什么会知道？”卫初宴眼中是疑惑，她怎么知道陛下怎么会知道？若是她知道，她还问什么？

陛下这话好没道理。

被陛下锐利的眼神盯的久了，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卫初宴又一次地低下头去，低顺道:“臣不知。”方才，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很紧张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是绝品，先皇曾因这件事而派人毒杀她，给她侥幸躲了过去。若是从此处看，她与王族，其实有着极尖锐的矛盾。

先皇容不下她，她一路辗转到长安，也是因为新君已登基，否则她绝不会入朝的。而且她原本是猜测，陛下不知道当年的那件事情的。

毕竟，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陛下小她两岁，更加年幼，而且当时她只是一个皇女，并不是储君，先皇必不可能将卫家出了个绝品、而他已暗中处理掉的事情说与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