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皇子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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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奇峰抱着柳蝉出了后花园,已经是三更半夜,除了偶尔有巡夜的家丁走动,王府里静悄悄的。为了避人耳目,张奇峰特意绕道,从二叔张啸安的院子外走过,这里比较偏僻,巡夜也就是有一两次过这里,所以比较清静。正要走出小路时,忽然,张奇峰站住了脚,凝神倾听,却听见张啸安的院子里似乎有叫骂声传来。
张啸安为人鸷冷峻,城府极深,平素很少看见他喜怒之
挂在脸上,而且,张奇峰知道他跟父亲暗中较劲不是一
了,所以,也有心听听他在骂些什么。于是,他抱着柳蝉纵身上房,将柳蝉放在房顶一处晾晒衣被的平坦处,自己却悄然来到院子里,摸到了张啸安房间的窗台下。
用唾沾
窗纸,张奇峰悄悄的往里观看,只见张啸安正站在大厅里,怒气冲冲的指着
子王美娘骂道:“你哭什么哭?你跟你爹一样!表面上老好人,实际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征东大军有五万,他不帮我抢统帅,却帮着贵喜说话,好,这下好了,贵喜那个号称东天柱石的儿子被围困了,这下他高兴了吧?皇帝又要派兵增援,他还帮贵喜说话,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你不是他女儿吗?”虽然言辞
烈,但张啸安却始终控制着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但张奇峰心里却想:二叔呀二叔,不是侄儿看不起您老,若说小算计您还可以,但若是到了战阵上,您可真是白去送死了!
“我跟爹爹说了,可他说他不能为了私情而废了公事。他提议将增加的兵力直接给在前线的鲁王世子布林格尔,乃是为了公义,不能因为你是…”王美娘正要解释下去,张啸安
暴的打断道:“够了!”他面孔气得都有些变形了,怒道:“你爹那么中正无私?他骗鬼呀!表面上他对谁都是一团和气的,实际上呢?一肚子坏水!”王美娘正要再解释,忽然,张啸安转移了话题,表情有些古怪的问道:“还有,你为什么让你爹保举张奇峰做领兵统领?他跟你有什么勾搭?”王美娘被他一问,本就通红的脸更加红得如同要渗出血来一样,她怯怯的道:“我想…我想…好歹是一家人,要是…要是爹爹能保举峰儿领兵,到时候立了功,你这个做叔叔的不是脸上也有光吗?”
“哼!他立功我脸上有光?”张啸安冷笑道:“你倒真是好心呀!”他冷着脸说道:“他现在已经够风光了,如果再立下大功,实力就更加可怕,对我能有什么好处?”王美娘咬了咬嘴
,虽然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夫君,王位只有一个,你何必非要争呢?本来是一家人,干嘛要…”
“闭嘴!”张啸安然大怒“一家人?既然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我就不能继承王位?就因为我是次子?我哪一点不如老大?既然父王没有把王位传给我,那我就自己抢过来!”
“可三叔不就没有那么在意吗?”王美娘梨花带雨的,苦劝张啸安,没想到张啸安却说道:“老三能跟我比吗?他就是天生的窝囊废一个!”他话锋一转,瞪着王美娘问道:“你反反复复的劝我不要争王位,莫非是跟张奇峰那个小畜生合计好了?也是,那小子跟他爹一样,长得模样倒是不错,你这几年一直没有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莫不是有什么打算吧?是不是想跟他一起谋害我呀!”
“你…”王美娘心中一阵凄苦,自己完全是出于子的责任,为了丈夫考虑,却被对方说得如此不堪,真是一肚子苦水没处吐。她哭着说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雪兰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呜呜…”可这样也丝毫没有引起张啸安的同情,反而鄙夷的说道:“雪兰雪兰,你叫得倒是亲热,好像你真是她亲娘似的!当初要不是她娘捣
,我就娶上严珍麒了,手里有了几十万麒麟军,还用受这窝囊气?”不理王美娘难以置信的眼神,他忽然
笑着说:“别说,这孩子倒是也有用,定南王世子年纪也不小了,该让她们完婚了。幸好老子当初跟定南王订下这婚约,兴许还真能有点用处!”说着不再理哭哭啼啼的王美娘,半眯着眼,一捋短髯静思了起来。
张奇峰心里真可谓心澎湃!对于自己这个二叔他早有防备,但没想到婶婶竟然这么关注自己。可仔细想想也就释然,虽然婶婶是宰相王吉的女儿,但为人却丝毫不像其父亲那么卑鄙
险,反倒是与人为善。小时候,婶婶对自己等都是十分疼
,在没有到西陲军中追随母亲以前,也就是婶婶对自己的关照,让自己有了一点母
的温暖!想想二叔的这些话,自己都把姐姐和定南王世子秦冲有婚姻的事情给忘了,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情还真是个大事,毕竟定南王府的实力不容小视,再有了二叔这个内应,确实有一定的威胁力了。想到这里,他轻手轻脚的返回到院墙下,纵身上房,带着还在昏睡的柳蝉回去了。
“呯呯呯”张奇峰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谁呀?”一脸的困倦,打开门后却是吃了一惊。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姑母张美玉!
“不知姑母这么早来有失远,其实有事传侄儿一声就是了,何必姑母亲自来?”张奇峰嘴里说得谦恭,却发现张美玉
本没有搭话,她竟然失神的看着自己的下体,不自觉的
着口水。
张奇峰忙收了收心神,将还处于亢奋状态的巴控制了一下,这时张美玉才反应过来,脸上一红,说道:“奇峰呀,昨天蝉儿来找你,她可是跟你说了?”张奇峰莫名其妙的说:“昨天表妹确实来找过侄儿,不过,她说了很多事情,却不知姑母问的是何事?”按说张奇峰应该将张美玉让到房间里再说话,可张奇峰偏偏就是不侧身,张美玉竟然也没有发火。
“哎呀,看你说的!”张美玉嘴里一边说着一边不时的拿眼睛扫张奇峰下面的壮阔景物。
“她的心思你还不知道?不就是盼着早和你成亲圆房吗?”张奇峰恍然大悟,说道:“哦,是这件事呀!”他笑嘻嘻的说:“小侄已经跟表妹说了,
后将她和明珠姐姐一并娶进门,以平
之礼相处,断不会让她吃亏。至于说圆房嘛…不瞒姑母,我二人已经圆房了!”
“啊?”张美玉有些不敢相信“你…你们已经圆房了?可,可你没有什么觉不舒服?哦,我是说,你没有
觉什么浑身乏力之类的?”张奇峰洋洋得意的说:“哦,姑母是担心侄儿身体呀!”不理张美玉的窘相,他自顾自的说道:“小侄自信完全可以照顾好表妹和义姐,不是小侄夸口,就是再来十个八个姑娘,小侄也不会让她们中哪个觉得受了冷落,更何况表妹?”张美玉听得脸
数变,心想:这九
真体果然不同凡响!
眼见那些西陆女侍卫还有倭女忍者都对他忠心耿耿的,分明是身心都完全被他征服了。而看他游刃有余似的,混不当回事。看来自己要快点动手了!想到这里,张美玉说道:“话虽如此,可年轻人总要注意身体,莫把身体掏空了才是!”张奇峰挠挠头,忽然神秘的笑着对张美玉小声说道:“姑母有所不知,小侄早几年就开始无女不,若是一
与女子
少了,就会浑身不自在。用不了几天,就会
气上涌,鼻血直冒。”
“呀!”张美玉故作惊讶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是大大不好!你这是气过旺所致,若是听之任之,不过多久就会出大
病!”张奇峰有些不信似的,问道:“当真?可小侄却没
觉有什么不适呀?”张美玉神情肃穆的说道:“这可不是儿戏!你
气太重,难免遭鬼神所忌,虽贵为亲王世子,却也难保不有什么闪失!”张奇峰有些惊讶了,忙问张美玉道:“那姑母可有救治的办法?是否要延医诊治一下?”张美玉却有些不相信似的看看张奇峰,看得张奇峰直有点发
才说道:“你这个孩子也是真逗,好歹也是个将军了,怎么连这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张奇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瞒姑母,小侄自幼随母亲征战,对于军中之事倒是门清,但这看病嘛…并非所长。”张美玉点点头说道:“这就是了,虽然王嫂是神通盖世,智谋无双,但却不善医术。想你们军中的大夫们也多是只擅长红伤,不通内疾。”
“也罢!”她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今夜子时前一刻钟,你到…后花园那花匠房里来找我,我冒险为你一试!”张奇峰一揖到底,嘴里一个劲的说:“那有劳姑母,有劳姑母了!”张美玉得意洋洋的走了,但她没有回头看否则,一定会发现张奇峰看向她的眼神也是得意洋洋,还泛着闪闪光!看着姑母那圆润
的
股一扭一扭的,张奇峰下面的那个物事昂然立起,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姑母按在地上,狠狠的蹂躏那丰
一番!当然,按照他的判断,自己现在的功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他不能那么沉不住气。姑母的身后很有可能就是势力强大的玄
派,虽然自己有克制玄
派的法宝,但必须按部就班的来,否则,一击不中打草惊蛇就要大费周章了!忍忍吧!他心里想着,反正晚上就可以大快朵颐了。想想看,也不怪自己
火攻心,自从与母亲分别后,自己上过的女人中也只有此时远在夏州的李馨梅算是
女了,但还是被一个半废之人开发得不太
的。今天总算是可以尝尝姑母的滋味了,这个真正的
妇,不过,不管滋味怎么样,若是能把她和女儿一起放在自己的
上,玩个母女双飞岂不是妙哉?
“世子,”张奇峰正在脑,嘴角甚至都
出了口水,但还是被一声呼唤拉回到现实里。只见一个家仆正从张美玉的方向过来,张奇峰心道:惭愧!自己竟然走神到没有发现这么一个不会武功的下人的地步了。
“世子!”到了他身边,家仆不知他的想法,规规矩矩的跟他行礼说道:“王爷有旨,让世子速速去大厅议事。”张奇峰眉头一皱,微微诧异道:“议事?什么事情这么急?”家仆想了想,说道:“具体的小的不知道,王爷没有说。不过,小的出来前,定南王亲自来到府上,还带着不少礼物,说是要给定南王世子订吉期!”
“订吉期?”张奇峰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虽然对于自己的二叔,从小就没有什么好,总觉得他
沉沉的,看着就不舒服。而知道他的野心后,张奇峰更加的对其有了提防之心,也就更加的不喜
。可对于自己这个堂姐,张奇峰却可谓是
情深厚。张家人丁不旺,虽然他们只是堂兄弟,但却是十分亲切。所以,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堂姐迟早要作为筹码嫁给定南王世子,以便为二叔增加外援,可骤然知道此事,心里还是很别扭!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姐姐,竟然要嫁给秦冲那个废物?
“哼!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心里的不痛快也表现在了脸上“鲜花在牛粪上!”下人回去复命了,张奇峰心里的火气却没有消,忽然他联想到了秦冲的母亲,定南王妃严珍麒。严珍麒无论哪方面都是可以和自己娘亲一比高下的美女,秦守仁年轻时也是风
儒雅着称,怎么这个秦冲却是如此猥琐不堪?他越想越生气,心道:你敢娶老子姐姐,老子就娶了你娘,做你的便宜老子!想到严珍麒那丰
健美的身段,撅着肥
在自己身下婉转承
,他不自觉的
出口水来。忽然一阵冷风吹过,他才惊醒,忙快步向大厅而去。
大厅上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永安王张啸林正陪着定南王说话外,作为女方的父亲,张啸安也坐在一边一个劲的话,颇有些讨好秦守仁的意思。张啸林自然看得出自己这个二弟的意思,只是微微的一笑并没有阻止,但张奇峰却从那一丝淡笑中看出那不屑和鄙视的含义!秦守仁的礼品带了不少,看着院子里摆放得如同小山一样的锦缎玉器,张奇峰也是摇摇头,看来秦守仁对于自己那个只会寻花问柳的草包儿子还是极为重视的。不过这也正常,秦守仁也是只有这一个儿子,再废物又有什么法子?
“父王,”张奇峰大踏步的走上大厅,躬身向张啸林行礼。张啸林捻髯微笑道:“你来了,还不见过定南王。”张奇峰又向定南王行礼,秦守仁少不得是一番赞美之词,说什么少年英才云云,前途不可限量云云。张奇峰面子上连称过誉,心里却是想:比起你那个草包儿子,老子肯定是英才!
张奇峰正要坐到一旁,路过婶母王美娘身边时忽然站了一下,看着她虽然面带微笑却是掩饰不住眼神里的忧伤的样子,忽然说道:“婶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姐姐出阁了,后还有侄儿孝顺您,您也不必过于伤
了。”说完向王美娘躬身一礼。其实王美娘是因为昨天夜里跟张啸安吵架而难过,张奇峰也是知道详细的,只是他这么一说,王美娘也不好说什么,张啸安除了脸上有些尴尬外也是没什么可说的,毕竟张奇峰的话在众人听来是毫无破绽的。
王美娘只以为是张奇峰安之语,倒也没什么,可是却恼了张啸安。他本来就怀疑张奇峰跟王美娘有什么不伦
情,偏巧张奇峰说的话总让他听了似乎话里有话似的。只是他不能公开和张奇峰翻脸,毕竟张奇峰这时候来安
王美娘也是人之常情,别说自己没有二人通
的证据,就是有也不好当众拿出来,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所以,也只有忍了
中闷气,但脸
多少有些不自然。张奇峰对此视而不见,他又安
张啸安道:“二叔也是,多劝劝婶婶,不要伤了身体。”说完大大方方的走到一边坐下,秦守仁不知就里,还一个劲的跟张啸林夸赞他有个好儿子。张啸林对于自己兄弟的表现全都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其表面上没什么,其实心里十分恼怒,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儿子的一句安
的话会惹得自己这个心
狭窄
鸷的兄弟如此大动肝火,一肚子怒气几乎要挂在脸上了。但现在也只有把秦守仁放在第一位,毕竟要有轻重缓急之分,两大亲王联姻,这可是关系到整个帝国势力平衡的大事呀!
“那咱们就说定,吉期就是下月初六了!”秦守仁一脸喜气的说道:“咱们两家结亲,那后可要走得更加亲密才成啊,哈哈哈哈…”张啸林表面上也是兴高采烈的,可他心里却是盘算着如何对付自己这个总不安分的二弟了。
送走了秦守仁一行,张啸林要想想如何处理目前的局面,张奇峰知道父亲的格,不敢打搅,便到了后花园,想要散散心。忽然,他看到花园凉亭里面坐着一个人,正是就要出嫁的堂姐张雪兰。看她愣神的样子,张奇峰以为是不愿意嫁给秦冲那个纨绔子弟,心中不忍,便走了上去。
“姐姐,你想什么呢?”被他的话惊醒,张雪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哦,小峰呀,看花看得出神了,没注意你过来。”说着脸上挂和煦的笑容。可这笑容中究竟有多少是出自真心,任谁也能看出来,明明就是强颜
笑嘛!
“姐姐,”张奇峰说道:“你…你要是不愿意嫁给秦冲,我就去找二叔说说?或者让父王去说,给你在别的门当户对的子弟中挑一个好的?”张雪兰依旧在笑,但笑容越发的惨然“这是什么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能怎么样?爹爹只是拿我去跟秦家做易,我这个做女儿的,虽然不是男儿身,不能帮父亲做什么大事,那就也只有用自己做筹码了!”说完摇摇头,她伸手摸着张奇峰的脸说道:“这就是我的命!”张奇峰怒火燃起,正要再说,却被张雪兰阻止道:“你知道,我本来是父亲当初在外面的私生女,要不是凑巧被祖父发现,现在说不准还进不了张家大门呢。父亲好颜面,虽然这些年他嘴上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很恨我,恨我不是男儿身,恨我毁了他的名声!”张奇峰不以为然的说道:“姐姐这是什么话?二叔当年行为不检点,得到你亲娘后又寡恩薄义,抛弃你们母女不顾。若是祖父发现的早,也许,你母亲就不会死了。”对于张啸安年轻时候欠下的风
债,永安王府上下多是知道一些。可自从将张雪兰接入王府后,张啸安对自己这个女儿一直是十分疼
,连后来娶的正房夫人王美娘也是拿她当自己亲生的一样,所以,大家都将当年的事情渐渐淡忘了。如果不是凑巧听见了张啸安和王美娘的谈话,张奇峰还真不敢相信,自己这个二叔竟然
鸷到了这种地步,对自己这唯一的女儿都寡情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