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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都轻快了:“回家。”走出看守所，坐上车子，顾司在脑海里再度呼唤系统，这次久违的回应声响起。

[是的，我在。]顾司安心了:[你是被平衡者拽走了吗？][并不是，我一直在，被他限制出手而已，这次副本对你而言是个考验，胜利前的最后磨炼。]系统说，许久不能出声憋得他几乎成话痨，然而他还记得重要事情，[顾司，你可能有麻烦了。]顾司不太喜在紧要关头听见这种话:[什么意思？][平衡者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系统说。这也是他被限制说话的原因之一，[这次的副本任务让平衡者坚定不让你离开的心。][不让我离开？]顾司重复这几个字，声音有点冷，[他想改变你们的规矩，让我永久留在这个副本里？][不是，我只知道他不会让你离开，具体留你干什么，他没和我说。]系统担忧，[我很想提醒你，被完全限制，像个旁观者，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顾司冷静道:[他想用这个副本测试我，现在目标达到，他是不是要面了。]第117章镜花水月一场空01.

系统很想给他个肯定回答，让他不再提心吊胆的。然而能力有限，无法窥探到平衡者的用心，只能说些安的话:[也许是想和你做其他任务协议，你别紧张，平衡者不会对执行人怎么样的，相信我。]顾司一点都不想相信他，这种安话听听就算，他思索片刻问:[平衡者怎么出来的？]系统愣了下，怔怔回答:[我听说是各个系统里甄别出最优质的执行人，再竞争出来。当然这些执行人是自愿参选，毕竟原世界那么美好，他们没道理做个除去号令系统外，只能四处游的平衡者。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顾司听完，觉自己应该把心放回肚子里。自欺欺人也不是这么个办法，他能受到这些副本里的小试探，没办法忽视掉那些点，他说:[有过平衡者是被迫成为的先例吗？]这个问题显然让系统想到什么，略带惊愕道:[没有，历史没写过，也不会允许存在，这毕竟是大局观不让存在的作，谁敢违背，违背就是不再存在。没人会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做这些。]顾司叹了口气，还是觉得有猫腻。左右问过没从系统这里得到答案，他有点不死心:[我就不能跟平衡者谈谈？][不能。]系统回答，转而说起其他话题，[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我算过，这次任务结算你的求生值了，我这边帮你递申请，只要平衡者确定无误，你就能回到原世界，和你的父母团圆，在这里经历的事，你就当是场梦。]顾司沉默不语，还在想平衡者的事，这时系统结算通过的声音响起，他却没有以往的动和期盼，似乎察觉到什么。

[结算完毕，此次任务副本难度为四星半，奖励求生值二十点，额外奖励为0，当前执行人总成绩为一百零五点，确定无误请回答。]顾司只听见一百零五点，这是超额完成，他确实有回家的资格了，现在就看系统和平衡者怎么说，到底放不放他走。

他心里总觉得平衡者不会轻易放走他，还有更大的谋在等他。

顾司臆想中的事没有发生，因为系统给他发送一份新的填写名单，上面写着任务完成登记表，详细列举他经历过的几个副本，所获得的求生值，及任务过程中的表现，像份计划报表，顾司翻过才发现他原来做过那么多事，经历过许多事，一幕幕在眼前翻过，让他神一松，在确认上面签了字。

刚要提，被系统制止:[后面还有一页。]顾司依言翻到后面，发现上面还有个调查问卷，他略扫过，是对系统建议及偏好的问题。虽说这些很可能和他以后再也没有关系，但顾司还是很认真的填写了，写到最后一个问题，顾司挑眉，这是系统先前说参加平衡者选举与否的。为避免平衡者胡来，顾司在否上面认真仔细的打个勾，确认填写完，顾司提表格。

系统看着新鲜出炉的登记表，慨万分:[任务到这里告一段落，片刻后你会经过时空穿越回到原世界，在那时我会从你身体里剥落，从此不再相见。顾司，任务过程中我被你震撼过，气到过，担忧过，最终你圆完成任务，也让我成功离这里，我很谢你。][不用客气，帮你就是帮我自己。]顾司自我认知十分清晰，不会被系统一谢就膨。

系统无奈笑了:[做好准备了吗？]顾司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心态放松，怀揣雀跃和动，硬是按捺道:[准备好了。][恭喜第八万八百八十八位执行人顺利完成任务，现在请选择你的目的地，回归原世界or开启新世界别样体验。]顾司一心扑在回家上，看都不看别的选项一眼，重重按在回归原世界上。

不知是不是顾司错觉，按下去的那刻，他隐约觉得有光亮从那上面如齑粉飞散，出回归原世界下面的原始模样。穿越时空来得太快，没能给顾司看清的机会，失去清醒前，他听见系统略带伤的声音:[顾司，希望你以后一切安好，不会恨我。]顾司糊糊的想，我要真回到原世界，怎么可能会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