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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

这一口不大，咬了沈初嘴油，咬得季泽目瞪口呆。

狼崽子睁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铁青着脸，微微动着腮帮吃油。

“咕叽咕叽”嚼了几下空气，然后喉结一滚，咽了下去。

有点违和，又十分可。

季泽呼重了几分，就连端着蛋糕的手都有些不稳。

沈初嘴边沾着白的油，甚至还悄咪咪地伸出舌尖，以为他不在意，趁机了瓣。

，要死了。

他的大兔子，简直萌——爆了。

“十七岁了，”季泽努力平息着自己不稳定的情绪，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平缓又温和，“生快乐。”不管未来如何，沈初的十七岁，是他参与的。

他的少年的十七岁。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油甜腻的味道，沈初只觉得自己舌尖连着心脏，一路甜到了心底。

“谢…谢。”沈初艰难开口，就连声音都是暗暗的沙哑。

“说谢还早。”季泽把蛋糕放在一边，从身旁拿过一个半张桌子大小的纸箱。

纸箱似乎有些重，在地上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生礼物。”季泽拍了拍箱子顶部。

沈初动了动双腿，手指搭在盒子的一角:“什么？”

“回寝室再拆。”季泽又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笔袋大小的长方形盒子，“这个也是。”沈初极其缓慢地从季泽手上接过那个致的盒子:“这么多啊？”季泽脸上笑容一直未减，他抬手，摸了摸沈初的脑袋:“不知道你喜不喜。”跟哄小孩似的，但是沈初承认自己被哄得很高兴。

蛋糕很小，季泽拿了刀叉，和沈初在走廊上几口吃完了。

“没有大白兔糖的味道，下次不买了。”季泽吃完还不忘吐槽几句。

沈初咂咂嘴，觉得还好吃的。

“行了，回去睡觉吧。”季泽撑着纸盒站起来，顺便握住了沈初的手，把他家大兔子也一起拉了起身。

“今天下午还要出去疯呢，好好睡一觉。”季泽用食指抹掉沈初脸上的那点油，随手就在口中抿了一下。

沈初看着季泽极其自然的动作，微微睁了睁眼睛。

那是他脸上的油！要不要吃得这么理所当然？！

“礼物。”季泽放轻了声音，把那一个沉甸甸的纸盒递进沈初怀里，“明天见。”沈初接过纸盒，后退着回到了寝室:“明天…见。”季泽咧开嘴笑了起来，狼爪子伸进门，又摸了摸沈初的头发。

趁着大兔子发懵的功夫，顺便捏捏他滚烫的耳朵，然后心意足地收回去。

“晚安。”-被明着暗着吃了一通豆腐的沈初浑浑噩噩走到自己桌子边，把怀里抱着的纸箱放在桌上。

他打开台灯，把亮度调到最低，了张纸，一点一点擦掉自己脸上嘴边的油。

像是大脑被放空一般，他双手搭在桌边，静静地发了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