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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用篱笆围了起来，一群孩子正绕着圈子追逐嬉戏。

今天只有五年级开家长会，这时来上学多是厂里职工的孩子，五年级就一个班，不超过四十人。

“顾小何，一起来玩啊！”有孩子招呼他。

祈天河随意敷衍两句，路上向鹦鹉咨询鬼和亡灵的区别。

“……亡灵相对而言要弱一些，生前记忆混淆，时而清醒时而癫狂，有的干脆没有自身意识。”祈天河看向走在最前面的姜然，难怪这么莽，综合亡灵稍逊的战斗能力，的确有搏一搏的资本。

秦走在倒数第二个，不时回头望向场的方向，担心堂妹安危。

祈天河对着又转过来的脑袋说:“秦老爷子年纪大，受不得刺。”秦念念就算这次出事，也不会影响现实中的安危，秦不同，已经快触碰死亡底线，输不起。

想到家人，秦强行收回替别人的那份心，讨论起任务:“帮亡灵做手工活，听着有些滑稽。”这时祈天河突然快步上前，叫住一个正疯跑的小孩，用气不过的语气说:“你觉得我们班谁做手工活最好？”小孩子没那么多心眼，不会思考他为什么问这问题，只当祈天河是因为人选问题和同学起了争执，毫不犹豫加入讨论:“林莹莹，不对，手最巧的还是葛婕，但她……”她怎么了？

祈天河下意识想要问，话到嘴边换了种措辞:“是啊，太惨了。”小孩子重重点头:“以后肯定是不能到那片玩水了。”闻言祈天河若有所思，那保安曾说失踪事件发生前，有几个孩子溺亡。

“抓到了！”由远及近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不远处又跑来一人。

眼看衣角就要被后面赶来的同伴抓住，小孩子连忙重新跑起来，风往嘴里灌，他还在大张着口说话:“抓不到！”

“葛婕。”小男孩跑远后，祈天河低低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有一股风随之绕过来。

文静死死抓着男友的胳膊:“亡灵来了。”她手腕处的贝壳链微微闪烁了一下，做着预警。

这是祈天河第一次见到道具，不由多看了两眼。

风的方向此刻都是在往一处吹，走在最前面的姜然反而迟疑了，低头沉思着:“如果那小孩没有说谎，真有人溺死……”

“是真的。”祈天河给了肯定答案。

姜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问是怎么知道的，继续说下去:“亡灵死后多是徘徊在死亡地点，这个却回到了学校，很不正常。除非……”

“除非什么？”李豪是个急子。

文静最受不得他不动脑子，无语道:“除非死者生前的执念在学校。”李豪挠挠头:“以前孩子都这么热学习的么？”

“……”姜然惊奇地望着文静，无声询问她男朋友是怎么活到了现在？

文静平静说:“能打。”李豪是真正的练家子，加上游戏似乎按照现实中的集安排玩家下副本，前几次多是两人一起下副本，正好互补。

不过这个副本，优势肯定是发挥不出来。

他们停在原地不动，风也不散愈发凶猛了，姜然的手竟被割了一道口子，众人不再耽搁，只能顺着风吹的方向走。

七小一共就两栋教学楼，低年级的正对校门，高年级的则在十分靠里的位置。

一路走到低年级的教学楼前，后面那些孩童玩闹的声音逐渐听不见。门卫早就下班了，校门附近连同低年级所在的教学楼，弥漫在过分冷清的夜幕下。

风钻入教学楼，一二年级的学生放学早，门早早就锁了。

祈天河指了指侧面一扇虚掩的窗户，众人费劲爬了进去。

拍着手的墙灰，祈天河气吁吁，叹小孩子的身体在副本里太不方便。

最后一个跳下窗台的是陆南，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怎么说话。原先冷漠的目光如今变得猩红暴，像是野兽隐隐透着凶光。

发现祈天河在关注自己，挑衅似的瞪回去。

“……”事实证明换具小孩的身体也不影响对方人格切换，陆南的神分裂程度比想象中还要深。

祈天河突然觉脑袋凉飕飕的，有水珠从头顶至额头最后滴落，他的关注点不再是陆南，对鹦鹉说:“你帮我看一眼，上面有什么。”鹦鹉:“溺死的亡灵，鼻子里还着泥巴，身体浮肿，皮肤青紫。”有了心理准备，祈天河脑补了一个极尽丑陋恐怖的猛鬼形象，再一抬头时，原本骇人的样子，也就不过如此。

祈天河淡定摆摆手:“你好。”文静靠着道具早就察觉天花板上有鬼，一直不敢抬头，这会儿看有人淡定自若地打招呼，以为没多吓人，一抬头险些代过去。

缓过来后不由有些佩服地朝祈天河看去。

高人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

“葛婕。”祈天河和亡灵对视，试探地叫了声。

风裹住他，算作回应。

他们运气不错，顺利找到了目标对象，但也不算太好，虽然才死不久，显然葛婕已经不认识以往的同班同学。

好在对方目前状态还算平和，她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有人偷走了我的剪刀，有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