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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皮子的用途再行深加工。

李光正摩挲着戒指准备召唤出客服，听到草灰心中一动，停下了动作。他记得前世在哪里看过，古人惯常将柴草烧灰，放在框内浸水成灰水。灰水含有碱，用于洗涤衣物等常生活，俗称为草碱。管事说的清楚，李光轻易便判断出这种处理皮子的办法利用的其实也是其中的碱。不过草碱碱弱，处理皮子上的油脂等效果只是一般，更不要说软化老皮、干皮，使其恢复鲜皮的样子。

这样的话……李光想了想直接问:“都护府有没有石灰？”管事茫然地点点头。

“那碱石呢？”碱石便是天然的矿物碱，主要来自碱湖和固体碱矿。无论石灰还是碱石在大唐都已有应用，李光曾在小韩庄的庄子上见过。他问道碱石，管事习惯地点点头，却还是一脸不解。

李光也不需要他明白，吩咐道:“我知道一个法子，浸皮的效果可能会好一些，极适于将老皮干皮恢复成鲜皮的样子。但这个法子有一定的危险，你去寻安公问问他要不要？要的话准备一些石灰同碱石，我告诉你怎么。”他说的云淡风轻，管事被这个从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晕乎乎地反应了半天才突然跳起，急切地说:“小郎君稍等，我这就去问。”至于李光说的危险，管事并未当回事。

看着管事以捷的速度冲出库房大院，沈倾墨微微挑眉，重复道:“石灰和碱石？”李光点点头，担心沈倾墨刨问底，但好在沈倾墨似对此并不关心，只这么随口问了一句。事实上李光也不是有什么要瞒着，只是不知如何解释。他要做的其实是一个普通的化学实验，并不是多么复杂。简单的说石灰的主要成分是氧化钙，碱石主要成分是碳酸钠，两者在水中发生反应，便能生成氢氧化钠，也就是俗称的烧碱。烧碱碱强烈，前世便是肥皂、洗涤剂等清洁用品的主要成分，用来浸皮效果应该会比草碱更好。

李光心中盘算着这个化学反应，并不知道后世处理皮革，烧碱恰恰正是主要的辅助化学物品之一。

两人等了不到一会，管事便匆匆回来表示问过安公。安公对李光说的法子十分兴趣，并不惧怕其中的危险。这些话他说的小声，不忘戒备地看着对面的胡人。李光心中哂然，觉得管事的竞争意识倒是强，不过他也确实没准备让其他人知道。烧碱腐蚀强烈，若非想着帮郭凤虏一把，李光也不会记起这个实验。

这些念头闪过，李光二人已跟着管事出了库房大院，拐到了紧挨的另一座小院。安公早已等在这里，并准备好了一应物品。李光同安公打过招呼，没有费时间直接吩咐管事将寻来的石灰同碱石分别溶于水中，找了一长隔着远远地用力搅拌。在最初嗤嗤的反应过后，盛水的木盆越来越平静。管事想要凑过去看看，被李光拦住了。

“小心。”他寻了一方帕子捂住口鼻，才靠近盛水的木盆，小心翼翼浮去盆中沉淀的碳酸钙，澄清后只剩下半盆无透明的体。

“这是？”安公讶然地看着盆内，刚刚的一系列反应都看在眼中。几人学着李光的动作靠近，李光想了想，又找了一方帕子丢入盆内，不过瞬间帕子上便融了几个巨大的。

一众人:“……”李光意地丢开帕子，告诫说:“这种事物毒强烈，不能直接拿手碰，不能吃，最好连入都不要。一旦不小心沾染了，立刻要拿清水冲洗，不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丢在地上的帕子，管事立刻连连点头。

顶着管事敬畏的视线，李光吩咐他燃起火炉，将木盆放在上面慢慢熬制起来。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四人的眼前，木盆内的水越来越少，开始有白的晶体在盆地出现。

“这……”管事的眼睛越睁越大，震惊地完全说不出话。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石头就融到水中了，然后呢？清水又变成了石头。不对，不是石头，这样白的晶体他们从未见过。这简直是……他大张着嘴看着熬制的木盆，转头又呆呆地看着李光，心中各种念头飞转，却什么都不敢说。也就是安公惊讶之余低声问:“这又是何物？”李光略微沉，他这也算是人工合成化学物品，便直接将前世的名字拎过来，说:“烧碱。”

“烧碱？”李光点点头。指着木盆中的白晶体道:“这种烧碱用来浸皮子比草灰好，两者其实质差不多。但一定要注意，每次的用量只需一点，融入水中即可。千万不要直接用手接触，也要避免沾染到皮肤或者溅到眼中。”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用完的水不要倒，找一处荒地固定倒在一起。还有这个法子不要传出去，危险太高，只都护府知道就好。”

“五郎放心。”安公听李光吩咐了这么多，认真一字一句记下，神情严肃道:“这个法子我记下了，一定会依着五郎的要求来做。”李光担心的并非是法子传出去，而是担心人们不懂随意合成烧碱，万一防护不到位造成什么伤亡。现在有了安公保证，他松了口气，干脆提议，“要不要现在便试试？”管事眼睛一亮，颠颠跑回库房抱了几张干皮过来，又干脆利索地将准备好的木桶灌水，挟了几粒白晶体丢入其中。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