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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接回里,他曾远远见过五郎一次,想着绮娘说过孩子还是在父母身边长大为好,也就歇了其他的心思。

只是绮娘大概没想到,圣人为着她的死格大变,连带着五郎也受了不少的影响。

想到这里,程彦中看向小七:“五郎子偏,怕是对绮娘多有误解。当年的事舅舅虽然所知不多,但绮娘和圣人相识于成亲前,后来虽因故嫁给沈三,却一直住在协会,跟沈家也没什么关系。至于沈三,他自有心上人,娶绮娘也不过是个幌子。五郎大可不必自愧出身。至于旁的内情……”他略微停了停,“恐也只有圣人知道了。”李光听出了舅舅的未尽之意,这件事大概率不是外面传的那样。可惜言这种东西,本身无形无态,不好约束,偏又最是伤人。不管当年内情如何,五郎自小受到的恶意都是真的。他和舅舅都不是五郎,无法对五郎的过往同身受,很多事情不是一两句话便能解开心结。

他没多说什么,略等了等便告辞离开。待他捧着笔记回到和五郎住的院子,蔡伸脚步轻快了过来。

“小郎君。”李光记得蔡伸早晨跟着五郎一同出去了,当下问道:“五郎回来了?”蔡伸点头应是。

光摆摆手示意蔡伸不必跟随,自个推门进了屋。屋内,沈倾墨似刚洗过澡,半披着头发正靠在软榻上看书。李光一眼便认出他看的正是那本《极北游记》。两人都很喜这本范老先生拿来的书,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之前李光还想过,后若有机会去圣域,一定把五郎给带上。

听着他的脚步声,沈五郎丢下游记,起身第一时间凑过来。

“七郎我受伤了。”

“哪里?”李光心脏重重跳了下,下意识抓着沈倾墨上下打量一番。没有外在的伤口,他正要问,沈倾墨抬起胳膊,上面有道不明显的抓痕,不仔细看都找不到。李光无奈,纵容地看了他一眼,举着胳膊吹了吹,最后亲了下。

“好了。”沈倾墨心意足地放下胳膊,像个小狗崽一样亦步亦趋跟在李光身边,就差甩着尾巴了。

“七郎,我猎了头白狼给你,浑身雪白没一,你想自个养着它还是做个狼皮褥子?”纵然怀着心事,李光也不由笑了起来。从两人到草原,五郎便似跟这里的狼群杠上了,有事没事便出去祸害狼群。想到工坊库房那一沓狼皮褥子,他轻笑道:“养着吧,白狼不怎么见,跟惊风做个伴也好。”沈倾墨乖乖点头应是。

见他如此,李光心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抬手五郎的脑袋。沈五郎顺势把头搭在他的肩膀,李光用力抱住他,略微迟疑便道:“五郎,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李光从舅舅给他笔记开始,将下午的事讲了一遍。他并未添加自己的判断,只是原封不动地转述舅舅的话。一直到他讲完,沈五郎都没有说一句话。受着怀中身体的僵硬,李光有些心疼地轻拍着五郎的背,像母亲小时候哄他一样。

两人俱都不说话,屋内的空气凝滞地仿佛要透不过气,只有李光轻拍背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响在耳旁。直到外面天微暗,院子内的路灯亮起。李光才听到五郎在他怀里含糊地喊了声:“……阿娘。”第179章卢溪入夜沈倾墨好似回到了小时候,他被年轻的母抱在怀里,是好奇地打量着街上。周围灯火耀地、亮如白昼,火树银花、人群喧嚣。他兴奋的不得了,想要跟母说说他看到的景象,却不防忽的听到一声走火,人群起,四周响起仓皇的哭喊声。

他的兴奋变成了害怕,紧紧抓着母的衣襟。然而人汹涌中,母挣他的手,将他丢在地上。他沉默地看向母,母捂着脸后退,消失在了人群中。同母一同消失的还有国公府的护卫,他被单独留在了原地。

他应该是什么都不懂得,但好似有谁在他耳边轻声说:“一直走,不要停。”他茫然地顺着人一直往前走,跌跌撞撞几次差点摔倒,却总有一双看不到的手稳稳拉住他。

他心中似有明悟,对着什么都看不到的虚空轻轻喊了声:“阿娘。”耳旁恍有叹息声响起,他的眼泪不受控制了出来。人群中无人关心年幼的沈倾墨为什么泪,他看不清大人的脸,只看到一张张扭曲的面庞。直到有人逆而上,站到了他的面前。

“小朋友是跟家人失散了吗?”泪眼朦胧中,他看到面前丰神俊朗的少年,不知为什么口而出:“七郎。”眼前的少年温润地笑了起来,仿佛一道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少年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温言道:“我带你回家。”回家……这个念头生出的瞬间,四周的人群、百戏、香树等等彷如玻璃裂开,化作碎片消失不见。沈倾墨蓦地睁开眼,温柔的月洒落,他微微侧身,看到一张悉的睡颜。

梦中的惶恐、委屈、难过似冬雪消融,空的心脏一点点填。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李光的脸,探手摸到了贴身衣物里。

“七郎。”这天早上,李光同沈倾墨都有些起晚了。两人干脆谁也没有出门,吃过早饭后一起窝在软榻上看书。沈倾墨的兴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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