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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意思。至于固昆的族人，若是铁矿的消息瞒下来，只是几百人的迁徙，图弥渡大概也不会在意。剩下铁矿的话……等等看看草原情势吧。”李光现在倒是有些理解圣人同术士的不对付，任谁无论做什么都要考虑圣域的想法，事事掣肘之下，也很难想得开。更别说圣人那个位置原本就是世间最随心所的，当然随心所的前提是立志要当昏君。但不管怎么说万万人之上还要活得憋屈的话，想要掀翻头顶的笼子就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一件事。

他拿定了主意，便想着第二见见固昆，问问关于族人迁徙固昆可有什么章程。然工坊诸事繁多，不等他想起见固昆，范世杰已派范堂来寻他，说起蒸汽纺织机的消息。

“小郎君。”同以往见到李光时刻意的恭敬不同，这一次出现在李光面前的范堂在恭敬之余表现出了十足的热忱。李光大概猜到其中原因，不免心中哂然。他将蒸汽纺织机的设计图送给范世杰，同时放弃了蒸汽纺织机在圣域可能获得的一切权益。就像猫喜吃鱼，狼喜吃，奥特曼喜小怪兽一样，术士自然是喜一切能带来圣域积分的东西。

而作为范世杰的助手，范堂只要表现不太差，在相关的论文上混个第二作者还是没问题的。也就是说通过蒸汽纺织机，范堂已经看到了协会积分在向他招手，这样一来他对李光态度的改变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

只听得范堂略带动道:“小郎君，老师已经造出第一台可同时带动100个纱锭的纺织机，今天正式调试，想请小郎君去看看。”

“这么快？”李光有些意外。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范老先生的实际动手能力，想当然的以为蒸汽纺织机的打造要在一段时间之后了。

大约是没想到会在他脸上看到意外，范堂骄傲地了，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

“也好，我随你去看看。”李光略一思忖便做了决定。考虑到蒸汽纺织机将是安北新的财源，李光并不介意花点时间足范世杰的要求。更何况作为他手下的首席工程师，确保范世杰工作开心，也是李光这个老板的职责之一。

他唤来伺候在外的蔡伸吩咐了几句，跟着范堂离开了工坊。

因着计划中的纺织厂员工人数不少，想要把纺织厂进工坊院内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又因为纺织厂的员工从管事到工人全部是娇滴滴的小娘子，杜谦想来想去特意在离着工坊不远的地方圈了一块地，并从云中城招募了一批人手，加班加点地赶建着纺织厂。而范世杰要调试纺织机的地方，正是新建纺织厂的院内。

一出门，范堂便道:“小郎君，我们坐车去吧。”工坊门口，黑的蒸汽动力车静静停在那里。李光一个恍惚，好似回到了前世的生活。比起骑着马吹着冷风，李光显然更愿意坐车。不过坐车也不是全然享受。这个时候，车载暖气尚不知在哪位术士的奇思妙想中，冰冷的钢铁壳子内，也只是比外面少了一道吹风的程序。

当然作为万恶的统治阶级，无论是李光还是范堂都不像是会委屈自个的人。果然等李光上了车，便发现车内铺了各暖和的皮，几个致的炭盆点缀其中，散发着融融的暖意。

李光选择坐到了副驾驶，范堂练地发动了车子。跟着李光的几名侍卫骑马分散于车子的两侧，从旁看来透着一种诡异的有趣。

说来范堂对霍林河最意的地方除了吃食，便是脚下的道路状况。概因李光随口一句“要想富先修路”，郭凤虏便将工坊生产的水泥除了盖房所需，全部拿来修路。

整个霍林河若是从高空俯瞰，便是一个巨大的田字。而支撑起“田”字的几条主要街道和工坊附近的道路，早早全部铺上了水泥。对于霍林河的居民而言，踩在水泥路上最明显的好处就是干净，不像踩在它处常常脏了鞋袜。但对范堂来说，水泥路夸张点说是救了他的股，免去了颠簸之苦。

从工坊到纺织厂并不远，几分钟之后，李光甚至刚刚将身下的坐垫捂热，车子便已停在了纺织厂门开口。隔着两人多高的灰水泥墙，纺织厂院内传出一阵阵小娘子们快的笑声。随行而来的几名护卫脸上微微出异，李光想到什么，讶然地看向范堂:“已有员工来上班了？”范堂准确地把握住了“员工”和“上班”两个词的含义，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

“老师说蒸汽纺织机同手工纺织机使用不同，故所有的员工……”他顺着李光的意思道，“所有员工都需要学习如何纵这种机器，今天来的是第一批。”两人边说边走了进去。

就在离他们不远，散发着新房子特有味道的宽广院内，几十个花团锦簇的小娘子正笑语晏晏地望着院子最中间那台样式古怪的机器。

“柔娘，你快看。”霍玉娘穿着浅蓝团花袄，微微张着嘴，挤在小娘子的最前面，一脸的不可思议。过去霍玉娘也见过纺织机，虽然因着家境宽裕，自己没有亲自纺纱织布过，但纺织机的样子她总是记得的。印象中她见过的纺织机最多只有两个纱锭，可这里……

“1、2、3……”她伸着手指点了点，试图数清楚院中那台被叫做蒸汽纺织机的机器上一共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