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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七八名安北军正赤条条站在河里，胡地着衣服。

听到岸边的动静，兵士们纷纷抬头冲着两人打着招呼。李光看着笑了起来，沈倾墨却是脸一沉，不动声打马走到李光的前面，堪堪挡住了他的视线。

“七郎，我们去上游些。”沈倾墨低声建议。

“也好。”李光点点头。他其实觉得哪里都一样，水都是动的，但沈倾墨估计不习惯同众人一起。

两人没有下马，沿着河岸一路往上。落的余晖洒落，霍林河水波粼粼，仿若有道金光在河中动。李光看着河中的风景，沈倾墨却是侧头看着他。只觉得李光怎么看怎么合心意，从头发到手指，全身上下就没有他不喜的地方。

他看得入神，冷不防李光勒马停住，“就在这里吧。”沈倾墨回头看了眼，觉得离着那群安北军够远了，才意地点点头。

如今已过了雨季，霍林河的水并不深，仅仅能没过李光的。他很快了衣服跳到河里，回头奇怪地问:“五郎你不下来？”隔着几步远，沈倾墨目光沉沉地看着李光。从李光衣服开始，他便再也移不开视线。他努力掩去眼中的贪恋，装着若无其事地从李光的脸上、身上一点点扫过，用眼神在心中描绘着李光的样子。

如同李光之前看的风景一样，霍林河中水波动，仿佛为李光的身体镀了一层浅浅的金光。那本看过无数次的册不其然浮现在脑海，他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厉害，却又仿佛被水浸泡过一样，柔软的不可思议。他的视线本能地下移，顺着李光的后背曲线，落入他朝思暮想的地方。

望不受控制的呼啸而至，下面倏然间硬的发疼。沈倾墨眼神越发幽深，却不敢在这时候衣。他听到李光问，想说话却发觉嗓子干涩的厉害，半晌才哑声道:“七郎你先洗，我很快。”沈倾墨不知道他是怎么的衣服，又是怎么走下河。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李光的身上，一秒都舍不得移开目光。两人虽然“同居”了将近两月，但坦诚相对还是第一次。李光心无旁骛，沈倾墨却是脑海一片纷。从两人第一次相遇见面，到晋城踏歌的那个晚上，从代州逃难到草原定居，无数幅画面闪过，最终定格为李光刚才看向他的样子。

一直到晚上回到营地，沈倾墨都有些魂不守舍。无论他干什么，脑海里想的都是李光洗澡时的情景。有什么在他体内窜，大声地表述着想要出来的意愿。尽管九月的夜晚透着凉意，但他的身体却似火烧般炙热无比。在怎么都无法纾解体内的燥热之后，沈倾墨了干涸的嘴，定定地看着李光的睡颜半晌，起身离开了帐篷。

第二一早，天刚微微亮，李光就被帐篷外一声尖利的惊呼吵醒。他蓦地睁眼，看着身边空的半边榻，眉头微皱，想了想披着衣服出了帐篷。然没走两步，眼前的一切便让他愣在了原地。

离他不远，一名安北军瞪着眼像是见了鬼一样。再往前，一排十几头恶狼的尸体整整齐齐摞在一处。硕大的狼头趴在顶端，目光直视着安北军的方向。尸体一侧，沈倾墨两手全是血，正面无表情地剥着一张狼皮。

听出李光的脚步声，沈倾墨眼神闪了闪，带着一丝孩子气的笑容回头，问:“七郎醒了？你喜哪张，我做个褥子给你。”李光:“……”第62章土炕沈倾墨大半夜不睡去挑了狼群的行为太过古怪，李光忍不住盯着他看了半天。

过去沈倾墨也有行为琢磨不透的时候，但那时李光跟他还不，猜不出他的想法也算正常。而且事后看，沈倾墨的行为都有脉络可依，并不是全然莫名其妙。可这一次不同，李光觉得他现在对沈倾墨也算了解，却怎么都想不透沈倾墨昨夜的行为到底是什么缘故。

失眠睡不着找乐子？白天力太过旺盛无处发？还是存了什么心事？他盯着沈倾墨不放，心中猜度着对方的想法。沈倾墨却足于李光现在的关注点都放在自己身上。看的久了，李光终是忍不住问:“五郎怎么会半夜一个人去狩狼？”早晨这么一会功夫，沈倾墨已练地将狼皮全部剥下，正打水冲洗上面的血迹。听到李光的问题，他回头似随口道:“昨夜这群狼在营地周围活动，太吵扰的人睡不着。”草原狼多，时常夜里出没。这里又靠近水源，更是原先狼群喜活动的地点。直到发现石炭后安北军驻扎这里，附近的狼群才开始朝着远方迁徙。李光昨晚睡得太沉，并没有注意到外面是否有狼群。不过沈倾墨这样说，倒也勉强说得过去。虽然他心中觉得另有原因，但转念沈倾墨又不是小孩子，便是有什么心事，也没必要全部说给他听。

李光下心中诸多念头，便听着远处水泥台传来一阵喧嚣。沈倾墨朝那边看了眼，问:“七郎不去看看？”

“没什么要看的。”李光笑道。想也知道必是一夜过去水泥硬化，众人觉得惊讶罢了。比起那些，他觉得这会还是沈倾墨更重要一些。

“五郎昨晚没睡好，现在要不要睡一会？”他柔声问。

“我睡觉，七郎做什么？”李光扫过地上的狼皮，挑眉问:“你不是让我挑张狼皮做褥子吗？”沈倾墨微微一怔，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