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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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迪米乌哥斯天生工作狂对女人没啥兴趣，巴斯蒂安坦然淡定的格也是极其低堪比冷淡，甚至可以让我直接将他当做太监使用，留在身边也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狗血的ntr剧情。

“您能喜真是太好了，克莉丝汀夫人……赖光夫人，您觉得不合口味吗?”没有女人会拒绝送到嘴边的甜食，源赖光虽然是我和樱妹的母，但女喜好糖分的还在，吃了两口就将冰淋放下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我从母的视线里受到了轻微的敌意和威慑，仿佛巴斯蒂安是什么不值得信任的恶人一样，让我不免到十分紧张，脑子里不断刷过如何打圆场的说辞。

两人毕竟一个是恶魔一个是斩鬼者，在阵营属和个人经历上不对付很正常，只要不当面打起来我也能接受她们关系不融洽。

“这位执事……我无法接受你为儿子主人准备的食物。”

“嗯……啊?妈你说什么呢!这东西好吃到我都要嗦勺子了，你还有不的地方?”

“就因为太完美了……这个点心……这个点心才不应该存在!”妈的我人都傻了，一点也捋不清源赖光说话的逻辑——养母有些严肃的看着厨房哪个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小天秤，像是在指着一件巴斯蒂安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罪证一样向他质问:“你……你就是用这种东西，给我们的主人奉上食物的吗?”除非那个天秤上有毒药或重金属含量超标，不然我是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赖光妈妈要在这个小玩意儿上刁难为我们提供美味食物的执事。巴斯蒂安对此丝毫没有避讳，他不言不语却也不卑不亢，默认了源赖光的说法同时也不认可她的指责，除了依旧以侍者的身份在我们身边待命外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外，就好像源赖光的挑衅对他来说本不值一提一样，完全不在乎她对自己服务方式的评价。

“我会为主人提供他最意的侍奉，仅此而已。”

“可那本不算是什么优秀的侍奉。”

“这是您的评价……并不是主人的，源赖光殿下。”优秀的执事总是如此，只在乎主人对自己的看法，哪怕是服务对象的母亲也并非他在考量问题时的重要因素。针锋相对的两人像是在争夺我的『抚养权』一样，在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上演了莫名其妙的修罗场——巴斯蒂安和源赖光两人原则上都是伺候我的奴仆，但在『侍奉』这件事儿上他们却有着截然相反，甚至足以引发对抗的理念争执。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矛盾。信念不同的两人或许不会在产生活中与对方引发肢体冲突，也不会搞什么给对方下绊子的下三滥小动作，但同时他们也很难认可对方，只有在自己在意的领域正面将另一人击败、碾碎、征服，让对方绝对的认可自己的理念方才是完全的胜利，再无驯服另一人的办法。

这往往要比体消灭要难的多。

“啊这……行吧，你们要是执意要分个高下，只要保证不伤和气我可以给你们做裁判。”天秤代表着准，确定，数据化和始终如一的稳定——巴斯蒂安在做甜点时用到这个东西，说明他对糖分、面粉和水的比例掌控准到了测量仪器的最大度，丰富的料理经验使得他在材料选取、火候控制、作程甚至其他细枝末节都确定了一个符合大众口味的最优解。

但在源赖光看来，这种准到每次味道都完全一样的烹饪约等于廉价的水线工业料理包，我吃到的东西看上去是甜点，但其实只是一种十分好吃的方便面，就算味道出众但不是用自己的手而是仪器决定烹饪佐料配比的方式便是一个厨师是对食客最大的侮辱与糊。

她毫不妥协的挑战着巴斯蒂安的执事地位，尽管我觉得本没有什么必要，但我的养母似乎绝对不允许我每天吃这种味道一成不变的东西——事已至此，我只能任由两人进行『厨艺比赛』，将对对方的敌视用相对缓和的方式发出去。好消息是赖光妈妈和巴斯蒂安认真比试肯定是我们这帮人有口福，坏消息是我得做那个负责打分的裁判，与其他女人只负责吃不同还有比较为难做的工作要做。

“你们能接受平局吗?”被两位风格完全不同的烹饪者占据了厨房，我们剩下这些嘴馋废物就坐在餐桌边上等着西餐与和食轮上桌，依次品鉴两种风格完全不同的料理——和我之前想的一样，晚饭餐桌上没有哪个货想和我一起当坏人，埋头吃东西不吱声的样子个顶个的油滑，让我不得不在这种时候最不希望掌控权利的时候得到了最大的发言权。

至于我对美食的鉴赏力……实话实说，因为身体代谢速度已经比过去快了几十倍不止，我的食就像一样常年饥渴百无忌，除了依旧没有对人类血的渴望外啥都想尝尝，哪怕只是美食街路边摊儿我都能吃的津津有味，本分辨不出两人的妙料理哪个更高一筹。

我只知道在小黑屋能提供各种天材地宝，飞禽走兽作为食材的情况下，没有烹饪限制的两人制作的东西绝对是无法用金钱衡量价值，是身为人类时期的我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如果实在让您难做的话，在下愿意认输……”

“不，是我输了——如果儿子主人没能从妈妈的料理中受到不同之处，说明我对儿子的还不够……”事情真的有些大条——对这两个较真儿的人来说暴的和稀泥绝对不是什么上策。无奈之下我只能拉着妈妈的手将其举起，宣布她是今晚料理大赛的胜者，并立即在脑子里编了一些玄而又玄的理由，什么菜里确实有妈妈的味道，能在品鉴时受到舌头被母亲按摩，味蕾被母亲亲吻的觉之类的，让赖光妈妈破涕为笑，抱着我连连跺脚，争强好胜之心算是被彻底足了。

至于另一边为我尽心尽力的侍者，我当然也不能亏待——吃过晚饭得胜而归的赖光妈妈心情大悦，作为后侍寝队的主力伺候我舒服了好几次，直到三齐开四溢，被我一顿发式狠彻底晕过去才停止了自己『庆祝胜利』的狂，抱着枕头睡着时还不忘在梦里呢喃我的名字。而我也在干了后众女之后蹑手蹑脚，如同做贼一样悄悄离开了卧室，披着睡衣刚到客厅便看到了在沙发处等着我的巴斯蒂安，内心对他的喜比之前更多了一分。

“晚餐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啊……”

“不必介怀，我知道主人当时骑虎难下的窘迫……失礼了。在厨艺方面赖光殿下确实是一位强劲的对手，即便输给她我也不会觉得意外。”我从未作为真正的上位者和下仆相处过，唯一让我能借鉴一点经验的就是当年小区里那对比我小几岁的一对姐妹花着我询问谁更漂亮的少年往事——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我在那时也是先宣布稍微笨一点的妹妹更漂亮，并在之后和姐姐单独相处的时候给她买了糖好好安了一下方才度过僵局。或许我从小就有做渣男的潜质?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朋友还是仆人，想要得到所有人的好终归是要花些心思，多辛苦些，并让对方能受到你的诚意才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需要注意的是一定要对方受到你的诚意，而不是默默付出不为对方所知，这其中的区别天差地远，有时候甚至可以引发完全不同的后果。

尽管我已经因为做『后自』累的要死，但还是出时间来和巴斯蒂安聊天，就是要他受到我对他的重视和友谊，不能因为被赖光妈妈裹挟就将他丢在一边不管了。

“你说的对，你们的实力不相伯仲，至少我这个不入的裁判无法评价你们谁更高明……希望今天的小曲不会影响你今后的工作。”

“当然不会，几乎没有任何事能影响我对您的服务……请您慢用。”两人的厨房斗法争夺的只是某种神胜利，就算源赖光赢了又如何?只要做我的奴她免不了每天都要被我到力无法及时起，掌管我家厨房的当然还是巴斯蒂安这位专业侍者——我和执事都明白这个道理，就像他知道我会出来给他吃这颗定心丸一样，已经提前为我准备好了冰镇的白兰地和雪茄，让我可以在『体劳』过后在此彻底放松一下。

“迪米乌哥斯卿那边一切顺利，虽然有些无聊，不过既然有确定的收获他们就有动力继续下去。”

“嗯，让他们在辛苦一段时间。我出去玩玩就和他换班，让他在外面透透气儿。”

“比起去野外探索，如果您允许他挑战更高难度的话……”

“暂时还不要。先搞钱强化自己吧——我不想你们遭受任何损失，哪怕站在主人的角度你们也是我的财产，不会让你们去冒无意义的风险。”我有意挑战更高级的副本难度，但届时我必然要集结小黑屋所有的战斗人员全力去攻略，而不是在分兵作战时让迪米乌哥斯带着他刚招聘的少数恶魔战士去冒这个风险。眼下我主要的目标是进一步探索废土地图，其他事宜都可以为这个目标让路，也没有急于求成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