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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爸爸妈妈,那你们是不是都会好好的,你不会失去你妈,我不会失去我哥,你不会失去你的亲人也不会失去你喜的人,对么?”他抬起头,红着一双眼睛十分可怜地看向我。

“……”我有些想要叹气,沉默了半晌后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地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表,表上分针指在五十三左右的位置,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到一点钟,秋水还要去茶店工作,我是个成年人了不至于把这种事情怪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上,严格来说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在十八岁发生也会在二十岁发生或者二十五岁二十八岁三十岁,只要我跟瞿秋意还生活在我们生活的那个氛围里那么这件事大概没办法得到一个完好的结局,唯一的差别可能在于年龄到了之后自主选择的权利会看起来稍微再多一些,可能得到的结局不至于有十八岁时候那么惨烈。

我伸手叩了叩自己的方向盘,笑了声:“这我倒有些没想到。”秋水抬起手背擦了下自己的鼻子,我了几张纸随后递给他,他慢腾腾地伸手接了过来,垂着眼睛,睫上还沾着他摇摇坠的泪水。

我看了眼秋水,仍旧好笑:“你怎么总是在好哭跟冷漠之间反复跳跃。”秋水手上拽着几张纸,还是抬起手背擦自己的眼睛,他小声辩解道:“我不想哭,它自己掉下来,我控制不住。”我从鼻腔里嗯出了一声。

秋水侧头看了我一眼,没一会儿眼眶里的眼泪又积了起来。

我笑着点了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你一会儿还要去茶店工作你记得么?”秋水抬起手背擦了下眼睛,缓慢从鼻子里嗯出了一声。

我侧身凑到秋水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秋水在他凑近后呼都屏住了,半晌没见出气,我在离他的脸很近的地方开口:“秋水啊——”秋水十分短促又小心地从鼻子里嗯出了一声。

我对着他笑眯眯:“你当时也就是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吧,背着这个枷锁十多年了,辛苦了。”秋水的嘴抿了抿。

我伸手擦了下他眼角的眼泪:“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秋水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眨下了两股眼泪,他憋着嗓子小声问我:“真的吗?”我缓慢地开口道:“真的。”秋水垂下脑袋,好一会儿他把脑门抵在我肩膀上小声问我:“那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他的脑回路让我微愣:“嗯?”秋水小声问我:“你也有选择的权利。”我:“嗯。”秋水说:“你可以选择我做你的弟弟,做你的亲人。”我缓慢地嗯了声。

秋水继续道:“那我选择代替我哥继续你,好么?”——黎簇篇完——第29章heyhero人类到底为什么会做梦?

梦见从未见过的跨越整个大西洋的候鸟迁徙,梦见从未了解过的西西伯利亚平原飘过来的风,梦见一只塑料袋被风吹卷着在半空中一直飘着飘着。

我梦见过山,蝙蝠倒吊在顶,口被藤蔓类的植物完全覆盖住,我像是一只不能飞的蝙蝠,或者是一只半死不活的老鼠,趴在口附近的地方,用我还算完好的鼻子闻到外面吹进来的风的味道。

还梦见过沼泽,它在我呼紧促间把我没,梦见我的视线变得狭窄,边沿弥漫起一层层叠上来的泛着银光的黑,而后又在我短暂的视线恢复后瞥见从沼泽底下鼓上来的一个黑的气泡,它浮在我的鼻子前方,我能够闻到它接触到空气破碎时带来的属于地底下的臭气,带着水藻等动植物尸体腐烂后的气味。

我做过很多的梦,有时候我会飞,被一场暴雨断了翅膀;有时候趴在叶子上晒太,被路过的青蛙卷进嘴巴里。

有时候也做美梦,梦见我两三岁的时候从大伯家偷跑出来,掉进一个小沟里,我哥拂开上的枯枝草叶,逆着光把我从沟里抱起来。

“秋水,瞎跑呢。”大概是一语成谶,我十多岁后的人生每天都在梦中瞎跑,做一只没有生命随风飘的塑料袋,做一只翅膀断了的候鸟,一只晒着太的朝不保夕的瓢虫。

·这个世界上存在这么多随时会消失的生命,那么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英雄?蝙蝠侠、钢铁侠、蜘蛛侠?

我十五岁之前没有进过电影院,也不知道什么超级英雄电影,更加不知道要怎么去定义英雄。

十五岁时看电影的钱是同班同学出的,买可乐的钱跟爆米花的钱也是同班同学出的,我在黑暗的影厅里认真思索故事里面的逻辑。

然后得出结论是——英雄是用来拯救世界的。

太傻帽了。

这实在是太傻了,看完电影顺着人群出来后我真诚地询问请我看电影的同班同学:“好看么?”她兴高采烈地回答我说:“好看。”于是她在我这里跟傻也划上了等号。

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周围傻子很多,从我哥瞿秋意到我妈殷秋萍再到我爸瞿新,还有我两个姐姐,他们没有一个不是傻子。

因为周围傻子很多,我活得有些不耐烦。

我不耐烦地活到了我的十七岁,然后在长康那座废桥上见到了黎簇。

我经过他的身边,他经过我的身边,我看他的背影,呼他呼过的空气,然后我就顺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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