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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将宣布一条重要布告:因人事调动、政策变更、供需调整等具体社会、技术原因,网监局于二月二十八发来通告,本学期年度学生推优项目开展将从拟定时间四月二十调整为三月十五,同时希望高中可分配推优名额将从2人调至1人,望全体领导、师生、家长提前知晓,做好准备,配合工作开展。

特此告知,谢拨冗。”第10章act2.百利甜04留言结束没多久,舒女士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关了免提,举起听筒,柔和的女声传过来,听不清内容,但能隐约听出语调中抑的急切。

只是轻轻地“嗯”着,对于电话那边的问句,他似乎无法做出承诺,便只好用“我知道了”或“我会注意”来回答。

舒女士又讲了许久,情绪时而昂时而低落,聆安静地听她说完,最后问:“妈,我可以争不到名额吗?”那边突然沉默了,半晌后,模糊不清地接了两句,便传来长长的忙音。

挂回了听筒,回到边,垂头坐了会儿后,默默地下了外套和衬衫,拿打巾擦身上斑白的污痕。

他的上身很瘦,白得像书纸,凹陷的背沟像一条蜿蜒的书脊线,两边的蝴蝶骨随着他弯的动作微微凸着,并不美,倒是因为太瘦显得嶙峋。

揩拭完上身,他掉了校和内,轻薄的布料上仍旧洇着黏体,他没有害羞,俯着身,当着燕期的面仔细擦拭着茎和股间。

燕期刚扑灭的火气又旺盛起来,他凑上前去扳过男孩的脸,捧着他的面颊问他:“你在勾引我吗?”聆摇了摇头,目光清亮地否认:“没有。”燕期吻住他的颈侧,在上面出一个印记,双手从他肋下穿到背后,自背沟往上摸,按住那两片凸起的肩胛,像提着翅膀抓住了一只小鸟。

“你明知道酒鬼的女儿要害你,为什么还听她的话?”机器人拿捏着他,耐心地审问着。

没怎么迟疑就回答道:“她需要我。”

“她不需要你。”机器人道,“她只需要为自己的无能负责任。”聆不言,只是摇头。

“你不是上帝,不是圣母,更不是她妈妈。”燕期把他拎到上,用薄被裹住他的身体,“你得先你自己,才能得到别人的。”聆怔了怔,目光忽然变得空茫。

言又止地动着,最终抓住燕期的袖子,问他:“你自己吗?”燕期一僵。

他像被突然关停了一般矗立许久,才缓慢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畸形、拼接、悖逆自然的身体,以及骨骼中所贮藏着的,离、残缺又遏抑的神。

他迟钝地明白了过来。

周末很快就过去,聆发现自己和机器人之间的距离在那一场极短暂的对话后,似乎一下子拉远了。

燕期例行公事地送他上学,接他放学,避开了所有可能的肢体动作,再没有游刃有余地挑逗他,而是规矩地扮演一个真正地家用机器人。

的身边再次安静下来,像过去的几百个月一样,他其实不喜这样的安静,隐隐的预告诉他,消失了一个月的“老朋友”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三月中旬,在一堂宁静的自习课上,聆听到一个中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舒聆,早上好。”聆无声地回答:“早上好。”他的幻听回来了。

幻听对他说:“你总是想要通过吃药来摆我,但事实上最后能够陪你进伊甸园的,不是你母亲,不是燕期,也不是孟晴秋,只有我。”聆没有说话。

幻听继续在他耳边絮絮:“我和你是一体的,你能受到我在你的心脏上发出声音,你不可能丢掉你的心脏。即便进了伊甸园,你也不会完整,你是残缺的,你长有道,能填这残缺的不可能是别人,只有我。”聆知道,评价型幻听又要开始羞辱他,让他找不到自己的定位,让他受不到活着的可能。

他想要反抗,也一直在反抗,他不断尝试通过某些方式来证明自己是活着的,证明自己不是单一的细胞,可以和其他的生命产生连结。

幻听仍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聆却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没有在意周围怪异的视线,从桌上捡了支笔便径直冲出了教室。

他急急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走,途径理科班时他注意到孟晴秋投过来的冷视线,心口一紧,脚步却没有停滞。

他一进校长室就单刀直入地挑明了目的,校长紧锁着眉头,不可置信,继而和他谈了整整一个小时。

期间校长想打电话给舒女士,但聆知道舒女士留给学校的是租屋的固定电话,应答的只有一板一眼的机器人,机械地告诉校长,女主人不在家,归期未定。

最终校长叹了一口气,还是没让聆当场办完手续,给了他盖好公章的一式两份文件,让他再回去仔细考虑考虑。

没有再执拗,垂着眼睛,认真地点了头。

他抱着文件回教室整理书包,归途的路他走得很慢,仿佛手里的两页纸有千斤重。

路过理科班时他再次看到了孟晴秋,孟晴秋依旧不避忌地看着他,瞧见那个大红公章后,瞬间面如金纸。

放学时间早就过了,学校里的学生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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