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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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惟,改变时间——或空间——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每一次的…死亡,”他极不愿意地吐出那两个字。

“都越来越严重。第一次,你是被一个酒驾的人撞死;第二次,它升级成连环车祸。第三次,一辆油罐车撞上化学药剂的运输车,引发剧烈的爆炸,烧掉了半条街。”他在告诉她,这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情况只会更严重。而这一点让唐健深深地不安,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那么执着的就是要带走她。

“等一下!”惟惟猛然回手瞪着他“你是说,从一开始的只有我一个人死掉,到最后有很多人陪我死掉?”

“…嗯。”

“唐健,你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她惊骇地问。

“我没有坐视,我就是为了不让它发生才回来的!”

“不,我是说…”惟惟无力地摆摆手,脸埋进自己的掌中。

你怎么还能让它三番四次的发生?

但这句话她说不出口,因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可是…

她深深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他。

“唐健,然后呢?你的打算是什么?你的人生是什么?回到某个特定的时间点,过一段时间,然后到了某个特定的时间点,再从头来一次?”

“不会再有下一次,这次就是最后一次。”他的下颚线条紧了一紧。

“告诉我,你不断重复着你的人生,最后真的有追寻到你想要的东西吗?”

“惟惟…”

“不,我是说真的。”她举起一只手阻止他。

“你活到三十岁,然后回到十八岁再活到三十岁,然后回到八岁再活到三十岁,然后回到二十八岁再活到三十岁。如果你正正规规地活下去,你现在应该已经是一个六十六岁的人乐,你可能已经子孙堂,有一个成功的跨国企业,你在财富排行榜说不定已经来到世界第二名,这样辉煌的人生,可以有多少彩的事件?但是你现在却卡在这里,依然是一个二十八岁、没没无闻的年轻人,值得吗?”

“值得!”唐健绕过吧台,将她紧紧按进怀里。

“为了你,值得。”

“可是…可是我不觉得自己值得啊。”惟惟埋在他的怀里,轻声地低语。

“我不是在妄自菲薄,我当然也想长命百岁,可是…那些无辜和我一起死掉的人,他们的人并没有一个‘虫计画’可以让他们回来改变一切,那些人,怎么办?”

“我顾不了他们,惟惟。”唐健低声道。

对,这很自私,但他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天下为公,以世界兴亡为己任从来不是他的人生座右铭,他就是这样冷漠而自私,他就是只他想的人,只救他想救的人。

他必须如此。

因为,他若让自己想太多,心里有了动摇,那么他的惟惟就永远回不来了…

“惟惟,惟惟。”他不断低唤着她的名字,低低哑哑的,几乎是痛楚的“惟惟,你有孩子了…”他怀中的娇软重重一震。

“他好小好小,在超音波画面上只是一团小小的血,但是他的心跳声好强,充了生命力,才快要五个月的小团,就已经好有个,会隔着你的肚皮和我玩拳击…”惟惟耳后的那一块皮肤了。

小宝宝,她和他的孩子。然后她自己的脸也了。他的前印下了她的水泽。

“我们两人都好兴奋,才一个多月就开始翻书取名字…你总是笑我取的名字太俗气,我笑你取的名字不切实际。我本来要先带你去拉斯维加斯登记,但是你坚持要回台湾接受亲人的祝福。我笑你,到时候大着肚子穿嫁衣一定被人家消化,你很酷地告诉我,你一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大肚婆新娘,不怕他们说…”唐健微拉开她,望进她的眼底,深不见底的黑眸被泪水浸得透。

“惟惟,我们很幸福。”他们很幸福。

儿,功成名就,美的生活,幸福的未来,一切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离他如此之近,却转瞬间成空…

教他如何能接受?

他要他的子,他要他的孩子。他要他心的人回来!

即使这很自私,是以许多人的生命为代价,但他顾不了这许多。

惟惟轻吐着气,抵在他的前平抚凄凉的心情。

其实她本来是想告诉他,她不是他的“周惟惟”是哪些特构筑成一个“人”?是她或他的家庭、成长的环境,所受的教育,所的朋友…这些东西形成了一个人的完整风貌。

但是,她和他的“周惟惟”已经不一样了。

她和“她”有了不同的个,不同的背景,不同的人生,只是分享了同一个名字而已。

这样,还能算是同一个人吗?

其实他的“周惟惟”早就死了。即使他一再的回来,也找不到相同的那一个。

但是,紧拥着这个落下了男儿泪的人,受着他的痛苦、他的绝望、他的悲哀,她说不出来。

无论对着整件事有着怎么样的心情,在这一刻,她都上了这个男人。

这个执着的,不顾一切的着“周惟惟”的男人。

这个情愿为了心的人放下一切,追寻到天涯海角,困在时空之河的男人。

她是他的“周惟惟”或不是他的“周惟惟”都不重要了。从这一刻起,她,周惟惟,上了唐健。

“惟惟,不要再离开我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没有你的子…”他将她按回自己的膛上,紧到两个人都发痛。

惟惟深埋在他的怀里,眼泪不由自己的奔腾。

“好,我不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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