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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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知道。我简要说了说，特别指出，原版波霸是香港星叶子楣，在华人世界，她的豪蔚为奇观。不过，如果你当时在香港，恐怕轮不上她那么风光。

戈蕾问，为什么?

我的视线焦点告诉她为什么。她笑，身体抖动，部颤栗。

菜送上桌。京酱丝炒得不错，不足之处，油放得多了点。我问戈蕾，芥兰牛好吃吗?她用力点头，说，美味。你要不要尝尝?

我说，可以呀。

不知怎的，我期望她像中国女人，用筷子送到我嘴里。她不是中国女人，当然没有送过来的意思。我自己动手，夹了一片牛过来。味道不错，也是油太多。

我们两个人都吃得光。我问她，还要什么吗?她笑着说，吃太多，我怕走不动路。

我低声音说，我们谈谈吧。

戈蕾盯视我几秒钟，说，好吧，我们谈吧。不过，我可以先吃冰淇淋吗?

两杯波霸下肚，还有空间吃冰淇淋?我说，当然。这家店不卖，附近有吗?

她站起身，说，隔壁就有。你等我一下。

她迅速背起双肩包，一眨眼就不见人影。我招手叫老板娘结账。她托着装账单和幸运饼的小盘子走过来，问吃得怎样，我指指空空的盘子，说，意意。她说，我叮嘱老板，京酱丝要按老中的口味做。

我说，谢谢。

她收了现金，说，我怕他多放油，特意代过。油不多吧?

我委婉地说，稍稍多了一点。

她叹了一口气，说，代过还这样，不好意思啊。

我说，没关系。上了年纪，怕油腻。

她说，对呀。上了年纪，吃要注意，方方面面都要注意，不能胡来。

说者可能无意，我倒听出某种警告。警告我不要和女孩纠?不至于吧。餐馆老板娘都是八面玲珑的人，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见我第一次来，又是送小菜又是献殷勤，怎么会管我的私事?呵呵，莫如说我自已心虚。

她问，那个女孩已经走了?

我说，没有，到隔壁买冰淇淋。

她频频点头，说，年轻就是好，吃什么都可以。

我说，我要和她说点事，多坐一会儿可以吗?

她说，可以呀。我们不忙。多些人，有人气。要不要加点茶?

我说不用。

戈蕾回来，手捧一支蛋筒，两勺香草冰淇淋堆得老高。她坐下，抱歉地说，我喜吃冰淇淋，胃里面专门有块地方，吃再多的东西，那块地方还能装冰淇淋。紧张的时候更想吃。

我问，你紧张什么?

她机械地举起冰淇淋，说，对下面的谈话，我非常不自在。我不是老手，我不愿意谈这些，不谈最好。

她心里紧张，不妨碍她美美地品味冰淇淋，她的舌头来回扫，雪白的汁到她手上。我说，太大了，你应付不过来。她挑起眉，转动蛋筒，说，不大，比这大的我也没问题。

我怎么听出别的意思。她的舌头紧贴上去，从下往上，舌尖接住滴下的汁。她的情传给我，我的具随之兴奋起来。我说，我喜你，愿意跟你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