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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蔡婉身体一抖，眼圈立刻红了，她惊慌道:“你们抓我爸爸干嘛？火是陶震放的！”

“他已经招供了，你还要继续装吗？”蔡婉的眼泪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她掩面哭了起来。

应弦敲了敲桌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蔡婉摇摇头，只是哭，不说话。

应弦表情冰冷:“蔡婉，你从头到尾谎话连篇，费了大把警力，妨害司法罪是三至七年的刑期，你可想清楚了。”蔡婉哭道:“他是我爸爸，我能怎么办，他是我爸爸呀。”应弦犀利的目光视着蔡婉，寒声道:“剩下的钱呢？”蔡婉猝不及防，浑身一僵。

第17章“钱……什么钱？”蔡婉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父亲逃走时，带了三十万。”应弦面无表情地说，“他说剩下的让我问你。”

“不可能！”蔡婉动地说，“他不可能这么说。”任燚挑起了眉。

应弦假装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让我问你，剩下的钱在哪里？”蔡婉低下头，慢慢擦着眼泪。

应弦等了许久，敲了敲桌子:“抬起头来，回答问题。”蔡婉这才抬起头来，她着鼻子，泫然泣的模样:“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什么剩下的钱，他想烧死震哥，假装成意外，震哥的钱都被他拿走了。”

“只有区区三十万？”应弦道，“你们使用的新型毒品才刚刚上市，还需要三种制毒原料混合，听说，这是一种很奢侈的用法，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到的。同时，陶震仅半个晚上就在第四视角消费了三万多，他只有这些钱？”

“我怎么会知道，他花钱一直很大方，我知道他有钱，但我也不知道有多少。”蔡婉快速说道。

“蔡婉，我们会对你父亲做更深入的调查、审问，如果他的证词和你不一样，你们两个都跑不了。”蔡婉深一口气，第一次直视着应弦，双瞳赤红:“我一开始撒谎，是因为……你、你也有爸爸吧？你能理解我吧。”任燚偷偷看了应弦一眼，他刚从飞澜口中得知应弦的童年遭遇，蔡婉这话虽然无心，但定然会让应弦很不好受。

但应弦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波动，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蔡婉。

“但你们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我爸爸也被抓了，我现在说的都是真的。”蔡婉哭道，“他赌博输了好多钱，欠了高利贷，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完全不知情吗？”蔡婉用力摇头。

“是你告诉他你们在第四视角的吧。”

“是，可我不知道他要干这样的事啊。”

“那么他又是怎么拿到陶震的钱的？”

“我在陶震租的房子里住了一段时间，他去找过我。”任燚实在忍不住了，冷冷说道:“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却恰巧提供了蔡志伟做这一切的所有条件。”蔡婉哆嗦着看了任燚一眼，复又开始大哭:“我不知道，不是我放火，我真的不知道。”她哭着哭着，突然毫无预兆地开始用力抓挠自己、揪自己的头发，疯了一般大吼大叫，俩人吓了一跳。

这戒断反应来的太过突然，怎么看都像是装的。

应弦和任燚对视了一眼，双双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俩人靠在走廊上，一时都有些恍惚。

任燚低声道:“现在真想来儿烟。”

“你还烟？”

“上学的时候，进了中队就戒了。”任燚了嘴，“我就是想冷静一下。”

“为什么。”

“为什么？”任燚瞪着应弦，指了指审讯室的门，语调有些动，“你问我为什么？这个女的很可能是共犯，她耍了我们这么久，一会儿是烟头点着窗帘，一会儿是不小心打翻酒灯，一会儿是陌生人干的，一会儿又是陶震干的，最后是她亲爹干的，反正就她无辜！作为那个包厢里唯一的幸存者，只有她最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她说的每一句，可能都是假的。”应弦沉声道:“对，而且最糟糕的是，如果蔡志伟不指证她，我们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她有除了毒以外的罪。”

“所以你还问我为什么。”任燚骂了一句脏话，“你用你的直觉告诉我，你觉得她是不是共犯？”

“法律不相信直觉。也许她是共犯，也许她不是，除非找到证据，否则……”

“那就找啊，一定能找到证据的，无论她是不是共犯，受害者家属应该得到真相。”应弦疲倦地了眉心，点了点头:“我会继续查。”任燚叹了口气:“至少咱们现在锁定真凶了，这一个月的努力不白费。”

“你回去吧。”应弦看着任燚。

“有进展你会通知我吗？”任燚也看着他，“第一时间通知我，你答应了我就走。”

“好。”任燚依旧看着应弦，倒退着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步:“多睡点觉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应弦微怔。

任燚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应弦注视着任燚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拐角。

---学校开学的第一天，凤凰中队就接到了来自学生的报警，不过警情既不在学校，学生也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