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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但姜吹雨无知无觉入了套。

姜吹雨琢磨着,决定从最容易的途径尝试一下。

他一招手,把柏冬唤来:“给我去买几瓶酒。”真醉一场。

柏冬一点也不奇怪地问:“什么酒?白酒啤酒洋酒葡萄酒?还是喝锐澳尾酒吧,水桃味的,像饮料,冰一冰很好喝,还解暑。”谁喝饮料呢。

姜吹雨没好气道:“捡度数高的,每样来一点。”柏冬巴巴地去买了,各酒瓶堆了半个桌子。

姜吹雨让自己代入鹿饮溪的心境,一一地喝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混着酒喝更容易醉,渐渐有些头晕,思维了混了,整理不出来完整清晰的思路。

这个状态正正好,忧愁哪有明明白白的。

下午补妆时,化妆师乐呵呵的,这小脸晕红得够漂亮,连腮红都免了。

醉酒戏在夕西下、浓霞漫天的傍晚拍,暑气散了,但依旧很热很闷。

鹿饮溪斜坐在窗棂上喝酒,看外面沉落的夕和镀金的河水与山林。

摄像机从屋内往外拍中景,人与窗与景都在镜头构图内。

这一场戏的分镜头是吴子山画了好几个版本才最终确定下来的。

道具酒当然不是真酒,是冰过的矿泉水,透心凉。其他演员都羡慕姜吹雨有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大口喝冰水解暑。

姜吹雨喝水居然也喝出了酒味,又涩又辣,觉更难受了。

他入戏了。

随着镜头推进,仰雪风饰演的闻竹喧朝鹿饮溪走过去时,闻到了浓郁的酒味,心想剧组可真敬业。

但在姜吹雨扭头看他的时候,仰雪风心脏狠狠一跳,失了神。

姜吹雨是真的喝醉了,总算是对得起他一双天生的桃花眼,眼眸不再清澈天真,雾气蒙、语还休。在黄昏天光中,他是岚雾里一支轻轻颤动的桃花,浓丽神秘又勾人。

仰雪风从闻竹喧的状态离,回归成仰雪风——对姜吹雨毫无抵抗力的仰雪风。

姜吹雨糊糊地笑了下,心想仰雪风的定力也就这样嘛,那些绝情的话才说了几天啊,口是心非的吧。什么普通朋友,什么礼貌疏离,做不到就别说,为什么要死撑呢。

他看着都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提到的“没办法为了表达难过就拿三分钟镜头去吃一颗苹果,没办法用七分钟点燃一支蜡烛,作为影片最有力量的结尾”,这两个镜头分别来自毕赣导演《地球最后的夜晚》和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导演《乡愁》,都是很典型的作者电影,充了诗气质,对艺术片兴趣的读者可以看看。

第25章难受这场戏拍得吴子山很兴奋,心设计的构图、比预期更美的自然天光,以及姜吹雨的超常发挥,都让吴子山到了一种天时地利人和的可遇不可求。

最初倒是仰雪风出了点小问题,游离在角之外,但专业素养极佳的他很快调整过来,甚至表演状态都有一点更上一层楼的觉。

一场戏拍下来,整个剧组都酣畅淋漓。

只有姜吹雨例外,他到很难受。

生理上的难受。

一开始姜吹雨觉得可能是酒喝多了,混酒醉得厉害,头晕闷,不过气,还一阵阵地身体发热、两腿发虚。

他晕乎乎地坚持拍戏,不知道吊着哪口不服输的气硬是一声没吭。

戏一拍完,绷着的弦就断了,先前抑着的难受就跟弹簧似的,变本加厉地反弹。

姜吹雨想吐。

柏冬上前给他递巾的时候,看他眼神茫然却又四面到处看,不问道:“吹雨,你找什么?”找垃圾桶。

但姜吹雨没开口,怕一张嘴会忍不住当场吐出来。

他此时糊的脑袋里,小体型的东西存在不高,只记得住拍戏的这个院子,正进门的台阶旁似乎有一个很大的绿垃圾桶。他有些着急地往外跑,脚步踉踉跄跄的。

柏冬愣了一下,急忙跟着跑。

姜吹雨果然看到了那个存在很高的垃圾桶,一打开,眼泪都差点下来了。

在烈下暴晒了一个下午的垃圾桶充斥着各种难以描述的味道,热融融的劣质塑料味、中午剩下的盒饭发馊味、果皮饮料混杂发酵味……要是《大富翁》剧组还想陷害针对,直接把这垃圾桶空投进他们片场,全剧组都得阵亡。

姜吹雨吐得天昏地暗,眼前发黑,只能觉到嘴都是苦涩的胆汁。

一米九的大个子柏冬给吓得手足无措,一边慌纸巾递矿泉水,一边问:“吹雨你怎么了?我叫救护车过来吧!”姜吹雨无力地摆摆手,接过水来漱口,却不小心呛了一下,连连咳嗽起来,咳得肺部火烧火燎,不停地疼。

身体上的虚弱成了骨米诺牌倒下的第一张,姜吹雨心里的难受突然就跟着汹涌崩塌,也有点入了鹿饮溪的戏却出不来的烦闷,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时,没忍住发了脾气,把半瓶水都给砸了。

接着,不顾形象地一股坐在台阶上冲着可以当生化武器的垃圾桶大哭。

图什么啊。

他一不缺钱,二不求名,三也没演戏得死去活来,大夏天的做点什么不好,跑来这演古装戏?发套勒得他头皮疼,汗淋淋的头发被捂着一整天都快馊了,妆容不透气,戏服更是累赘!图什么啊,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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