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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来想尝个新鲜,他决定等莺莺生了,结婚礼和月酒一起办。

许宝山趴在柳莺儿肚皮上听胎动,小心的抚了抚又赶紧遮掩了他的宝,头枕在柳莺儿腿上,柳莺儿剥了松子儿往他嘴里扔。

许宝山又摸了摸那肚子,真是不释手,柳莺儿嘲他口是心非的老油条。抬眼一看季杏棠来了,许宝山蹬腿坐了起来招手唤他,“杏棠,来的刚好,快来听听我生龙活虎的宝贝儿子!”柳莺儿嗔笑着把松子壳全砸在他怀里念叨他荒唐,起身给季杏棠倒了杯茶,和颜悦地说,“有事你们先聊。”许宝山扑了扑怀里的松壳儿,看着柳莺儿被姆妈扶着娇懒地上楼去,像个家。

“杏棠,你看我这儿子叫什么名字好啊?叫宝子罢,随我,哈哈。”季杏棠羡慕他潇洒随,“好。”许宝山“呿”了一声,嘲他没劲。

季杏棠有些尴尬随即说道,“宝山兄,你是识大体的人。前些天梓轩在回来路上被闹事的本人误伤了。”他指指额头,若玉走在大街上被飞来的酒瓶子砸破了脑袋。

柳莺儿闻不得烟味,她一走,许宝山就开始撒,从茶几柜下掏出不少好烟,挑了一会儿,递给季杏棠一亨牌雪茄,打火机啪嗒蹭出了火。

“怎么?到我这儿来给你宝贝诉冤来了?你别老是惯着他,他就会戳事儿,上次坐大牢苦头还没吃够?没准这次又是瞎逞强。”季杏棠摆摆手,“我不是想说这个。东北那边打起来了,上海的本人都开始益嚣张,四五个人都敢在游行的队伍面前故意挑衅闹事,八成是仗着国强则民强,他们蕞尔之地的蛮夷也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我想……”许宝山打断了他的话,嗤笑道,“你想干吗?跑到东北去和小本干仗?还是上大街上抓本人?”

“依我看,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上海滩是我们的地盘,轮不到倭人嚣张,况且那些工人学生整天罢工罢课,闹的人心惶惶”,季杏棠捏着烟嘴说道,“我想着找些工商界的龙头商讨成立个组织,卢洽卿、王晓籁、于松乔都是顶有分量的人物,联合他们去反货,让本人难在上海做下去生意,一来挫挫他们的锐气,二来起个领头作用。”

“那是自然,你从他们入手当然是好,可这群生意人都是鬼的老滑头,你想让他们和你一起去抵制货?保不齐他们自个儿还贩本货,啧,有点儿小难。”季杏棠点点头,确实如此。

“早不说反,宝贝被人砸了要给他出口恶气?你个呆木头装什么风?”许宝山瞧他誓不罢休的样子,给他开个玩笑,顿了片刻又说,“得,你就放手去做罢!没人我给你找人,没钱我给你出钱。我觉得你先去找市长或者市部主任,当官的一带头万事都好干。”友谅、友直、友多闻,益者三友也。季杏棠看多了尔虞我诈,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内幕,和这般无城府,却重道义的朋友相处,只觉他身上那一股人至深的江湖义气值命来抵,这是他一辈子的宝山兄。

季杏棠当即就去找了市部主任陶百川,只听秘书长说主任今晚有要事商议不能多招待,让自己先回去。季杏棠没有多逗留,只是离开的时候看见了刚从车里下来的白啸泓。他适才发现,九月的黄昏还是那样美,只是带着淡淡的忧郁。

谁说老死不相往来,到底是冤家总聚头。白啸泓抓住了要与他擦肩而过的人,侧身说道,“我知道你来干什么,一起去罢。”说罢径直向铁门走去,他的心思他向来全都知道。

白啸泓今天来找陶百川也是为了收拾本人的事。打不打仗他不管,他就不信本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公然违反国际条约在租界里闹事,可是还真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新光大剧院的保镖——自己的门徒让本人开给打死了,着实让他跌了面子。

此时,上海是本人侵略中国内地的最前沿,本特务、人、侨民在这个时期也相当活跃,他们公然刺探情报、挑衅滋事,到处制造侵略的舆论和借口,正如九一八事变诬陷中国军队故意杀害本兵,栽赃嫁祸是惯用伎俩。只是不长眼惹到了白啸泓头上!

季杏棠将信将疑的跟了过去,陶百川就是找他商议要事。在会议室寒暄了一会儿,卢洽卿、王晓籁,陆续来了二十几个工商龙头。季杏棠一个人便是顶天立地的二爷,他总是太夺目,此时让季杏棠显得无足轻重。

桌的人,衣冠禽兽。

白啸泓言简意赅地表明会议的目的,不容的反驳之语气,“成立抗救国会,效仿五卅惨案工商学各界对英国人的经济抵制,从货开始给本人施加力。”此言一出就开始有人躁动,他们既看不惯本人嚣张跋扈,又看不得黑帮魁首趾高气昂,更无法接受自己手里的货不能出售,又没人敢说,谁知道这是不是鸿门宴。

沉默许久有人拍案站起来反对,“抗是政府的事,现在政府说不抵抗,我们趟什么浑水?抗是打仗的事,货有什么用,无非是让自家的生意遭殃。”议桌上有人点头赞同。

白啸泓挑眉瞧他一眼,他敢为自己的利益站出来,但是他不屑。

“杏棠,你说说看。”季杏棠看着桌的人,站起来神自若地说,“陆老板,前些子五千名学生去到南京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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