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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知道啊。”他们说。
“珀西先生,此事说来令人慨叹,我们对埃德加战争前的生活一无所知,但总认为他参加战争的原因并非出于热忱,他是一个适合死在那里的人。我们都能觉到,可他来的太迟,战争行将结束,那是一个手握胜券的强大国家,他没能幸运地痛快结束自己的生命。”
“真可惜啊,”人们看着他,“我们都十分想念他。”第5章珀西听着一群本人的
谈,渐渐地又觉得什么也没有听见。陌生的音节、词汇、句序,随意组合,传达出的含义已不明确,或者更像一首歌,在退出了谈话中心后,无意义地在空中漂浮。
他又在宴会上待了一会儿,在酒水处雷打不动地喝酒,每过几轮就会有人上来搭讪,这回多是女,他开始
慨局面终究变得不一样了。他谢绝了几番邀请,更多的人开始找到自己的舞伴,音乐响起,人们在房间的中间围成一圈,互相敬礼,接着旋转起来。
这不过是在异国他乡,一群素不相识之人对于战前生活的某种模仿,他无法评断什么,更难以受。这不过是他参加的另一场舞会,却更加孤独,所有他认识的人此刻都不在身边,有些已经长眠于地下多年。然而他还是寄希望于一扇门的打开,新的面孔出现,带着迟来的歉意和好奇而明亮的眼睛。他不知道他是否能等到,他看着舞池中曾经的“他们”正在起舞——一二三四,紧握着双手,彼此骄傲于自己找到了最好的舞伴。
“他们”转了个身,跳舞的人成了别人,是新婚夫,是刚结识的年轻男女,是怀念旧
的老人,却不再是他们。人们
换了几轮舞,舞会远没有结束的意思。
于是他喝完最后一杯酒,留下几枚无足轻重的硬币——谢他一路听来的诸多好故事,他准备离开,放弃无意义的等待。
他离开了宴会,几乎不是被人注意地,从侧门溜了出去。接他的是小山里的松风和云海,夏
的风骤起,脚边的白
石子窸窣滚落。
他在四下无人的寂静里,顺着记忆里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路的两边是葱郁的兰花,盛开星点紫的花朵,偶尔有松鼠在尖长的叶间窜动。
无非是另一场舞会,他心想,即使世界毁灭了又重建,舞会依旧会在必要的时刻打开大门,接一个又一个沉溺其中可悲的人们,一切并不会因此而有什么不同,对于年轻的修斯来说,每一个夏天都是他们的舞会,每一场狂
里,他们都或多或少为未来的悲剧埋下伏笔。
当他停下脚步,曾经的夏即刻卷土重来,茫茫
光照耀下的尘世之幕里,他看见旧时的篷布马车拉载着儿时的他们绝尘而去,大个子理查德,欧文,他们坐在马车顶上,挥动着手里的帽子,向四十年后的珀西致意:一切都还来得及,加入我们吧,再和我们生活一遍!万岁!
他看见穆格呼哧着气从他的脚边溜走,它脖子上的铭牌是自己在铁匠铺亲自打的,埃德加在旁边指挥着:再用力些!可别打偏了!准备浇水——他听见了许多脚步声,来自旧
,来自穿梭不停的现实,他站在一个巨大的海关入口,听见戴红帽的少女坐在围墙上唱着:“明天我要去哪里呢,我也不知道。”于是天琴座恒星在此时回到轨道,25.3光年外引起的
汐在此刻的凡人躯壳里掀起海
。
珀西·修斯在脚步将息时转过身,夏光的眩晕里,他再次看见了年轻时的
人,他依然俊美,虽然他们都已不再年轻。
梦幻仙子从漫长的酒醉中醒来,解开了施加在愚人身上的诅咒。
四十年后,珀西面对着埃德加·修斯,说了一句。
“你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