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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着柔和月光的清澈湖泊，也没有说话，便回过头去。

容非瑾真希望时间能够永远静止在这一刻，她惨了和阿慕在一起的觉，阿慕不说话，就在她身边，她觉得很安静，仿佛全世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剩下了她们两个。

以前在一起时，她最喜的就是这种状态，她在上看书，阿慕在与隔着一道玻璃门的台的藤椅上，抱着电脑，带着耳机看电影或者听那些她喜的爵士乐。

那时候，哪怕小小的喜都能暖心底的那份薄凉。窗外草木花香的气息清新淡雅，松柏间的鸟语蝉鸣也婉转动听。她们可能一整天都不会谈，却会在某一时刻，不约而同地抬起头，视线汇的那一刹那，只与对方微微一笑，就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虽然没有谈，可心却是足幸福的……

直到江慕之捻灭了手里的香烟，容非瑾才把目光放在那腥红的微光上，内心倏然一痛，脸微变，静默片刻，才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烟的。”江慕之看了看她，考虑了一瞬，回答道:“就……就最近吧。”她总不能回答上辈子，或者四年前，这也太扯了。

容非瑾也知道自己多此一举，本问不出实话，可还是忍不住地想问。

她以为阿慕方才说的烟瘾犯了，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可没想到，一出来看这人，居然真的是在烟，她抿了抿，担忧地看着她:“不能戒了么？烟有害健康。”江慕之挑了挑眉，掏出烟盒，指了指烟盒上的那一排小字，不以为意道:“我知道，这上面写着。”

“你知道……”容非瑾被她的回答噎了一下，有些动:“你知道还！”江慕之回望她明澈的眸子，眼底蒙上了一层翳，嘴角微不可察地讽刺地勾了勾，半晌，转过头去，又燃起了一烟放在指间，可却只是注视着它明灭的微光:“烟的人，又有几个人不知道烟有害健康？”

“只是烟能发挥的作用太多了，有人用它提神，有人用它发灵，还有人……还有人用它排遣寂寞，即使完的那一刹那，又是无穷无尽的孤独，可至少，那微光亮着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像我你，我难道不知，你会带给我和我身边的人无穷无尽的苦楚与灾难么？就像上辈子我去了江海市，我难道不知，此去凶多吉少有死无生么？

“明知飞蛾扑火，却还要自取灭亡。”作者有话要说:小可们，国庆快乐啊！

第21章只因生物的一种本能叫趋利避害。

不烟的人认为烟有害健康，而且烟瘾很难戒，便不会轻易沾上，这是一种趋利避害。

可当你身不由己，不烟就要承受对你来说更糟糕的后果呢？比如刘谌，她烟是为了提神，为了找灵，归究底是为了赚钱。对她来说，金钱比她这具身体的健康重要得多，这也是一种趋利避害。

江慕之知道，就连她不管不顾地上容非瑾，都是一种趋利避害。年少的她天真得有些愚蠢，以为违背本心比在荆棘丛生的地方被扎的鲜血淋漓还要痛苦，两害取其轻，她理所应当地选择了不顾一切。

她蠢了一辈子了，就连死，都是蠢死的。

因为她那无望的情，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容非瑾去死，她以为自己承受不住痛失所的痛苦，便选择了自己去送死，把痛苦留给了其他在意自己的人。

现在看来，真是蠢。

蠢透了。

可这辈子她想明白了，说什么也不会再上赶着让人伤害，江慕之想，或许上辈子的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吧，不然上容非瑾之后，身边的人因自己不幸，因自己家破人亡，到了最后，自己为什么还想要和她同生共死？

江慕之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手指上的烟雾慢慢升腾，可她嘴角讥讽的弧度和眼底无情的目光告诉了容非瑾一切，她仿佛受到了阿慕在和上一世的她告别，也就是和自己告别……方才因为和江慕之在一起，心底好不容易产生的片刻安宁幸福，就这么轻易地被粉碎了，风一吹，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到了。

容非瑾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仿佛看见，那些她亲手拿着刀子，真真切切地在阿慕身上留下的伤口早就已经腐烂，开始散发着连阿慕自己都难以忍受的恶臭，所以阿慕这辈子才会如此决绝，既然伤口愈合不了，那就把那一整块坏死的都剜去，而那坏死的，便是容非瑾自己。

她迫切地想要解释些什么，她想说，那些不是她的本意，她并非是故意想说那些决绝之语，结婚也只是假结婚，她没有背叛过她，和她的好友在一起，她的人一直都只有她，从来都没有变过……

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些伤害都已经造成了，解释又有什么用？是，她是有苦衷，可她的母亲从小就告诉她，要敢作敢当，那些事的的确确是她做的，就是有再多的苦衷，也更改不了她伤害了阿慕的事实……

也不知两人在桥上站了多久，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刘谌二人。

“谈好了？”江慕之淡淡地问。

“嗯……”刘谌的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微微颔首，眼睛却在偷